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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Fzfmsl2011/3/22

    在长安衙门招待所等姚强一道回临安的屋安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眶里除了焦虑之外，还有两颗晶莹剔透的镶嵌着黑珍珠的宝石，阿娜多姿的身材贴在白色的床毯上，耸起的胸部宛如滚滚波浪。她坐起，躺下，辗转反侧。再等一天，就不等了。她想。

    突然，有人敲门。

    她开门，问：你回来了，进来坐吧。

    姚强站在门口。一身灰尘和疲惫的他没有进门，说：我来看看你，明天回去，我呢，不进去了，回房间洗澡，早点休息。

    第二天，他们坐上从长安到临安的卧铺马车，八匹健壮的骏马拉着超长的车厢驰骋在高速马路上，领头的两匹马，红棕色身体，白色蹄子，个头大，其他六匹，有白有黑，很健壮。在来长安的时候，屋安娜不是坐卧铺马车，而是搭乘迅达送货马车的，坐卧铺马车，对她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她看见过八匹马的拉货马车，看见过八匹马的豪华马车，还没有见过八匹马的卧铺马车呢。

    她想问问他，青海那边情况如何，藏獒看到没有。一直没有这个时间问，她睡在下铺，车厢里没有空位置。阳光透过车窗射进里面，车子外面的树还没有发绿，光秃秃的树干一闪而过。车子在马路上颠颠簸簸，车厢里的人差不多都迷迷糊糊睡了。

    高速马路上的马车渐渐地多起来，升高的太阳射不进光芒了。按照高速马路管理部门的规定，一匹马拉的车子不能上高速马路，牛拉的马车，驴拉的马车都不能上这条高速马路。突然，迎面来了一辆骆驼拉的车子。车厢的顾客都好奇的往外看，瞬间而过的骆驼车子，引起车厢的一阵sao动。屋安娜问：不是说牛车，驴车不允许上这条高速马路吗

    姚强一上车子就躺下，一着枕头就鼾声如雷，看样子他几天没有睡了。刚才的sao动把他吵醒，他闭着眼睛，哈欠连连，说：那不是牛车，是骆驼车。官府没有规定骆驼车不能上高速马路

    有点不服气的屋安娜说：也没有规定可以上啊

    嘿，姚强笑，说：那是法律空白，有待于修改完善。没有明令禁止就上，就是所谓的非禁即入

    中午，马车驶进路边一豪华驿站，司马勒缰，拉刹车，扭脸，他让大家都下车，要求车子上不留贵重东西。这个司马不是当时的官名，而是相当于现在的司机。当时有官名司马，如大司马什么的，好像现在的书记一样，现在也有书记员什么的，书记员不是官名，而书记是官名。乘客都走进驿站餐厅，二个司马被服务员迎进了旁边的小门。

    姚强来到柜台前，点了两份菜饭，付钱，取货，端到桌子上，在屋安娜旁边坐下，空荡荡的餐厅没有什么人就餐。他扫视四周，低头，说：随便吃一点吧。

    屋安娜问：嗯。我一直想问你，藏獒买了没有

    姚强端起饭碗，说：别提了，差一点命都没了

    屋安娜诧异，问：怎么回事

    姚强含着饭，说：一句话二句话说不清楚，回临安再告诉你吧，吃吧，时间不多

    屋安娜撂下筷子，说：我不吃了

    姚强一愣，说：你，

    屋安娜说：吃不下

    姚强说：你别小看这份菜，要10两银子呢

    屋安娜大吃一惊，问：多少

    愤愤不平的姚强瞪起眼睛，眼窝盈满愤怒，说：不吃就打包，路边店太黑，即使东西涨价，也没有这个样子，当猪宰啊。狗娘养的。

    屋安娜站起来，转身，说：我找他们去

    姚强撂下筷子，起来，拽住她，说：你干吗去，坐下，要么赶紧吃，要么打包走人。你以为在临安，强龙不压地头蛇

    屋安娜坐下，说：10两银子，我一个月的薪水不够吃一顿。这是什么世道，收入低的离谱，价格高的离谱，还让不让人活，有没有人管

    在停车场，卸套之后，八匹马被服务员牵进马房，跑了一个上午的马匹在马房信息。替换下来的马匹在马房休息到明天，下一趟卧铺马车来换用，一批套一批，为了保证马车的动力。马匹不至于太累，避免事故。司马饭饱之后坐在椅子上剔牙，驿站老板娘站在旁边搭讪，打扮非常人时的老板娘眼睛都会说话，不过，眼珠子有点鼓，看见她，让人想起鱼缸里的供人观赏的金鱼。司马站起来，来到停车场，服务员把另外八匹马牵到停车场，司马拉过一匹马，在马脖子上轻轻地拍了几下，提一下缰绳，的的的，马走了几步，站在旁边的另外一个司马全神贯注的盯着，马迈开优雅的步子，那步子让人看着舒服，检查完之后就开始套车。换上另外八匹。司马大声喊：上车了，上车，互相照应一下，喊一下

    马车继续上路，疾驰在高速马路上。

    傍晚，马车进了半路驿站。要在半路驿站过夜。半路驿站不是半路夫妻的意思，而是指路途过了一半，不过，在这个驿站里发生的风流韵事还是挺多的，它们成为乘客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少人以为这个驿站取名半路就是半路夫妻的意思。也有人称它为一夜驿站，有人直截了当喊它妓女院

    下车之后的屋安娜在广场透气，一排路灯吸引她转身，仰望，在郊外停车场有如此豪华的路灯，还是第一次看到。吊烛型如宫灯，外面的羊皮纸平添朦朦胧胧，一个**裸的大美人被关在房子里，像笼中一鸟，昏暗的蜡烛光，勉勉强强可以看见马路的石子，远处一亮灯让灯杆闪闪发光，走在彩色石子铺成的五彩斑斓的马路上，她有点不习惯，脚底下痒痒的。她离开广场，进门，杵在大厅，等姚强开房间。大客厅不豪华，空荡荡的，靠墙摆了三对靠背椅子，椅子之间是茶几。

    姚强站在柜台付钱，他要了二个房间。

    屋安娜直接上楼回房间去了。

    姚强问：我在餐厅，你马上下来。

    屋安娜扭头看看，说：嗯。我把包裹放下就下来

    餐厅不大，人不多，老顾客都不在这里吃饭，事实上，出门往右拐，有一特色餐馆，人气旺。经常在这里住宿的人都知道，有不少人去了那个特色餐馆。特色餐馆的炒瘦rou非常有名，不仅仅数量多，而且还不带一点肥rou。姚强和孙飞几天前坐卧铺上长安就在特色餐馆吃过，味道不错，价格不贵，数量也不少，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人多太挤，因为慕名而来的人太多，桌子没有空的时候，一席连一席，上一拨才走，站在旁边等座位的人就坐上去了，车轮战，连轴转。有耐心的人不妨去那边吃，今天姚强不想再凑这个热闹。

    屋安娜下楼，像一只蝴蝶，她转身，坐下，飘落在姚强旁边，像雪花一样。

    他问：我和孙飞在这个驿站住过，你是不是第一次

    拉椅子坐下的屋安娜说：嗯。我是搭乘单位送货马车上长安的，路上不停开。晚上少点点菜，中午10两银子的菜，太那个了，打包又没有餐具，我真想用手巾裹起来

    嘻，姚强笑，眼角起了一些褶，说：算了。你别cao心了，我可以报销的

    端起茶碗的屋安娜问：你上青海遇上什么事情了，在车子上想问，看你睡的香，没问呢

    姚强把才送来的菜端到屋安娜跟前，说：吃吧。你想听吗，到临安再说吧

    屋安娜吃菜，说：说嘛，说我听听

    姚强说：真的想听，看你急的，到临安都来不及了。哎，你房子买在临安什么地方

    屋安娜放下筷子说：东湖大道知道吗，东湖大道靠东湖那一头，有条湖滨路，湖滨路100号，有个大住宅区，我和我爸爸就住那里

    端起饭碗的姚强说：奥，那离东湖不远

    屋安娜说：几步路，最多半里路吧

    姚强说：那房子不便宜，挺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