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多情_第二百三十五章大人 时代变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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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五章大人 时代变了 (第3/5页)

经过某些不作为的人一次次默许纵容,现在就像危重病人身上的毒瘤,捧在手心的火药,已经关乎到大同教的生死存亡,若不及时处理,大同教就有随时解体崩溃的可能。只有做脱胎换骨,去芜存菁的改造,大同教才有东山再起,问鼎天下的可能。这样一来,我父亲显然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他们巴不得我父亲早点下台,免得让他们看着心里堵得难受,晚上睡得不安稳。”

    叶枫叹了口气,道:“令尊偏偏又太不识相,像钉子一样坐在台上纹丝不动,这些人恼羞成怒,只好采取其他方法将你父亲拉下马了。”云无心看着荣景,黯然道:“其实他比我父亲更适合做刀刃向内的那个人,因为他胜在年轻有为,广见洽闻。时代将他推到了最有利的位置,他却脖子一缩,肩膀一歪,不敢接下时代给予他的重担。他想不费一分力气,不流一滴血汗,杯觥交错,谈笑之间就可以搞定一切,故而他态度暧昧,忍受这些人推着他走,被这些人左右他的意志。他自以为万事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殊不知在他决定与狼共舞,火中取栗的时候,局势已经悄然失控,裹挟着他滑向不可预测的深渊。”

    荣景一只手牵着燕归巢,一只手牵着安百桌,眼睛却看着燕归巢,问道:“你去过他生活的地方么?”燕归巢道:“我没事跑到他的狗窝做甚?”荣景叹了口气,道:“我去过好几次,说句大实话,那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那里一天到晚都刮着大风,风里永远有数不清的沙尘,直往口鼻扑来,再白的脸吹了几天的风,也变成了大花脸了。”燕归巢笑道:“你不会多洗几次脸么?”荣景正色道:“那里常年无雨,水格外金贵,不敢随意浪费,我要是一天洗几次脸,安兄弟不得提刀杀了我?”燕归巢白了安百桌一眼,冷冷说道:“一看就是个不利索的小气鬼。”

    安百桌笑道:“并非我小气抠门,而是我们每个人用水都有定量,今天倘若用超额了,第二天就得想办法补上亏空,谁也不敢大手大脚。我有次口渴得紧,多喝了一壶水,让我老爹知道,大发雷霆,罚我在院子里跪了好几个时辰。我己经习惯了几天不洗脸,几个月洗一次澡,整个人臭得像从粪坑里捞出来似的。只有到了别的地方,我才敢畅开肚皮喝几大壶水,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燕归巢忍不住笑出声,道:“谁让你父亲当初选的鬼地方,活该。”

    荣景又叹一口气,道:“不是安伯伯非要选那个鬼地方,而是安伯伯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他管辖范围恰好是本教与武林盟对抗的前沿,众所周知,武林盟亡我之心不死,始终想拿下这块至关重要的地方,无奈安伯伯小心谨慎,严加防守,不可图取。武林盟见明的不行,便来暗的,派出多批杀手,暗中潜伏,伺机刺杀破坏,制造混乱。你无法确定谁是武林盟派来的人,说不定和谁都客客气气,和蔼可亲的小酒馆老板,会不会在你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在你后背插上一刀……”

    安百桌阴恻恻地道:“没有人知道他们以何种方式潜伏,更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在何时突然出手。不管是在吃饭、逛街、会友、睡觉,都有人想要我的命,执行任务的人或许是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天真烂漫的小朋友,柔弱可怜的女孩子,我时刻都得绷紧每一根神经,我稍微疏忽放松,就会有无情的刀剑递向我的心口、喉咙……”他直视着燕归巢,厉声问道:“如果你碰到这种情况,你要不要果断反击?还会不会手下留情?”

    荣景伸出一只手,搂住安百桌肩头,叹了口气,道:“可是不明真相的世人,见你多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血溅当场,以为你是不分男女老幼,大开杀戒的屠夫,刽子手。加上武林盟背后煽风点火,抹黑污蔑,你简直就是人性泯灭,丧心病狂的魔鬼。我以前不理解你为什么经常喝得大醉,现在我明白了,只有醉得不醒人事,才能暂时忘记痛苦,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安百桌眼中似有泪光,大声道:“我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我的,我只知道我若是胆怯畏缩,我的亲朋好友便会遭到武林盟无情杀戮,天地辽阔无边,但是能容纳大同教立足的地方已经不多了!”叶枫冷笑道:“我想吐。”

    云无心笑道:“为什么?”叶枫道:“能把滥杀无辜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能不恶心呕吐么?”云无心道:“用错地方的个人魅力,委实面目可憎,无耻至极。”燕归巢面皮通红,道:“对不起,我错了。”荣景道:“想要真正了解一个人,就必须和他交朋友,近距离倾听他说了什么,观察看他做了什么,从而得到真正可靠的结论。只可惜多数人懒得要命,不肯身体力行,就喜欢引用那些毫无根据的道听途说,作为用来审判他人的终极利器。譬如你路上捡到一文钱,说不定到了第十个人嘴里,你已经捡到了无价之宝。夸大其词,以讹传讹,本是人的通病。你豪气干云,大度干脆,怎么会耳根发软,听信别人的片面之词呢?”

    燕归巢低着头,一言不发。荣景道:“你还想指证谁?”燕归巢抿着嘴唇,摇了摇头。荣景指着黄坤,道:“是不是他?”黄坤脸色剧变,跳了起来,喝道:“姓荣的,你什么意思啊?”荣景道:“一说就莫名激动,像干大事的人么?万一以后千夫所指,你又该如何面对?”黄坤叫道:“谁敢指我一下,我便剁了他的手指头。”荣景冷笑道:“如果你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有唾面自干,夹着尾巴做人。当然你想做将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的败家子,你大可怼天怼地,率性而为,视世人如仇敌。”黄坤“唉”了一声,苦笑道:“我真服了你,任何话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大道理。”

    荣景道:“你错了,我非常讨厌说华而不实的大道理,我只是在讲一个人人都懂的事实,只有谦逊有礼,心有敬畏之人,才配赢得民心,拥有一切。”转头看着燕归巢,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燕归巢道:“他至多私生活混乱,道德败坏……”荣景道:“他还没有娶妻成亲,婚前的男女关系,无论他身边的人换得似走马灯一样,来来去去,皆属于你情我愿,旁人无从置喙,但是……”黄坤不由得神色紧张,问道:“但是什么啊?”荣景道:“并非我要管你的闲事,而是你实在目光短浅,令我如梗在喉,有些话不得不说。”

    黄坤道:“哦?”荣景正色道:“倘若你找的都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大家闺秀,就算到头来有缘无分,各奔东西,人家也是拿得起,放得下,潇潇洒洒,转身即走,决不跟你纠缠不清。可你找的皆是些什么货色?都是来自穷乡僻壤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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