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集_第十六章 不光彩的血与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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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不光彩的血与汗 (第2/3页)

/br>    这时,窗外突然喧嚣了起来,通过影子能判断这是新来了一拨鸟儿。

    “唔呵,金翅雀!那群呼唤春天、爱慕暴风雨的疯子,他们又来啦!吵吵嚷嚷,飞来飞去,唧唧喳喳。都是一群从不懂得什么是尊重的、可恶的家伙,自以为是,穿着一身金装便目中无人!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七品官员……这次居然还是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不对啊,不对劲……尾随的那几个,他们脸上写满了悲丧,不对劲啊!哦啊,还有山雀们也跟着他们一齐来啦……嘿——嘿——嘿!”

    “同志们,同志们——”这是一个充满着狂气的声音,带头的那只金翅雀在阳光下闪出靓丽的光辉,“很高兴能再见到你们!我老远就能听到你们聊得火热,就像那迎接胜利的礼炮般响亮!”

    大公鸦和信鸽背过身去。

    “各位,很荣幸地告诉大家,我们的工作已经有相当的进展了。我们是暴风雨的引路人,是无所畏惧的战士,”金翅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笑着说,“铲除无能的地方官吏,看来我们还需要在这边来场雷厉风行的行动啊。”

    “我们在到达了每一座丛林,向他们传递我们的理念——正义。而在实践中我们发现,扫除黑暗的最好办法便是风雨的洗礼,甚至是迎接恒雷闪电的审判!”

    哗啦,那秘书模样的金翅雀打开卷宗,细细地读起来。这是最无聊的时间,但在一两个钟头内,竟无人敢出声,无人敢离席。阅毕,一只苍老的燕子拄着拐杖上台了。

    “欢迎你们!你们如同荒原的旋风,如同太阳的裂片,定是带来了黄金色的好消息吧!请你们告诉我,我亲爱的孩子——海燕他怎么样了?他临走时,我看着他那自信的脸庞,他一定是一位坚韧无畏的战士,周围的人都这么说。我和他约定了,在月圆月缺300次之时,他定胜利归来——那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为首的那金翅雀没有理会她,继续自顾自地演讲着:

    “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斗争的历史。

    “麻雀和云雀、孔雀和家鸡、乌鸦和鸽子、还有我们金翅雀……我们始终处于相互对立的地位,进行不断的、有时隐蔽有时公开的斗争,而每一次斗争的结局是整个鸟群受到革命改造或者斗争的各派系同归于尽。

    “在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我们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社会完全划分为各个不同的等级,看到社会地位分成的多种多样的层次。在古罗马,有贵族、骑士、平民、奴隶,在中世纪,有封建主、臣仆、行会师傅、帮工、农奴,而且几乎在每一个阶级内部又有一些特殊的阶层……”

    “噫,海燕死啦,啊呀!”突然,不知道是哪只麻雀发出了这尖锐的质疑,如同引爆了强力炸弹,将这鸟群炸得沸腾起来:“什么,海燕死了!那所谓的自由和正义应该是?”“看吧,看吧,最终只有死路一条”……纷杂的声音瞬间盖过了演讲中的那威严的声音。

    “从封建社会的灭亡中产生出来的现代资产阶级社会并没有消灭阶级对立。它只是用新的阶级、新的压迫条件、新的斗争形式代替了旧的……”

    “嘘——够啦!海燕死啦!嘘——”麻雀向来是适合捣乱的,这嘘声是那么的刺耳。

    “我们必须要说,海燕同志并没有消失在海上,他……”

    “若没死,你们又为何逃避!”

    “死、啊,牺牲……应该说他翱翔在这暴风雨之中,即便是电闪雷鸣暴雨倾荡也没有阻碍他的前行。他消失在了这黑暗的尽头,我们再也没有寻得他的踪迹……崇高啊,他是为了自由而战,为了正义而战!”

    什么,那向暴风雨呼号的海燕死了!心底像是受到了铁锤的猛击,而悲怆的刺激感瞬间冲上了眉间,在这一瞬间我似乎能看见那惊涛骇浪,还有那双勇猛锐利的眼睛,但它们立刻变成破败的灰色,消失在了惨淡的光线中。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嘴张大着,喉咙那呼之欲出的话却在一瞬间哽住了——不对啊,不对!我是疯了么,我在干什么,我居然想朝他们呼喊内心的声音!癔病,对的,癔病,一定是这样。居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对不存在的幻听动气呢!对的,我明天应该挂个急诊,找个心理科的大夫好好看看——不对,一会就去。我居然觉得鸟儿会说话,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哈哈,哈哈哈!

    床头柜有杯凉水,我匆匆喝下后便重新睡下,这下世界又如同停止运行了一般安静地出奇。很快,我就不去想这“鸟儿送葬”的闹剧了。真好啊,心情的缓解让我全身都跟着舒服了许多。于是我在背了几十个单词之后又陷进了梦中。但梦如同那深邃的海,我正是那沉没的船,在这过程中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了,那说话声又响了起来。

    “现在正值深秋之时,居然胆敢哄骗我们‘春天即将到来’;明明只是在这方圆十里之中饮酒作乐,却说要去‘迎接暴风雨’……滥用借口,实则借机敛财;伪造成果,报告上提到的宣传动员工作了无成效;草菅人命,全然不顾同志安危……理当数罪并罚。”

    “把他们架下去,他们只是无用的废物!”

    现在是麻雀们审判金翅雀。此时的金翅雀已经褪去了金光,他们也和那麻雀无异了。或者说,此时那些愤怒的麻雀比他们更为耀眼。

    “呜哇——是事实!”老乌鸦从来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的。

    “起油锅,烧铜柱!”

    “对,下面由我们来接替你们迎接这暴风雨!”

    “我想我要告辞了,这不,还有许多信件等着我去发送呢,”信鸽扑着翅膀说,“而我一向是热心于政局的,所以在你们胜利之时,请别忘了向我传达这好消息。”

    “等等,‘飞鸟证券所’?那是什么!”一只麻雀指着他的信说。

    “噢——”鸟群爆发了一阵惊呼。

    “飞鸟证券所可是著名的资本组织,是一切的祸害!”又是一阵惊呼。

    “对,我承认!飞鸟证券交易所还需要我这副天才的头脑,至于所谓‘变数’,抱歉,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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