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望眼欲穿(2) (第2/2页)
一个原因,正是隋所欲的“哀哀功法”;却不曾想解铃还须系铃人,“侧耳听”卷中虽唯有精进之法并无堵塞之意,诸葛长欢修习许久,又怎么会一点儿防备也无? 只是他闭上双耳,不只是“哀哀功法”,别的声音也一并听不见,实在是一记险招。 石穿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籍自己身形矮小、又跌坐在地,双腿连带落在地上的钢叉齐齐向诸葛长欢下盘飞去! 隋所欲打了一个呵欠。 一般人打呵欠,多半是因为无聊或者困了。 “雁声”就朝着他的胸口飞来,而他动弹不得地坐在一张轮椅上。他是感到困了,还是因为无聊? 先前一齐攻来的四件武器已经落地了三样,隋所欲的“武器”又是什么? 诸葛长欢在呵欠里看到箭。 当然不是真的箭,而是气箭。 这两枚气箭“扑”的一声,同时打在诸葛长欢的两耳上。诸葛长欢只觉得耳畔湿湿热热,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耳孔里流出来、从耳垂的缝隙里淌出来。 “雁声”已经写完“杯”的第四个笔画! 隋所欲好像遭了一阵寒风,肩膀瑟缩,“忍不住”打出一个喷嚏。
他的喷嚏打得也很有特色:先是唉声叹了口气,接着又有些鼻子发痒的抽气响动,最后才是一个颤颤巍巍、尾声却尖利上扬的“哈啾”! 可他的喷嚏打到一半就没能接着打下去了。 一个喷嚏打不出来,又或者是打完了觉得不尽兴,再或者打到一半,都是一件令人恨不得抓耳挠腮的难受事。 像隋所欲这样一个向来随心所欲的病人,一般是不会让自己陷入一种难受的处境的。 除非他现在已经遇上了比打喷嚏更难受、更难熬、更难解决的事情。 诸葛长欢的最后一点,正落在他的胸口上。 一个人被一把剑穿透胸口的时候,是不会想到还要打喷嚏的! 所以他的喷嚏没法再打下去了。 而这半个喷嚏打出来,诸葛长欢连双眼的眼角也感到湿润了。液体粘稠地滑落到唇边,铁锈味浓烈,显然是血。 海东望的掌印在他背心,石穿的叉刺入他脚踝,更伴随着运用了全力的一双腿! 诸葛长欢整个人又向上拔去,而他未曾松开手中剑,于是剑锋在隋所欲胸中更划了一遭。隋所欲痛叫一声,海东望的掌力居然顿了一顿,落在后背已经削弱三成;而令石穿在电光火石间再猛提身形已是不可能,又不甘攻势落空仍作是一抬,一叉两腿都只能堪堪击中诸葛长欢脚跟。 诸葛长欢利落地拔剑转身,滴血的剑尖直指海东望和石穿。 他没有直接出手,只是打开耳朵,轻轻揩去眼角的血渍,道:“今天我来了,东西你们就得交给我。” 石穿到底年轻,听了这话忙护住怀中,脸上也不再有那种羞怯的颜色:“你休想!” 海东望没有表情的脸,好像也在看见石穿这样的动作时出现了一丝裂纹。 诸葛长欢被月色镀上一层莹莹的边线。他显然看出了海东望的变化,很淡很淡地道:“好。” 好是什么意思? 好的意思就是他立刻拔剑向石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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