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大战 (第1/1页)
李清霄看着此时毫不顾忌形象的江敬延欲言又止,难道真正的高手都是这么接地气么?李清霄第一次对高手风范的定义有所改变。 或许这就是高手吧…… “见过师父,见过江门主。”李清霄上前恭敬行礼,然后略微尴尬的看着正在努力吞咽的江敬延。 “江门主您先吃……晚辈待会儿有点事儿想和您解释一下。”说罢李清霄便快速退往一边,待他走到窗前,师徒两遍开始了激烈的眼神“交流”。 江敬延也不再遮掩,直接狼吞虎咽起来,只是片刻时间,那满满一碗的烧rou白米饭就被他吞下肚去。 听着江敬延放碗的声音,李清霄心中不免紧张起来。 江敬延拿着帕子抹了抹嘴,起身看着李清霄道:“小子,你想解释什么?” 李清霄讪讪道:“我与暮雪自周和县相识,先是她出刀替我挡下一击,之后又助我击杀古云刘通二人,身负重伤。 此间种种虽是第一次相见相识,却也称得上过命的交情。到了青城山,由于住处相近自然也是渐渐相互熟识引为好友,我们并未有江门主所想的逾越之举。” 江敬延此时已经冷静,听完李清霄的讲述慢慢思量片刻,随即道:“今天白天也是我鲁莽了,要怪就怪你这不靠谱的师父……他告诉我说,说……你俩感情好得很……” 李清霄听着这话,颇有一种当即一种想要晕倒的冲动。 不过萧羽陌不乐意了,“我说你江没脑子,我说话是你那么理解的吗?朋友之间感情不能好么,那你意思我跟你感情不好?” 江敬延不服气道:“那你还说觉得这两个般配要撮合一下……” 李清霄彻底陷入无语……人生有此师,说不定哪天就被坑死了。 就当李清霄还在考虑怎样和萧羽陌“决斗”之时,一向在感情上大条的江敬延却是很异常的敏感了一次。 “小子,其他的不说,我就问你一句,你真的和我女儿只是好友而你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江敬延的灵魂发问给李清霄带来了万点暴击,一时间彻底石化。我怎么刚才就没晕过去呢,李清霄在内心咆哮。 见着李清霄呆愣着不知如何回答,萧羽陌的嘴角勾起一抹由心的微笑。看来这小子到底不是木头。 那么美的一个姑娘放在身边,且还如此优秀,还有过命的交情,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还没有任何想法与感觉的,那只能是木头、大木头。 一向不开窍的江敬延好不容易在对自己女儿的事上敏感了一回。 “哼,你小子还不说实话,在这跟我弯弯绕绕,自己想好再和我说吧,我要先去看看雪儿。” 夕阳从窗间透过,李清霄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江敬延却是转身而去。 这天,只知道江敬延与江暮雪在青城山颠彻夜长谈,到底谈了些什么无人能知。这天只知道李清霄又在明蕴阁陪着萧羽陌饮酒,自己喝的个伶仃大醉…… 翌日,在月泽国境内的斥候们依然在密林中穿行,一支三百人的接应队伍从雁门关出发前往接应点。 幽州,平阳关外一百里,沙木翰将两万万大军安排在外围十里的山林内,中军三万稳坐不动,而两翼大军则小心翼翼的向梁海的一万五千人包围而去。 随着斥候的不断回禀,梁海越发对自家将军的谋略钦佩。 “陆将军真乃神人也,能将八万军队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平阳关,如今这月泽蛮子还不知自身境况,竟想反过来围杀我等。” 梁海身周的将官各个也都是开怀大笑,“这月泽蛮子有勇无谋罢了,区区五万部队就敢在我边境驻扎月余时间。” 谈笑间,前方斥候再度回禀:“报将军!前方五里半山腰处,中等规模有敌军,具体人数不详。” 梁海的眼神亮了起来,兴奋地提了提马鞭,“既然做戏就要做真点,传我军令,向前方敌军处进发,重甲骑兵开始披甲,步兵方阵开路!” 随着这道军令的传出,整个一万五千人的大军顷刻间动了起来。 而远处山腰的密林之中,沙木翰看着正在改变阵型的梁海属部,心中的最后一丝戒备放下,在这座山的山后,两万部队早就枕戈待旦隐藏其中。而梁海身后,两万月泽国部队也悄悄接近。
就在沙木翰部队的大后方二十里处,年近五十的幽州将军陆怀先正在盯着地图确认最后的部署。 他仔细的看过每一处部署,在脑海里一次次地幻想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不多时,他眼神闪烁的抬起头来,对着一旁的传令官道:“按照原定计划,梁海的人马此时应该快和月泽军队交战了,催促右方军队的部署再快点,一旦到位马上占领山道一定要堵死大部队逃窜的可能,其余人等在半个时辰后一起发起围攻!” 时近正午,梁海的军阵离前方山腰间的月泽国军队不足一里,双方已然可以清晰的看清对方的一举一动。 梁海命令所有方阵原地停歇,而自己则带着十余位将官与亲卫策马到阵前,大声叫喊道:“你们是月泽哪一支军队,主将何人?为何犯我边境?” 沙木翰则是冷笑一言不发,只是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多时的千余骑兵瞬间冲出山林奔向还在平地上的梁海属部。 一公里的距离,对骑兵来说仅仅只是瞬息的时间便可到达。可阵前的梁海丝毫不慌,只是大手一挥,一声“阵!”字出口,步兵方阵瞬时转换阵型,前方带有尖刺的盾牌顶到最前,三排长枪依次架后,在方阵中央,无数弓手已经满弓欲射。 梁海泰然自若的退到阵中,听着越来越急的马蹄声,就在月泽骑兵距离方阵还有两百步时,梁海一声令下,“射!” 随即,每个方阵的传令官一齐喊道:“抛射!” 漫天箭雨如过境蝗虫疯狂收割庄稼一般收割着战场上的生命。 一百二十步,“平射!”第二波箭雨射来,冲在最前方一排的月泽国骑兵几乎无一存活。 五十步,“攒射!”第三波箭雨过后,又一排的骑兵惨嚎着跌落马下,可随即而来的便是马蹄与盾牌的强烈撞击声! 两百步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不过便是瞬息,纵使训练极佳的射手,也断然无法射出更多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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