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的泪痕_洗不掉的苍白0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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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不掉的苍白01 (第2/2页)

孔贴着地面,兄弟两个的脑袋凑在一起,像一条藤上长出来的两个瓜,他们盯着老牛,屏声静气。

    哥哥说:你看,姚一刀跪下了。

    姚一刀从麻袋里抽出裹着黑色布匹的牛刀,丢在地下,弯腰,慢慢地解,提出锈迹斑斑的牛刀和磨刀石,扑通,他跪下,铺开黑布,让村民甲等人跪在黑布上,他转身,说:伙计,姚一刀对不住了,本来应该养你老再送你终的,由于临安府连年洪灾,临安县未能幸免,再加上本村穷困,实在无力奉养。我姚一刀竭尽全力,争取一刀了结,不留痛苦于你,望你配合一下。

    说完,噌,他站起来,扯黑布,扔在牛头上,盖住正在涌泪的牛眼,

    嗖,刀口不见了,刀柄没了,血柱出现,像泉涌,神柱颤抖,绳索绷断。村民甲和姚一刀一起下手,剜下牛头,他们把卸下的牛头抬到神柱上,然后开始剥皮,姚一刀抽刀,戳地,拉线,村民甲开始慢慢地割,一会,牛皮下来了,在神柱旁边没有叶的树之间拉一绳索,牛皮晾在绳索上,牛下水,牛rou摊了一地。

    筋疲力尽的姚一刀瘫坐在地,咬酒壶,喝一口,说:小子,还愣着干啥,去喊你爸爸,让村民来分牛rou。

    村民甲打扫场地,呵呵,他乐滋滋的,说:名不虚传啊,一刀成功。

    姚一刀没有理睬,只顾喝酒,滴滴答答,天上掉下白花花的东西,落在他的头上,他摸脖子,仰望,自言自语说:下雨了,是不是下雪了.

    在天空盘旋的乌鸦一直没有离开,不时起降,起起落落,盯着地面的血rou模糊的牛rou,也想分一杯羹,情急之下,屁滚尿流,拉下白花花的屎来,掉姚一刀脖子里了。

    孙福明神神叨叨反反复复说:牛流眼泪了,牛哭了。

    弟弟望着血rou模糊的牛rou,吞口水,喉咙痒,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说:马上就有牛rou吃了。哥,走,喊村民大伙来取牛rou,都快半年了,我没有沾丁点荤腥。

    孙福明听到姚一刀的喊,回过神来。

    弟弟转身,撒腿就跑,又止步,扭头,拽哥哥,一起冲下山包,像二蝴蝶。

    他们离开这个曾经是皇家神道的临时屠宰场。

    中午,李家村的时间被压缩了,家家户户都推迟了吃饭,孩子眼瞧着正在煮牛rou的锅,巴巴的。村民都在等着尚未煮熟但是已经香喷喷的牛rou,大家期待着这顿午饭。

    回家之后一直没有吭声的坐在客厅椅子上的孙福明突然问爸爸孙大为:爸,牛怎么会哭。

    满不在乎的孙大为看看儿子,说:哭又什么用,凡是脊梁骨朝天的都是给人吃的。哎,那张牛皮呢?福民,你看到那牛皮没有?

    孙福明说:牛皮归姚一刀了。

    孙大为挪一下屁股,侧脸,说:嗯,那是,这也是应该的,他辛苦了一个上午呢。牛尾巴,牛**呢?

    孙福明抚摸爸爸侧面的烟管,说:给村民甲他们几个了。

    孙大为拔烟管,说:嗯,还算是公平。

    孙福明说:我去厨房端菜。

    在厨房帮助mama做饭的孙飞时不时的趴到灶台上闻一下,他问正在做菜的mama:牛rou要烧这么长时间吗?

    孙母揭锅盖,说:牛rou本来就难烧,何况是一头老牛呢。

    一直在吞口水的孙飞端碗,上前,说:要不先弄点汤出来喝一下吧。

    mama接碗,撂下,说:怎么跟小孩似的,马上就要娶媳妇了,嘴还是这么馋。

    脸蛋通红的孙飞用头轻轻地撞mama的身体,说:我不娶媳妇,我要去当兵。

    mama摸他头,说:俗话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你怎么想到去当兵?

    锅里的菜熟了,mama边打菜边说:不要加柴火了,牛rou焖一会就可以了,去客厅看看你爸爸哥哥,让他们把桌子整理一下,马上吃饭了。

    这顿饭,说是午饭,其实,比晚饭早不了多少时间。坐在mama旁边的孙福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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