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鸿蒙_四十八:才子对风吟诵,修士面北叫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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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才子对风吟诵,修士面北叫苦 (第2/2页)

好生培养,也是不弱于道友的才情。”

    许尚自然是指君钦没有袁法一般的修养。

    “是啊。”身后的祝妍纵马赶了上来,怜惜道:“好meimei,jiejie前番没跟你说玩笑,登上了山门才是逍遥自在呢,这俗世有男尊女卑,但是在道门中,在共同的信仰下,众生平等。”(读者切记,不能对未成年人传教。)

    君钦别过头去,当然没怎么听懂,索性不去搭理她。

    “哎,君钦,不得无礼,好歹叫声jiejie。”袁法不悦,教训道。

    “嗯~jiejie。”君钦扭过头来,甜甜的叫了一声,听得祝妍万般欢喜,后槽牙都快笑出来了。

    “来来来,给jiejie抱抱,jiejie怀里温软。”祝妍探出双臂,打趣道。

    “不要。”说着,君钦揽紧了袁法的腰身,只是摇头。

    “大姐,你那胸脯练得比咱老谢都硬朗!”身后的谢郎大大咧咧,倒是缓解了不少尴尬。

    “住嘴,好生驾你的车去!”祝妍笑骂着,勒马缓速,逐渐殿后去和谢郎打嘴仗。

    又是行了一个时辰,夜幕降临,阴云卷月,六人都很默契的继续赶路,等到驿站再做打算,修士的精力当然胜过凡人,至少能硬挺三日不睡。袁法经过前番和许尚的对战,现在也有些困倦,怀里的少女也已经睡着了,他正有些瞌睡,只听得孙珂传音。

    “前有行人,都是凡夫。”

    袁法没太在意,许尚却夹紧了马匹,谨慎行了一里多路,才看见几个落魄的行路人从北方摇晃而来,面貌凄苦,破衣烂衫。

    乱世中这事儿并不稀罕,让袁法惊异的是,孙珂的遥观,约莫是一里开外,比他的气场都远。

    临近了几位苦命人,袁法能探查到他们身子虚弱,怕是有一整日没有饮食了;他们见到有高头大马的凑近,都上前来参拜。

    “官人,要是有吃食的话,可怜我们一些。”为首的汉子拖着一个小童来到孙珂近前,他身后的推车上还坐着一个老翁和一妇人。

    “可惜本道辟谷三年,不知饮食为何物,我后头还有几人,他们身上应该有富余。”孙珂见他们可怜,便往后一指,少有的说了句劝慰的话。

    “多谢道长。”

    汉子按住那小孩,拜了再拜,便回身推那小车,四人来到袁法和许尚的马下问道:“上仙救命,我们为躲避兵乱,散尽家财,整日赶路未曾有一粒粟米进肚,恳请施舍。”

    “许兄,我没有吃食,也无银两存身,你拿出一些。”袁法对许尚无奈道。

    “我和儿子饿两日无妨,倒是家妻和老汉身感上风寒,不能忍耐。”那汉子伏地恳求,身旁的孩子眨着大眼,木然的看着他们,这种木然带着难以明说的绝望。

    “拿好。”许尚从包袱里抠出二两银子,扔在汉子怀里道:“后面的那辆大车上,有咸rou和干粮,你去取便是。”

    “上仙慈悲,定能得道!”汉子按着小童叩拜不止,祝妍也赶了上来,撇下了一些rou干之类。

    做完了这些,六修众再度上路,一路上遇到的行人不少,一问都是举家南迁的。

    他们心情不再愉悦,连带着身体都倦怠了,人困马乏,又迟迟没见到驿站,索性就地扎营,围火入定过夜。

    焰火炙烤着几人的面庞,干柴的噼啪声让他们更加沉默,这种脆响真的好似马蹄践踏着路边枯骨。

    “你们怎么都闷闷不乐的。”祝妍强撑起无力的笑意,打破沉静,靠在袁法身边问道。

    “没啥,就是心里堵。”谢郎大叹。

    此言正好让他们感同身受,又是一阵沉静。

    “其实……”许尚开口犹豫着,顿了顿道:“我家天师为宋皇测算过。”

    “大宋国祚吗?”袁法轻笑猜测着,他很感兴趣这个问题。

    “不,但很类似。”许尚摇头,凝眉道:“人间要有一场百年难遇的严寒。”

    “今年么?”祝妍好奇。

    “不,只是今年的话,那不足道也……”许尚摆摆手,叹道:“可怕的是,这场严寒是逐年。”

    “越来越冷,咱也不怕,多打熬筋骨就是。”谢郎看着气氛不对,连忙不屑道。

    “谢郎兄弟,许兄的意思是……南迁的不仅只有汉人。”袁法提醒道。

    “自从唐末的那场严寒之后,山河破碎,灵源死尽;要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严寒再度席卷,不知道世间还是否有灵修。”许尚犹豫道:“或许是我多言了。”

    “那蛮修,或者叫血修是从何而来?”袁法终于问起了自己的疑惑。

    “汉地原本没有血修,仅有灵修,是我淬血堂先祖于唐末开宗,才有的汉传血修之名。”谢郎半解说,半炫耀道。

    “七门中都保有不少血修的法门,这也是师夷长技,其中淬血堂确实是北境巅峰。”祝妍补充道。

    “天公,好像要彻底诛灭灵修的存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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