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的泪痕_洗不掉的苍白0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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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不掉的苍白04 (第2/2页)

屋子骑摆手,扭干袜子,套脚上,说:不碍事。酒洒了,怎么弄啊。

      伍德说:酒洒了,洒了就洒了,还能怎么弄啊,你腿能走吗?

      屋子骑站起来,走二步,一瘸一瘸的。

      伍德跟在后面,问:行吗?

      屋子骑扭头,伸舌头,舔衣服,说:没事。行。

      伍德伸手拦住孙福明,说:抱,像抱老婆一样。

      孙福明跳上车,抱起一坛酒,挪到车门口,伸腿,转身,抱酒,下蹲,放下。

      伍德说:小心。千万小心。

      他们、坛和酒一起跟在伍德屁股后面进了县衙后门。

      一会,从衙门后面出来,跳上马车,他们继续赶路。

      马车又疾驰在马路上。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挥着马鞭的屋子骑坐在马车的最前面,他全神贯注的驾驶着马车。坐在车厢里的伍德翘起一条腿,架在与孙福明同一边的座椅上,腿肚子下面的几坛酒摇摇晃晃,像醉汉一样,释放出来的酒香弥漫了整个车厢。开始,两个人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之后,两个人都不吭声了,迷迷糊糊,他们睡着了。伍德惊醒,非常吃力地睁开眼睛,用脚抵孙福明,说:你照看一下这些酒,我睡一会。

      孙福明打起精神,说:嗯。

      惊鸿一瞥,车窗外面的树倒了。那不是梦幻,而是车速快。虽然睡眼朦胧,但是心里明白,碎了一坛,刚才送给临安县令王大明一坛,剩下的八坛将送往临安府。

      窗户外面透射进来的阳光照在伍德的脸庞上,左边半边脸上有一个坑,像海洋一样。伍德已经在梦乡,也许昨天晚上没有睡。随着马车的颠簸,阳光在他的身上游来游去。

      在临安县城,伍德的马车铺子和县令王大明儿子王小明的妓女院最赚钱。伍德没有什背景,全靠自己去打拼,不像王小明那样有一爹地可以拼,伍德选择开马车铺子,算是赶上了好时机了。临安人把马车看成自己的小老婆,不称妻子为爱人,倒反称自己的马车为爱车,买车人都加入俱乐部、车友会。一到休息天,俱乐部组织活动。凡是活动都挺拉风的。前呼后拥不说,动不动还包场子。没有车子的人,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立即买一辆,成为俱乐部成员。买房的成为有房一族之后,买了马车的人被称为有车一族。虽然经常跟在伍德屁股后面的孙福明没有车但是他不缺马车驾,孙福明知道伍德巴结上的在临安府的那些人都是神通广大的。伍德的人脉关系对孙福明未必没有用。在平时的来来往往中,孙福明就多长了一个心眼。待人接物比自己的老板伍德想的还要周到。这样,一方面得到老板的赏识,一方面赢得了人脉关系。由于是伙计,伍德对孙福明非常放心,从来不担心孙福明会取而代之。伍德睡得很死。孙福明浑身发软。即使身体软绵绵也不敢睡过去。

      拉车的马匹跑不动。车速渐渐地慢了下来。尽管屋子骑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躺在车厢里的伍德早知道这个事情,伍德知道最近来一批货不怎么样,尤其是马匹。虽然因为脱销不愁卖,销售不受影响,但是伍德还是打算找迅达车行老板谈谈,指出返修率高等质量问题。

      伍德不仅仅是迅达老板远房亲戚,不仅仅是分销店老板,而且还是迅达车行的股东。迅达车行来头不小,除了像伍德这样的东家之外,还有不少来头不小的或明或暗的股东,临安府的一些官员以太太的名字也在迅达车行当了东家。

      突然,马匹不跑了,屋子骑靠边停车。马在那里出汗,浑身热气腾腾,像蒸笼一样。屋子骑跳下车,走到马匹中间,双手揪起它的鬃毛。在夕阳余晖下,一个人,几匹马和一个车厢在一起。屋子骑无可奈何的扭头,看看车厢。

      孙福明的脸塞满了整个车窗,他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对屋子骑说:抛锚了,什么情况?

      屋子骑说:马匹质量太差。

      转身,他推伍德,刚要伸手,就缩了回来,像被电到一样。看看沉睡中的伍德,孙福明自言自语说:坏在这里真的很糟糕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屋子骑一边解套子,一边说:我检查了,是这匹马出问题了,把他牵出来,挂在车厢后面吧。好在没有上高速马路。

      孙福明跳下,问:肯定不行了,那是有规定的,一匹马拉的车是不给上高速马路的。即使车厢豪华也不行。

      屋子骑牵马,退一步,说:那,这样的话,可能要迟到一个时辰左右,老板怪罪的话,你得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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