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末悲歌_第十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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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节 (第1/2页)

    顺墙一溜儿加摆着几张檀木的太师椅,便显得有些局促了,椅子上坐着的大多是文官服饰,间或有两三个武官,甲胄半解,露出了里面新旧不一的衬袍,大家心思不一,都忽闪着眼睛望向堂中间端坐着的大难未死的韩可孤。

    看着大家都在等着自己开口,微微咳了一声,韩可孤刚要讲话,忽听见外面马蹄“得得”,一会儿又没了动静,只有马銮铃偶尔“铃铃”的响上几声,像是到了府前停了下来。

    大家都把头拧向了堂门,韩可孤眼光也注视向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起,萧驴子带了一个满身风尘的汉子进来,那汉子看向室内众人,也不搭话,只双手四下里一拱,便越过去,径直走到主位的韩大人面前,轻声说了什么。

    韩可孤面色一肃,点了点头,向众人道:

    “请众位稍待片刻,可孤去去就来”,便带了那汉子一同出门转向后衙。

    一众人面面相视,一时间都不知所谓,韩大人本来是召集大家来此议事的,看刚刚韩大人闻了来人言后的表情,想来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大家窃窃的私语起来。

    现任平洲府司马李民,看到萧驴子从内室中退出来,便迎了上去,萧驴子知道这位李大人与自家老爷关系匪浅,平日里最是倚重,便来到身边悄悄的贴近身边说:

    “刚从上京快马过来的…”

    李民一愣,这么匆忙的从上京赶过来,神色又不对,恐怕…,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祥。

    这时,庭中众人正把话头扯到日前韩可孤落崖不死的事情上,七嘴八舌的议论,都道是神迹显现,很是感叹。

    “想一想,几百米高的大崖头,栽下去竟不死,如要说没有神仙护佑谁能又给我们解释是什么原因?”

    “而且,落地的旁边就是一座土地小庙,这不明眼就是土地爷救了大人的嘛!”

    “那个地方常年不见人迹,哪那么巧那天就有几个避难的躲了进去?”

    “天佑,就是天佑,别的都不用说了。”

    大家哄哄的众说纷纭。

    李民手抚着那几根生的稀稀拉拉的胡须听了一阵,见众人的声音略不杂乱了,才轻咳一声,笑了笑。

    “众位说得固然神奇,可更神奇的还在后面,不知有没有人听过?”

    这胃口吊得可够高的。人本来就对不可知的事情充满着强烈的欲知情绪,听了这句话,果然动容,纷纷请求李大人快给大家讲来听听。

    李民望了望一直守在房门前的萧驴子,拉了拉嗓子,缓过声调说:

    “这第一等神奇,大家该问一问韩大人的这位长随,他是如何受了可孤大人的差遣,身怀刺史大印,从北安府单骑准备赴上京交印,却偏偏鬼使神差的绕到了骆驼山下,主仆二人得以相逢的。”

    这一段,大家果然是未曾道听途说的,便起着哄让萧驴子把一番经历叙说叙说。

    这简直就是在为难天生木讷的萧驴子,他把那张铁青的脸涨得紫黑,前言不搭后语的讲了一通,最后更加手舞足蹈的比划,也没让众人听出个所以然来。

    大家伙儿看到他急的出汗,倒觉得可爱,李民“呵呵”一声接过了话头。

    “驴儿勇力卓绝,天生便有神力,只是说话上确实是勉强不来的,各位就别为难他了,还是让学生代叙吧!”

    李民不紧不慢的讲起萧驴子的这番经历,述说的条理分明,有声有色,颇有些坊间茶社说书人的手段,把在座诸人的心吊得高高的,连当事人的萧驴子都听得入了神,随着李民这一出一段的叙述,时而眉飞,时而色舞,紧急处竟然拍起了桌子。从心里对李民的口才佩服起来,就这把死人都能说活过来的本事,就难怪自家老爷这么器重他了。

    那日韩可孤自锅撑子山的崖头一跃而下,飘忽间巧无再巧的就刮擦到了那几株突兀而出的的老松,他在死心乍起之时,新袍换了旧朝服,衣宽布厚,被松枝树杈不断地刮蹭,便起了些缓冲的作用,之后更把袍衣上的纽襻撕扯开裂,袍襟四张兜起了风来,使下降的速度更缓了许多,而跌落的沟底处又因为少有人际,常年落松荒草早天然铺成了一层绵软的厚垫子,所以韩可孤从上面落下去,身躯竟并不曾受到大碍,只是头晕晕的昏迷了过去,而当时沟中恰好又有几个附近村庄的的百姓躲祸正藏在里面,认得是救苦救难的韩大人,便群拥而上救了下来,出山时不敢走上山官道,便出骆驼山奔西京而走,至于那个失足跌落的高军的兵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一身的铁甲缠着,重量自然要大的许多,垂直落下去撞到突出的石头上,便左抛右撞的来回翻个儿,大头儿着了地,只好在劫难逃了。萧驴子自府衙骑马而出一路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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