清虞_第十四章:恢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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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恢复 (第2/3页)

/br>    魅姬突然颤抖起来,她颤栗的身体像是一只快要濒死的野兔般,用那双灵动的眼睛讨好的看向他,她祈求道:“师兄,我求你,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求求你。。”此刻那男子冷漠的目光让她的内心感到无比的冰凉,那目光似乎将她心中所有的光明击碎,让她期待已久的重逢灰飞烟灭。她感到自己似乎完全沉浸于黑暗之中,无法得到救赎。

    白衣男子忽然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一眼,而是向着江婉儿走去。

    江婉儿看了眼魅姬,又看向那白衣男子,喘了口气,缓缓道:“现在你要做什么。”白衣男子眼神略带忧伤,叹了口气道:“只是带你离开这里。”

    魅姬听到男子的答话瞳孔骤然收缩,她忽然狰狞着看向江婉儿,极力嘶吼起来,她口中虽已浸满鲜血,但那吼叫却十分悲凉,犹如漆黑夜色中的鹰隼,发出锋利而刺耳的鸣叫:“都是因为你,师兄是属于我的…他是我的…你休想抢走他!”她目色一沉。挣扎着想要起身,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女人撕成碎片。可她刚一起身,嘴中便吐出一口鲜血。便再次瘫软下来。她已没有气力再动作。可她身子虽不能动,眼睛却阴狠狠的瞧着江婉儿,直直的瞪着她。

    宋千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努力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的尘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那白衣男子听到声音便朝着宋千这儿瞥了一眼,宋千此刻也正巧朝他望去,顷刻间,他心底不禁一惊。。此人他见过!不是别人,竟然是那日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个白衣人!那白衣男子似乎也认出了他,愣了下,向他点了点头。

    宋千不禁叹道:“想不到你竟是斩月台之人。”那男子并不答话,只是转而俯下身子将江婉儿抱在怀里,朝外走去,他走过魅姬身旁时停下了脚步,却始终没有低头看她,他脚下一踏,步子腾空而起,已抱着江婉儿立在了房顶之上。月光照在他的背影之上,显得如此清冷。

    李明看着他的身影不禁道:“我当初就觉得他有些奇怪,只是说不上来。却没想到他竟也是斩月台的人。”李明不禁有些失望起来,世事无常,谁又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呢

    那男子站在月光下,清冷而寂寥,他突然回过头看着李明二人,开口道:“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如同那道洒在身上的月光已消失不见,仿佛他本身就如同这月色一样。

    李明走到宋千身旁,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魅姬,疑问道:“大哥,她怎么办。”宋千摇了摇头,道:“眼下还是先办你的事,先逃出这里,想办法把你爷爷安葬了。”李明点了点头。刚才他一直沉浸在如何应对江婉儿和魅姬接连的杀戮之下,如今危机已过,他的悲伤之情陡然溢出,不禁呛声道:“大哥,…我们走吧。”

    他将老者背起,宋千跟随于他的身后,此刻二人走出相府的大门,远处已显现出似鱼腹般的天际。

    天已大亮,李明脚下步子却显得沉重而缓慢。他背着老者的身躯,却似千斤重的铁石压在身上。每走一步,都极度吃力。宋千知道他心里的悲痛。停顿了步子,朝着李明叹了口气道:“你打算将你爷爷葬在哪里?”李明眼神哀伤转头看了眼老者,有些凄凉道:“爷爷生前一直念着李府,我想把他葬在那儿。也算了却他一个心愿。”宋千漠然,遂点了点头。

    李明径直往前赶去。他背着老者过了几条巷子,穿过街市,不去理会旁人向他投来的异样眼光。

    这儿就是那处荒凉之所。那个曾经的李府,他的家。李明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此刻这片土地上只有时光留下的破旧痕迹,遍地杂草丛生,一片荒芜,甚是清冷。

    他将老者放了下来。跪在地上朝他磕了几个响头,目中始终有悲伤涌出,他起身用手挖着周围的土地,一直挖到晨光隐去,红霞露出。在夕阳的映衬下,显现出一道深坑来,他的手和着泥土,手上的伤还留着鲜红的血液…格外刺眼。李明抬起了头,他目中已浸满了泪水,宋千不再看他,而是帮着将老者缓缓推进了土中。李明手里拿着一捧黄土洒在老者身上,每一下,他的手都在颤抖,他的泪似已哭干,只剩下沉默,直到老者那苍老的面容慢慢被黄土所覆盖。

    宋千道:“李明,再给你爷爷磕几个头吧。”李明跪在地上,他愣立许久,才呢喃道:“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为您报仇,为李家一十四口报仇!”他目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此刻他心中似有无尽的仇恨,他看着那一排排墓牌上雕刻的字,已将手掌握的紧绷,丝毫不顾及那伤口带来的痛处。

    宋千叹了口气道:“眼下还是寻找那个白衣人,我们要找到斩月台的所在。”

    李明忽然摇了摇头。

    他看向宋千的目光忽然变得坚定而果断,他缓缓道:“大哥,我想眼下还是先做你的事。”宋千不禁微微一愣。

    “我的事?”他反问道。李明点了点头,宋千胸中忽然升腾起一股温暖,他不禁感叹,李明真的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凤凰城里那个毛头小子了。

    宋千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李明忽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宋千抬头似想要说什么,却终又低下头去。

    他不禁惆怅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忧伤。是啊,她叫什么名字,好像已好久不曾说起过她了,可他心中每日都在思念着她,每日都在心中描绘着她的模样,为她担惊受怕。

    他沉吟半晌,终于开口道:“她的名字如同她的人一样,洁白无瑕,她叫雪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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