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终于遇到傻叉了 (第2/2页)
历从原心念电转间,终是坐下,然一言不发。 萧东兮也不再打哑迷。 她推了一盏茶给杨从嘉:“世间好胆之人愈多,名动古今的故事便越发精彩——足供市井之民津津乐道,张一张胆气。” “你们二人,一个是燕国叛将,一个是敌国少主。” “再加上我这投笔入世,砍人来的。” “今天,我们仨凑在这官营伶人馆……” “当真就是嚣张跋扈至极!有趣!!有趣!!!” 萧东兮话说得嚣张,开口笑得更跋扈。 杨从嘉与之俱笑。 他趁机扫了一眼四周;又斜了一眼台上,那唱走了音的伶人;再偷偷瞄了一眼历从原。 见四下皆无反应。 他这才举茶敬萧东兮。 他刻意压低声音:“神将岂会叛国!此事定有隐情。” 萧东兮斜了历从原一眼,亦无视了杨从嘉的刻意提醒。 她仍出言调侃,声透戏台:“他被砍死都无怨尤。” “安个叛国之罪,又如何?” 然后她正色问杨从嘉:“你是来看热闹,还是搞事情?”
“如此刺激乎?”杨从嘉似是未曾听到。 他的眼珠子,只在那台上的伶人身上。 他从未见过,一个技艺高超如斯的伶人,竟会在压力近乎于零的情况下,如初学小童般,频频唱走音。 那伶人倒也是个人物。 她每一次唱走音,都能自顾自地圆过去。 真个是脸不变色心不跳。 她知台下这位如她般娇美的贵公子,是个懂行之人。 她便借机向他一展风情。 好将她表演的瑕疵,都做成,合情合理。 萧东兮见此,心知这杨从嘉的内心在做天人交战。 她也就不去唤他。 她淡淡一笑,只自斟自饮。 萧东兮不是个莽姐,她敢在这伶人馆高调,自有她的用意。 今日在场每一个人的底细,她都一清二楚。 从被废到蛰伏十年再复出。 她这个要去投笔砍人的月渊传承者,岂是易与? 杨从嘉很快就回过神来。 他再刻意凑近萧东兮,小声道:“容我大胆提醒姑娘,我们过于跋扈了。” “台上那伶人,乃是燕国官方眼线。她闻姑娘之言,已唱错十余音。” “无妨!”萧东兮摆了摆手。 她话锋一转,声调如常:“小侄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杨从嘉这次答得异常爽快:“吾闻燕国百姓丰衣足食,民风淳朴,境内优伶风行。” “特来此间学习,顺道赏春花秋月。” “亦斗胆,为优伶写几句唱词。” “好!”此回答正合萧东兮之意,她开心得拍了桌子。 “聒噪!”此时,终于有人容不下萧东兮这等嚣张言行,出言呵斥。 萧东兮瞥了那人一眼。 原是个屡试不第的白衣秀士。 此人乃涿州郎将周德升的侄儿。 他早已无心为学,竟日在此,与伶人交流词作心得。 他发怒,自是因为那台上伶人,正频频向杨从嘉展现风情,而致唱腔有异于常。 “去把周德升给我喊来!”萧东兮连正眼都不带看那白衣秀士。 她跋扈道:“打你的脸,莫脏了本村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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