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的泪痕_洗不掉09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洗不掉09 (第2/2页)

人换特权,再说,特权是皇上给的,皇上想给谁就给谁,谁能够从皇上那里得到谁就有,皇上不想给谁谁就没有。皇上想给就给,想收就收。今儿高兴就给,今儿高兴就多给,明儿不高兴就收,明儿不高兴就不给或少给。今天给这个,明天给那个,走马灯似的,作为底下的人或伍德,能够看到清楚吗。作为伍德的跟班,你应付得过来吗。

      孙福明上前一步,说:姜还是老的辣,爸爸,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是有点像赌博、押宝一样,押对了才有的赚。押错了,赔。就像你,钉耙和我三个一起玩传花击鼓,特权就像花,一直在传递。谁都不知道鼓手什么时候突然停止。如果我把钉耙挪走,那么花就在我们爷俩手里传递,不管鼓手什么停止,花肯定不会到钉耙手里。你说是不是?

      孙大为回到桌子边,叼起烟管,划火,说:那儿跟那儿,儿子,你还是实际一点吧。不说能不能入围,就说能不能够着吧,听说陈将军非常清高。虽然也食人间烟火,而且和王公公之辈算是同流,但是同流不合污的。什么鼻子尖冲下。儿子啊,爸爸不是泼你的冷水,虽然你的想法不至于玩火*,但是你要知道江湖险恶啊。再说,你是家里长子,我指望你传宗接代,我想早点抱孙子呢,上上班算了。伍德老板也不会亏待你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孙福明已经知道父母亲的意思,再说下去也就石灰路上跑步----白跑。算了,他回到座位,扶椅子背,说:孙飞怎么还不回来。

      啊呀,他松开手,抱头。丁零当啷,钉钯脱落,砸他头上,他退后,躲避。钉钯落地,柄和钯分离。他弯腰,捡起钉钯和木柄,扔进墙旮旯,他摘下棉帽,发现帽子被扎一窟窿,棉絮外漏,他摇摇头,说:在村子西头李奶奶家,李奶奶孤身一人,不容易,今年养大了一头猪,过年把它宰了,卖一半,留一半。要不,你到那边去找他。

      噌孙福明扑过去,又被挡了回来,他接过棉帽,戴上,说:我去看看吧。

      屋子外面,还是挺冷的,刺骨的风在巷口,像刀子一样,扣下帽子的他侧着身子朝前走。嘣,呀,他和同样侧着身子向前走的孙飞撞了,两个人站在路中央,四目对视。孙福明问:猪杀了。李奶没留你吃饭。

      孙飞说:嗯。孤苦伶仃的。看着可伶。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上午去县城了。

      孙福明说:我知道。爸说过。

      兄弟杵在寒风里,哈气,搓手,他转身,摘下棉帽,戴在弟弟头上,抬胳膊肘,勾肩,搭背。他们肩并肩,顶风回家,他拽着弟弟直奔房间,转身关门。

      孙福明摘下帽子,扔在桌子上,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孙飞,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脱下外套站在火炉前面添柴火的孙飞扭头,问:什么事情?

      孙福明说:能不能帮助我一下,替我借点钱。

      孙飞的脸庞让炉火眏得通红,他问:借多少?

      孙福明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我想把伍德的马车铺子买下来,价格还没有定呢。

      孙飞站起来,眼眶里像有两只贪婪的狼在跑,问:伍德不干了。

      孙福明说:伍德去临安府了,收购了迅达车行。让我也去的,我不想去。即使去了也上打工。我想把马车铺子盘下来。

      孙飞问:爸爸mama怎么说?

      孙福明说:他们希望我稳当一点,不要冒太大的风险。爸爸mama年纪大了,想得太多。开口闭口皇上,陈将军,衙门,如何如何。我呢,想博一下。这二年,接触不少权贵,了解圈内游戏规则和潜规则,这二年,我手里握有大批客户。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虽然没有多少把握,有点冒险,但是想出人头地的话就得赌一把。再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其实只要成为同道中人,还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为什么顺从老板,像顺从父母一样。为什么老板要关心下属,像父母关心子女一样。伍德需要链条每个环节的支持,链条的每个环节都需要伍德的提和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