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袭 (第1/1页)
“这么说我们只能强攻巴黎了。”西格弗里德托着下巴,抿着嘴说道。 “阿巴斯!”西格弗里德朝小亚细亚面孔的希腊奴隶工程师说道。“火烧?投石?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攻克法兰克人的城墙?” “我的主人,也许我可以和来自以弗所的提乌斯一起造一些攻城锥,来敲击城墙的地基。这需要大约七天的时间。” “七天?巴黎人早就有所防备了,不如我们先发起一次突袭,攻取桥梁的桥头堡。刚到巴黎的时候我发现北部的桥头堡似乎没有完工,守备肯定很不充分。”格里辛说道。 “我愿意带领我的战士发起突袭。我们现在就动身。”小首领格里姆说道。 “愿战神提尔保佑你凯旋归来。”西格弗里德说道。 维京人吹响了号角。几艘维京长船迅速的划向巴黎北城,对桥头堡发起了猛攻。 风冽冽的吹着,扬起塞纳河的水波,法兰克的旗帜在巴黎的城头飘扬。 北城的桥头堡还没有完工,底座只有约一个人加上半个身体的高度。里边有几个可以栖息的位置,勉强能塞进十几个人。它的顶部是露天的,用一片麻布和几根木头支撑着,为守卫遮风挡雨。 两百余名维京战士们从维京长船上敏捷的跳了下来,手执战斧和圆盾,开始试图攀爬桥头堡。 一名维京战士一手抓牢桥头堡的一个突出些的石头,两只脚踩着同伴的肩膀,将圆盾和短剑背在背上,成为了第一个向上攀爬的人。 桥头堡的守军发现了敌军。他们戒备起来。其中的一个人拿出了一张短弓,射倒了他。 维京战士们丝毫没有被阻遏,他们用标枪来进行还击。 “射倒他们!”格里姆喝令道。 有两支标枪有力的停留在了桥头堡的上方,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优秀的标枪投手。十几支标枪投射出去,它们碰到坚硬的石块发出咯咔声,然后软绵绵掉落在地,有的还弹跳了几下。 “可恶,继续!”格里姆命令道。 有几名战士开始投掷飞斧。这些飞斧不是高高的从桥头堡上方飞了过去,就是从侧翼斜斜的碰击石块,然后也掉落在地。 几名会射箭的维京人搭起了弓,他们射出了轻飘的箭矢。不过桥头堡上的守卫举起了盾牌,挡住了射击。 箭簇射到木制的盾牌上,弹跳折断,又或者散落在地。 一些维京战士失去了耐心,他们带来一张木梯,架在桥头堡的石墙上。 一名守卫站起身来,身体前倾,想要推倒这具木梯。 一名维京弓箭手扬起弓来,身体靠前,搭上弓箭,射中了那名守卫。 “哎哟!” 那名守卫叫了一声,捂住中箭的地方。他感觉到一阵若隐若现的疼痛,不知道是否被射中了要害,伤口如何,惊慌的倒下了。身旁的同伴赶忙将他拉住,将他拖到桥头堡内部。 由于只有一座木梯,维京战士们只能一个个的往上攀爬。桥头堡的守卫用长剑击打攀登者的盾牌,攀登者一手抓着圆盾,一手握着木梯,无力还击。 一名守卫露出脑袋,两只手抓住圆盾,和攀登者争抢起来。攀登者奋力抓持圆盾,但一只手的力量不及两只胳膊的气力,圆盾逐渐偏离了他的掌控。为了抢回圆盾,他半个身体依靠在木梯上,右手从手背抽出战斧,准备给守卫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另一名守卫现身了。他找来一支短矛,奋力刺向了攀登者。这一击十分有力量。短矛穿透了棉甲,刺入了攀登者的腋窝。攀登者感到一阵错愕,随后吃痛的叫了一声,躯体带着短矛一起摔落到地上。 一时间,维京战士们不敢再向上。 守卫们暂时松了口气,但刚才的战斗已经露出了破绽:他们的大半个身体都暴露在护墙之外。 维京弓箭手趁机射击,有一名守卫被箭矢射中了,所幸不是致命伤。 格里姆感到焦躁。他下令他的维京战士从船上拿来柴火和油,准备点燃这座桥头堡。 维京长船上只有少量的油,柴火则要到一里之外的树林去取。
格里姆一边下令继续攻击桥头堡,一边抽调了三十名维京战士去砍伐树木,取得柴火。 面对坚固的桥头堡底座,维京人束手无策,望洋兴叹。他们手头没有现成的攻城器械,只能依靠一座木梯愚钝的试图攀爬桥头堡的底座。 维京战士们不惧死亡的攀爬,试图在巴黎守军反应过来之前夺取桥头堡。 然而巴黎的守军反应过来了。还没等格里姆的人手取得柴火,巴黎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向入侵者射击。二十名弓箭手二十张弓,一个巴黎民兵弓箭手每分钟能射出至少三支普通形制的箭。 虽然大约一百码外的距离对短弓和普通箭簇而言距离很远,维京战士们的进攻还是被打断了。他们在桥头堡的底座边组成盾墙,来抵挡弓箭的sao扰。 巴黎城敲响了警报。巴黎北城的城门很快打开了。 拉格纳伯爵带领他的二十名批甲侍从从城内冲了出来,沿着略有狭窄的木制桥梁向桥头堡的维京人发起了冲击。 维京人不知道出城突击的人马有多少,开始陷入了慌乱。 批甲侍从的军用斧劈砍着维京人的圆盾,木屑飞溅,斧头碰撞圆盾发出沉闷的响声,就如同伐木工人砍伐树木时发出的声响一样。 筝型盾碰撞着圆盾,区区二十一人面对一百余名维京战士竟然有不可阻挡的趋势。 “该死!”格里姆碎了一口。他的维京战士们大多只有棉衣和棉甲护身,虽然打斗凶狠,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却也难以对抗全副武装的职业军人。 眼见突袭难以成功,格里姆下令撤退。 维京战士们扛起死去同伴的尸体,向维京长船移动。 盾墙缓缓后退,直到远离桥头堡,和法兰克批甲侍从保持安全距离为止。 维京战士们一个个挑上长船,扬起船帆,划起船桨,迅速的离去。 轻雪皑皑,法兰克的王旗依旧在城中飘扬。一切显得那么的宁静,就好像维京人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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