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的泪痕_洗不掉2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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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不掉22 (第1/2页)

      洗不掉22

      安,天天接送老板女儿。一干就是半年。自从屋子骑接手之后,才脱身,算松了一口气。才脱离虎xue,却又入狼窝。自从来到帐房之后,跟一帮娘们在一起,天天面对屋安娜。一年半载,两个眼窝更深了。象天池,更象天坑。临安,陪都,皇帝的紫禁城,有铺天盖地的衙门,是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如果全国有10000家戏院子的话,临安就有5000家。在临安,想见波斯人,一个字难,即使毛多也不见得都是波斯人。事实上,胸口长毛的不一定都是白人,但是,一般而言,白人胸口都长毛。会说英语的不一定是英国人,但是,英国人都会说英语。在临安,胸口长毛的都说英语。老毛子说鸟语好听,即使听不懂也不难听。事实上,临安方言也是蛮好听的。比长江口那边的话好听。与毛子说的英语对比,好听程度不相上下。在临安,毛子扎堆上街买东西,爱团购,轰隆隆的,来一帮,走一帮。象一个车队。毛子坐的马车都是讯达生产的。冲着这一点,孙福明和伍德都佩服当今皇上。事实上,在讯达马车作坊,工人都说临安方言。即使皇上驾到也说方言。而长安呢,长安的老外都是清一色的波斯人。一竹竿打下去能够打倒100个波斯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次正好,有这个机会。既然来长安,就到处走走,看看。即使不走遍长安的每个犄角旮旯也不能不把波斯人广场踏个够。既然来了,如果不去见见波斯人,那就太可惜了。波斯人不仅仅会做生意,而且还挺讲义气的。舍得花。也舍得买,尤其皮制品工艺品诸如此类的。他们和犹太人不同,富得冒油的犹太人满世界挣钱,从来不知道花钱,从来不买中国货,即使买也挑三拣四,一堆吝啬鬼。事实上,我孙福明,来自临安普普通通的小山村,既没有见过波斯人又没有见过犹太人。一切都是道听途说。只是这么一说,只是这么一听。真的情况是什么,明天去看看才知道。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会遇上犹太人呢。说不定他们会看上藏在家里的一对牛角呢。他想。

      突然,门口有动静。他回过神。上前一步,拉抽屉,拿餐券。

      咕噜噜,肠子轰鸣了,肚子闹意见,房间旮旯有个非常精致的小菜厨。厨里只有一个空落落的大碗,它似乎比谁都想吃。他关上橱柜门。握起拳头,扮了一个鬼脸。

      离开房间,他去楼下餐厅。

      酒足饭饱之后,他上楼,回房间。门口有人,杵在那里。走近看,是一邮差。邮差把一封鸡毛信递给他,并且让他签字。他开门进屋,丢下信件,又拿起来,拆开。不看不知道,一看睡不成。总部催他速回,而且连夜动身。指令如山。

      他,默默回想一番之后,决定走。

      恐怕连个招呼都来不及了,她要怪就怪吧。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出关。不然的话,今天就走不了。

      他带着遗憾和无限牵挂离开长安。

      从长安到临安也就是一天一夜的时间,算千里江陵一日还。

      回到临安府之后,他一头扎进帐房。没有提鸡毛信的事情。事实上,那鸡毛信是有鬼的。发鸡毛信,十万火急。迅达不可能这么小题大作。这么干是另有其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事实上,屋安娜是一个鬼,是值得怀疑的。他暗地里打听,才弄明白。即使明白了也没有丁点办法。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再说,就快过年了。过年,总部非常忙,尤其是账房。员工一路小跑。脚底板朝天。作为账房掌柜的他更忙一些。忙忙碌碌,分身无术。去就没有追究鸡毛信的事情了。

      屋安娜天天偷着乐。之前,闷闷不乐。自从孙福明去长安,她就心神不宁。现在整天乐呵呵。在孙福明不在临安的日子,她正常上下班,除了送报表之外,还对账催款。当在长安报送的月报表上发现孙福明和赵深深的签字时,她咯噔一下,扭头离开。哄,脑袋大了,胸口堵了,像被乌云笼罩一样。签字本来不算什么,这是讯达的财务规定。她可偏偏不这么想。她仿佛看到孙福明和赵深深形影不离。从早到晚都在一起。是可忍孰不可忍。胸中燃起嫉妒之火,越来越旺。眼窝布满血丝,连眼圈都红了。热血沸腾啊。热火朝天也好,坐怀不乱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回来。一气之下,一怒之后,推到了衣架,引来其他同事侧目。扶起衣架,慢慢冷下来,端起茶杯,灵机一动,把既没有落款又没有盖戳的信塞进了邮筒。她唱了鸡毛信这么一出。孙福明就回来了。提着的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整个人像换了一样,和之前判若两人。

      那天,在办公室,伍德召见他,伍德开门见山,问:在那边玩的开心吗,那个赵深深挺能干的。

      孙福明嘿嘿笑,说:去了万人坑,还有波斯广场,本来要去的,结果那个了,没有去成。赵深深做的向导。本来,想把查账对账的结果跟你详详细细的汇报。可是,这,这段时间一点空都没有,账房天天加班。再说,你也日理万机的。我来过,你不在。今天,我想把长安的情况跟你汇报汇报。

      伍德用一个手指戳桌子角,腾出一只手摸胡子,眼眶里象藏着两把刀,说:丢个资料在这里吧,等有时间,我看看,有问题我会找你的。我关心的不是这些,我想听的是,长安市场有没有新的闪光点。增长点。

      孙福明走了几步,把嘴巴凑到伍德的耳朵边,悄悄地说:有。我发现一个秘密,不知道能不能讲。

      伍德用手指挖耳朵,说:你说。

      孙福明拉一把椅子,扶着椅子背,说:在长安有不少波斯人。

      伍德转身,端茶杯,喝一口,说:这算是什么呢,秘密。

      孙福明绕到椅子前面,坐下,说:你别急,听我说完,你知道吗,为什么马车出口上不去,不是战争,而是回款没有解决。

      伍德说:这个我也知道。还有吗,你说。

      孙福明欲言又止,说:没有了。

      伍德失望,眯上眼睛,说:呀,没有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发现什么新大陆了呢,但是,你发现没有,长安的马车卖的好,比临安强,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孙福明站起来,送回椅子,眼眶里有两个大问号,说:本来想去波斯广场看看,做个市场调查什么的。急急忙忙回来,广场没有去成,调查也没有搞。老板,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长安的马车好卖。

      伍德绕到他身后,啪,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说:你去吧。

      孙福明离开办公室

      什么新大陆,从老板伍德嘴里说不出这词,今天是怎么了,那根筋搭上了。从来不按常规出牌的人,整新词,一点不奇怪。既然会用新鲜词,既然提了新大陆,恐怕来者不善啊。

      水来土掩,兵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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