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速之客 (第2/2页)

 “怎么了？”中年人波澜不惊，幽幽吐道。

    “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么？”中年人反问道。

    “嗯。”赵杰一时语塞，又盖好被子睡去。

    赵杰回忆起这个中年人今天在他面前露了一招，能将一片叶子像暗器一样丢出去，这种功夫，他以往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当即决定找个机会跟这个中年人拜师，学上几招，好逃出林府去找meimei和娘。

    不过却隐隐有些担心，这个人功夫这么好，为什么自愿进林府，甘心当一个喂马的下等奴仆呢？莫不是来这里是有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肯定也得防着点儿。

    赵杰脑袋有些乱，决定还是先拜师再说，想办法搞点酒茶零食之类的东西，以表诚意。向别人拜师，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第二天临近傍晚的时候，赵杰找到了阿三，一起商量去改善一下伙食。阿三提议去香膳院里碰碰运气，赵杰不解。香膳院负责各位公子哥们的伙食，我们几个普通奴仆，肯定无福消受。

    阿三邪魅一笑，表示不用担心，带着赵杰就偷偷溜进了香膳院。

    香膳院东厨的烟囱冒着阵阵清烟，各种鸡鸭鱼rou的的香味都飘了出来。阿三与赵杰平日里吃习惯了粗茶淡饭，闻到这香气口水直流。就好比一个单身三十年的老光棍，第一次见到女人那样兴奋。

    阿三和赵杰弓着腰，藏在厨房的窗户下，里面的有的伙夫“铛铛铛”切着菜，有的伙夫在嘿咻咻的揉面，有的伙夫在烧火，整个厨房显得乱中有序。

    “兄弟们，快点弄，晚饭时间快到了，林管家又来骂了。”一个略显疲态的伙夫说道。

    其中揉面的伙夫，用力揩出一大坨鼻涕，擦在案板的底下，舒服地乱颤，又接着继续揉面。

    赵杰心里一阵恶心。阿三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尿急！不行了！”里面的伙夫大声喊道。

    “就地解决！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另一个伙夫斥责道。

    尿急的伙夫从角落拿出一个桶，对这桶开始滋了起来，厨房响起了清脆的响声。

    阿三微微一笑，推门而入，赵杰也迅速跟了进去。

    “好啊，好啊，在厨房屙尿！看我不说给林老爷！”阿三先发制人。

    被发现的伙夫被吓得猛的全身一抖，想要提起裤子，却一把扯烂。又转过身子，那道黄色不明液体不受控制飞的到处都是。锅里，碗里，案板上，墙上……

    整个厨房一片狼藉，众位伙夫也手忙脚乱。

    阿三趁机狠狠讹了厨房一笔，什么烤鸡，花生，红烧鱼满满当当装了一箩筐满载而归。

    留下了那个受惊的伙夫，独自被其他伙夫一顿暴揍。

    找到一处僻静角落，阿三吃的津津有味，丝毫没被影响到。赵杰恶心得直吐，像看狗在吃翔一样难受。

    阿三见赵杰一脸苦酸脸，顿时哈哈大笑，“亏你还是乡下人，倒挺讲究。可曾听过一句话，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那些公子王孙，王侯将相，你以为吃的是什么琼浆玉液，还不都是下人们做的俗物。反倒个个吃的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他们吃得，我们如何吃不得？”

    赵杰一时之间竟然无可辩驳，想起初入林府，为了活命，连牛尿都喝，这时候又讲究什么，人不比畜牲要干净的多？当下撕扯下来一条鸡腿大快朵颐。

    赵杰吃得半饱，余下些未动的美味佳肴，打算留给那个怪人，又跟阿三要了些酒，看人家能不能教自己两招。

    赵杰回到牛马院，那人不知去了何处。炉子中还有余火，便往里塞了些干柴，寒肃冷清的屋子，在火光的照耀下，又变得温暖亲切。

    做好一切后，赵杰坐在炉子旁，静静地等待那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