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的泪痕_50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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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2 (第2/2页)

的女儿,丈夫思念在家的妻子。常年在外的人,一旦到了家乡,尤其看到悬挂在马路中央的写着临安人民欢迎你的横幅的时候,都会心跳加速,眼眶盈泪。屋安娜想着孙福明,屋子骑,因为出门在外有一些日子,思念在所难免,姚强到了临安府还要转车,从昏暗的车厢里无法看清乘客的脸,不过,他感觉到了大家脸上露出了到家的喜悦,车厢装满喜悦。雨越来越大了,郊区的道路两旁的建筑物淹没在雨雾里。突然,马车失控,车厢刮到大树上,又弹了回来,马匹倒地,马车冲出道路。

    姚强醒来,映入眼帘的不是卧铺,而是医院的病床。他动弹不了,身体麻麻的。胳膊全部裹了石膏,一个腿吊着,翘得高高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平静。马车翻了,屋安娜呢,她怎么样了?从金陵到长安的高速马路上,要么不出事故,要出都是大事故,他有点担心。

    他扭脸,看不到脚,又找不到人问,没有人影。不知道旁边有没有人。突然,门外动静,好像有看护走过,他喊不出声音。门被轻轻推开,一看护蹑手蹑脚进来,悉悉索索,擦桌子,看护告诉他,屋安娜在隔边,只是皮外伤。

    晚上,孙福明来到房间,坐在他旁边,低头,说:要不要通知你爸爸

    姚强摇摇头,不能说话。

    穿着病号服的屋安娜站在床边安慰他,说:你安心养病,有什么需要告诉孙福明

    姚强点头

    门又轻轻地被推开了,王晓燕来了,她问:姚强,你认识我吗

    姚强点头,又摇头,张嘴,说不话,看护能够听懂。翻译给在场的人。

    王小燕按下手,示意姚强别动,说:我是县令王大明的女儿,我们没有见过面。

    王晓燕扭头,拉屋安娜的手,说:我到你房间,你不在,病友说你在隔壁。不幸中的万幸啊。

    屋子骑在病房门口转悠,他站在那里向里张望,看见孙福明王小燕都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进门,在姚强对面的床沿上坐下,欲言又止。看到屋子骑,姚强有些激动,不仅仅因为屋子骑和自己父亲姚一刀长长的像,而且还因为那条腿,腿坏了,还能不能干捕快,即使有两条好腿也不一定干得了。不干捕快,又能做什么,父亲怎么办。眼眶里盈满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淌,他拉住屋子骑的手,一句话说不出来。

    在临安府的和姚强沾亲带故的都来过医院,从县城出来在临安府混的认识姚强的都来过医院,唯独伍德没露面。现在,他是总捕头助理,官拜刺史,动辄都是前呼后拥的,动静大,影响也大,按常理或者规矩,情况不明,他不轻易出来见面。何况,姚强和他是一个系统的,为什么姚强会在卧铺马车上?去哪里,去干什么,是因公,还是因私,这些情况都没有掌握。他不是没时间,而是时间有的是,像钱有的是一样。

    到了这年纪,到了这位置,时不时和一些文化人切磋一些文化活,有必要。在文化人堆里露个脸什么的,有必要。不过,他没有干货,怎么着也得拿点东西出来,不管写得画的如何。那天下午,在书房,他握笔,练字,全神贯注。小叶杨蹑手蹑脚溜进房间,偷偷地把放在桌子上的猪油年糕拿走,换上大小差不多的用来磨的墨。她躲在旁边,敬候佳音。伍德只顾欣赏自己的刚写完的字,边欣赏,边频频点头,顺手拿那块年糕,把它塞进嘴巴。伍德嘴巴大,大到能够容下整块年糕,平时他吃年糕就喜欢整块塞在嘴里嚼。今天,他把整块墨塞进了嘴巴,嚼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他停止了,张大嘴巴,合不拢,像一傻子。他慢慢地扭头,发现一个小孩子的影子,从门口闪过。他蹲下,张大嘴巴,往外吐。他大喝一声:站住。小叶杨转身,撒腿就跑,一溜烟,无影无踪。满嘴是墨的伍德气急败坏,又是洗脸又是漱口,他坐不住了,急急忙忙来找王晓燕,打听姚强的情况。

    在医院,姚强度日如年,在县城巡捕房,群龙无首,捕快都下海摸鱼去了。除了姚强之外,在县城捕快当中,能够出任临时捕头的人选为零,孙飞在长安,一时半会回不来,几个乡镇巡捕房分头领都是窝囊废,窝里斗可以,对外不可以。让谁当这个捕头呢,几天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让他头痛。县太爷王大明干瞪眼却没有招,在衙门大堂,他颠来倒去,又摸后脑勺,又是跺脚。刁师爷见此情景,急中生智,上前献了一计。先摸姚强的底。看姚强受伤程度而定。

    那天上午,在书房,他端坐着,桌子上全是乡镇巡捕房分头领送来的礼物,有十里香,火腿,茶叶,还有盒子,在一边,地下,狗和猫伏地,瞪他。他起来,蹲下,摸狗头,猫就地一滚,依偎在他脚背,猫用身子蹭他的腿。弄得他的新裤子全是猫毛。他转身,摸猫背,狗赶紧伸长舌头,舔他的裆,弄得他痒痒的。他驱开猫和狗,拉椅子坐下,摊开一纸,提笔,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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