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四方楼晚宴 (第2/2页)
一的坚毅与本事,也能给老子省省心了!” 最后几句话显然是朝口花花的陆柏元去的,洛良看着青衣女子在高台上收剑行礼,其神情平静,满头薄汗,消瘦白皙的面颊上看不出什么深意,仿佛只是一个结束工作的寻常剑士。 回味那抹翻涌跳动的剑光,道人笑了笑,心想这样的澜州才有点意思嘛。 陆明华明显看好潮生院的未来,不然也不至于当众教育自家孩子,他接过话头,说道: “潮生院这事归根结底是明月宗家事,碍于大玄四宗威名,旁人当真不便议论,可既然已经聊到这了,犬子糊涂误导小友,还是让我如是道来,以正视听。 “世间纷争往往离不开一个利字,正如那句脍炙人口的俚语‘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可利益终归是服务于人,那么人行事的逻辑是什么呢? “凡俗长寿者不过百年,而修士则有与天地同寿之野望,当然不会纠结在声名利禄这等细枝末节……” 洛良看着侃侃而谈的陆大掌柜,忽然道:“道争。” 陆明华大笑,调侃道: “明月宗自称教外别传,兴许不用这两个字呢。” 洛良只是嗤笑一声,不做争辩。 陆明华见怪不怪,继续说: “潮生院的老院长观明月潮生而悟剑道,不修宗门旧法而得金丹,本是明月宗的大喜事,据本家业师所言,当时都已备好厚礼,准备看一看那明月宗神气十足的样子了。” 后辈能自创修行法成就金丹,意味着宗门根本法暗合大道,从而枝叶茂盛,可以说意义重大。 而且此举非大毅力、大机缘修士不可为,于宗门而言,既收获一枚元婴种子,又新开支脉,夯实宗门根基,当真是天大的喜事。 这般先抑后扬……洛良挑了挑眉,静静听着。
“典礼请帖没来,潮生剑大闹飞霞山……也就是明月宗山门的消息传遍修真界。” 菜肴开始入席,陆明华顿了顿,简短节说: “后来明月宗的公告中写,潮生剑所创修行法过不去经楼玄议,所以心中愤懑,这才大闹山门。” “能闹起来,本身就不同凡响。” “谁说不是呢,小友熟悉斗战,便知一个道理,要想在山门孤身闹事,只有三五个同辈修士降她不下,才能折腾起来,即便元婴大修士们掣肘,不肯出手,但也是新晋金丹啊!” 那些个结丹数百年,守卫明月宗山门的金丹战修们难道是吃干饭的?这话陆明华没说,洛良也不会问,没必要这么埋汰堂堂修真大派。 “后来东海重新开放,那人便领着一支打明月宗旗号的人马参与进来,剑光所至,莫敢争锋,因而能够在近海建立潮生院。许是开辟东海时用力过猛,受了重伤,数年前竟突然坐化,眼下新院主又是一名新晋金丹修士,也没人敢小觑。 “一来当年潮生剑威名犹存,谁也不知这位新院主得了那位几成本领,二来明月宗的香火情到底有没有,也没人敢试探,加之这练剑之法,看似俗气,实则险恶非常,门人弟子的新生剑意何其脆弱,都这般刀尖跳舞,明眼人只有敬佩,那里会出言不逊……” 陆明华又瞪了自家孩子一眼,他的后人就这么一个身具灵根的幸运儿,早年忙于珍宝阁事务,在其软耳朵母亲手里养育,已然有点长歪,眼下只能尽力补救。 洛良看在眼里,有点想笑,可念着正事没谈,还是板着脸,装出一副严肃样子。 聊点历史八卦些微拉近彼此距离,洛良将八宝盒交还,郑重道谢,陆明华连说无妨,其央求之事也娓娓道来。 早先洛良打听消息时,便了解到不少珍宝阁近期变化,因此他对这位陆大掌柜的用意已有某种猜测,一会儿后,果然不出所料。 珍宝阁天水城分号号主履新仅数年,陆明华是其钦点的大掌柜,想必是其带来天水城的嫡系。 大掌柜分管着最重要的拍卖行与丹药,可想压力之大、责任之重,而筹备拍卖行什么最重要呢? 拍品。 “商家的道理简单至极,我也不替自家遮掩,就是逐利,拍卖行这玩意,说一千道一万,没有能勾人的好东西维持,眼前再多的利润,不久的将来都是一场空。” 许是做过功课,陆明华开诚布公的样子很对洛良脾气,他恳切道: “摘星崖的星道灵符用处极多,每一张流入坊市的灵符,哪怕仅是一阶,也会遭到哄抢。” 这跟星力特性密切相关,洛良自然明白,许多五行灵符能干的事,星道灵符用不着会干,因为会五行术法的修士太多了,至少每个修士都能依据自家天赋灵根精研一项。 而五行灵符不方便干的事,星道秘术用的好往往能有奇效,可绝大多数修士如何有机缘修行晦涩艰难的星道术法,只能仰仗星道灵符。 “因此往往一阶灵符有十余张便可上拍,一张二阶灵符都能做小型拍卖行的压轴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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