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公子_第二十五章 霸道的癞蛤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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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霸道的癞蛤蟆 (第1/1页)

    “小孙,挡在客人车子前面干什么?”准备开车回家的丁许正巧看到了这一幕,第一反应是有客人闹事,不过实在想不出开悍马H3的人物和一个小保安过不去的理由。

    孙研焘见说得上话的人来了,不再逞强,退到一边等着领导安排。

    丁许看了眼那辆识别度很高的粉色奥迪,转向秦崇玩味道:“兄弟你别上火,要是我们这儿工作人员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严厉惩罚他。”话虽这样说,不过卡洛尔夜总会负责人的护短是整个南京都出名的,恐怕就算孙研焘真捅了篓子也没什么大事儿。

    秦崇憋了一肚子委屈却不知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开车撞人反而被人家给吓个半死吧。期期艾艾半天才粗着脖子嚷嚷道:“我就是看这个傻逼不顺眼!”

    奥迪车里的女孩默默捂住了巴掌大的小脸,恨不得装作不认识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富二代,立马发动汽车扬长而去算了。

    “你说什么?”丁许挑起眉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实在想不出这个长相柔弱的男人有什么底气这样说。敢单枪匹马来卡洛尔砸场子的,在公孙静柏之后这还是头一个。

    一句话一旦开了头,后面再说起来就顺溜多了。可能是丁许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让他感觉到一丝危险,不敢再得寸进尺,转向看似木讷的孙研焘骂道:“别挡道!傻逼。”

    “朋友,”丁许伸手拦住了已经发动的悍马,一张脸黑的吓人:“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我认识你,不就是夜总会的保安头子么,跟我牛逼啥?”自小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秦崇彻底急眼了,要是在安徽,这些下等人哪里有胆子冲自己吹胡子瞪眼!掏出电话就要联系父亲在南京的某个生意伙伴:“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人来查了你的场子!”

    一本《长短经》几乎可以倒背的孙研焘就算文韬武略离国士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什么时候该替领导出面这种眼光还是有的。上前几步二话不说猝然一脚踹在悍马五厘米厚的车门上,力道十足,两吨重的SUV顿时伴着炸响轻微摇晃起来。不难想象这一脚还是实打实的踹在秦崇身上,他那***多半得生生折断!

    这一手是孙研焘在山里和村民打架时学到的,动手之前先用铁棒狠敲栅栏、墙壁,声势怎么大怎么来,能当场吓傻对方最好。穷山恶水养出的阴毒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在夜场里也不是没有打过架,但这种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打的猛人还真是第一次见,立马举着手机呆坐在驾驶座上动弹不得。

    孙研焘喘着粗气,一副生吞活剥的架势,拽开车门揪住他的头发就往外拖,拉扯间还不忘一脚踩烂了那部崭新的iphone6。看得奥迪车里的姑娘心惊rou跳,满脑子《今日说法》里的血腥场景。

    实际上孙研焘还真没“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意识,既然动手了还讲什么和气?这小子毒的狠,抡圆了膀子尽往人胸口上砸,打到吐血了从外面都瞧不出伤来。

    丁许原本也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亲自撸起袖子上去抽他几个耳刮子,不过自从接手了夜总会之后确实没再像街头混混一样跟人斗殴过,就这么碍于面子一愣神的功夫秦崇已经被打了个半死。孙研焘可以无牵无挂舍得一身剐,但是他不行,他是一个领导者,就算为了夜总会考虑也得留几分回旋的余地。沉声道:“行了,别弄出人命来。”

    孙研焘装作没听到,又在秦崇屁股上踩了一脚才罢手,穷地方出来的人,看到这种废物可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心里不平衡、有点怨气也不难理解。

    奥迪车上的女孩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琢磨着要不要装作没看到,就这么溜走算了,免得惹火烧身。那个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瘦高个怎么看都不像善类,说不定还有点辣手摧花的癖好,自己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落到他手上,八成讨不到好处。直到丁许来敲她车窗时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惊恐抬起脑袋,痛恨自己优柔寡断。

    “你朋友看起来没办法自己开车了,”他微微侧过身子,让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秦大少爷出现在她视野里:“要不劳烦你给他送回去?”丁许倒是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事情闹大,毕竟人不是他打的,也不是他指数的,只要不闹出人命,任谁也怪不到他姓丁的头上。

    小姑娘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欲哭无泪,要说送个喝醉酒的闺蜜回家她还有几分余力,照顾这么个失去意识的大男人确实是难为她了。

    孙研焘看出了她的难处,一言不发地拎起秦崇,像往三轮卡车上塞猪一样把他塞进奥迪的后座。男人是讲道理的动物,只有女人才能无理取闹,小姑娘没有难为他,所以孙研焘也乐意帮她的忙。何况孙研焘对她印象不差,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漂亮,比村头的翠儿还漂亮,就跟个小仙女似的。

    默默做完这一切,孙研焘冷不丁的开口道:“我帮了你的忙,我们就算认识了。以后如果我要追你,你得给我机会。”

    理直气壮!

    在一边的丁许都睁大了眼睛,老半天才憋出一句:“cao,真他妈霸气。”

    女孩很想当场吐他一脸唾沫,叉着腰斥道:“你算哪根葱?想吃本小姐天鹅rou的癞蛤蟆里随便挑一只出来都比你帅一百倍!”不过见识过孙研焘的毒辣手段后,她还是选择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在心里诅咒着他断子绝孙,踩满了油门落荒而逃。

    孙研焘把这反应当成了姑娘家的娇羞,含情脉脉的傻笑着目送奥迪车消失在滚滚红尘中。

    丁许看着他那张看似憨厚朴实的脸气不打一出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怪笑道:“你小子身手可以啊?”

    “哎,不行不行,我留了力气的。就这伤势,在床上躺个两三天也就好了,我要是跟他来真的,一鞋底过去保管叫他脑震荡。”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丁许不耐烦的摆摆手,懒得听他吹下去:“下次别这么愣头愣脑的,你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人家想找你麻烦有的是办法,这个社会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靠拳头解决的。除掉一个像你这种的小人物,连理由都不用找的。”

    这种事情在卡洛尔不是没有过,夜总会这种地方保安伤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没人把家世写在脸上,遇到惹事的只能照规矩办,谁打了哪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导致秋后算账也只能怪自己倒霉。放在平时丁许最多给两万块钱安排跑路,断然不会像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诫。他本来就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也只有对着这个心腹候选人才有这份耐心。

    孙研焘不是傻子,知道他不是耸人听闻,不免担忧道:“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怕给许哥惹麻烦了。”

    “无妨,”丁许心里暗暗点头,要是孙研焘只担心他自个儿的活路,那花两万块钱打发了他拉倒,就当自己看走了眼。不过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带小弟就要带这种肯惦记着大哥的。

    “这事还没完,那边肯定是要来要人的。这几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等风头过去我再打你电话。”

    “成,那我现在就走了,免得被人堵个正着。”

    丁许见他还算机灵,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立马放心不少:“解公子和惊蛰正巧在外面等你,这件事也可以跟他们提一下,免得他们不小心透漏了风声。”

    孙研焘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还不忘脱了那身显眼的保安制服藏在怀里,有些狼狈,有些滑稽,还真像一只胆小的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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