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的泪痕_洗不掉的苍白3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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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不掉的苍白32 (第2/2页)



      孙福明说:说是这么说的,我看没有必要这么搞。我好久没有去你们那里了,也不知道学习圣旨活动搞到了什么程度。

      屋安娜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孙福明说:王晓燕让我成立演出队,在外面考察呢。现在,迅达的学习圣旨活动已经闻名全国,老是自己作坊里的那些人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

      屋安娜问:难道你要请这些戏子,

      孙福明说:你别误会,今天是诚心诚意陪你看戏的,没有别的意图

      屋安娜站起来,说:好啊,孙福明,你陪我进戏园子,原来为了这个啊,

      孙福明说:快坐下,后面的人看不到了。

      屋安娜坐下,说:现在看戏,不跟你啰嗦,等看完戏,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福明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握着她的手,两人紧紧地依偎着。

      事实上,孙福明心不在戏。他的脑子里有一个鬼和一台戏。鬼在作祟,戏还在编排呢。鬼在喝酒,戏在彩排。

      伍德喜欢喝酒,在喝酒时看人,在酒桌上谈事,他给人送酒,以酒会友,酒成了他和皇亲国戚之间的桥梁纽带。王晓燕呢,她喜欢歌舞,她和皇上之间也是通过歌舞传递好感的,是好感不是感情。即使有感情也没有多少牵挂。皇上看中她能歌善舞和面若桃花。她和皇帝之间的默契是来者不拒。喜欢歌舞的王晓燕怎么又留学意大利学习马车设计,歌舞和马车设计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但是,她把学习圣旨和歌舞联系上了,学习圣旨和歌舞毫不相干。当下,偏偏让迅达成了名?讯达出名是因为学习圣旨的方式。这方式是王小燕独创。王晓燕非等闲之辈。他暗自庆幸,自己又遇上了一个挺有本事的老板,而且还是一王妃。他压根就没有看什么戏,他的心思不在戏。戏里的道道就是人生的起起伏伏。俗话说,看戏的傻,演戏的痴。哐,哐,台上的急促的锣鼓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他跟着大家一起喊:好,好。

      演出继续着,屋安娜站起来,东瞧瞧西瞧瞧,她拎着裤腰,说:我上茅厕。

      孙福明侧过身子,伸一大拇指,说:出门左拐。

      屋安娜摇摇晃晃,身子象弹簧,她说:你陪我去。

      孙福明站起来,两个人离开戏园子。

      当南方的讯达总部学习圣旨活动如火如荼的时候,北方的讯达销售分中心正在为货源发愁。南方是一回事,燕子低飞,蜜蜂扑面而来。北方是一回事,雪花飞舞。大地尚未苏醒。一张张催货单搭乘高速马车从长安源源不断飞向临安,象风筝一样。

      马车货源紧俏,长安市场上一度断供。买不到马车的市民到处托人找关系,到底是讯达玩饥饿销售呢还是学习圣旨耽误生产,其实,这个问题应该不是问题。即使外面的人不清楚也瞒不过内部人。塞翁失马啊,中间人因祸得福啊。中间商发现有机可乘有利可图,坐地起价,加价销售。那天,赵深深在车间缝制皮具,马车脱销,维修业务还是比较繁忙。她,眼窝布满血丝。她,一边缝制着皮具,一边思念自己和孙福明一起的日子。孙福明不管对账工作了,想见到他恐怕遥遥无期了。从长安到临安府虽说不远,坐马车也方便。但是从高速马路走的话,需要二天。说近,真的不近,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大西北,不是想见就能够见着。自从见过他们兄弟之后,请他弟弟孙飞到家里玩过,从飞来石传来消息,他弟弟孙飞已经退伍了。哎呀,缝针刺破了她的食指,鲜血从针孔往外冒。她把手指放在嘴边,自言自语:这个没有良心的。

      坐在旁边的女同事耳朵尖,听了半耳朵,问:你说什么,谁没有良心。

      赵深深咯噔一下,唰,脸庞一下子红了,红到脖子,她说:皮绣,是皮绣呢。

      女孩问:皮绣怎么了,你不是在挖掘吗,这么拼命的挖掘,到底为什么。是不是为了临安那臭小子。

      赵深深说:困难啊,失传这么久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女孩问:坟头村去了吗。哪里也没有头绪吗?听说皮绣的发源地不在坟头村,民间根本就没有这门技艺,这独门功夫在皇宫呢。不是失传是不传。

      赵深深问:你指的是当今皇上吧。

      女孩说:当然不是当今皇上啦。深深啊,你也别执迷不悟了,你算是不错的了,就你那镶嵌技艺,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啦,还挖掘什么呀,换成我啊,巴不得皮绣失传呢。

      赵深深,撂下皮绣,把缝针别在胸前,直腰,说:最近马车货源不足。即使刹车不好的马车也卖光了。顾客,也不挑三拣四的了,也不管什么颜色了,即使有明显的刮痕也不在乎。即使马车质量不好出交通事故也排队买。讯达,全国独一无二,象皇帝的独生子。它有恃无恐。皇帝对讯达,宠爱有加。惯它,听之任之。现在,惯出毛病来了。外人不知道,我们内部人难道还不清楚。据说整顿结束之后,迅达归官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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