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凤图_第十九章 义结金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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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义结金兰 (第1/2页)

    韩德让怔了一怔,道:“承蒙王爷抬爱,但尊卑有别,贵贱有等,王爷身为宋皇御弟,爵封亲王,如何能屈尊与卑职结为兄弟,请恕卑职万万不敢答应。”

    语气诚惶诚恐,但几乎是断然拒绝,无丝毫回转余地。晋王脸色微微一僵,旋即恢复如常:“人之相交,贵在交心,富贵荣华不过身外之物,公子这话,倒分明是看不起我了。”

    韩德让淡淡一笑,正欲接言,萧绰在旁道:“对啊,德让哥哥,你怎恁地俗气,王爷看重你,才提出要结义,做兄弟,只要你情我愿,又管什么高低贵贱了。”

    晋王大喜:“萧姑娘敏慧过人,难得又不拘泥于世俗,真真是奇女子,就凭这一句,小王便当引你为知己,敬你三大杯。”竟亲自提了壶,给萧绰斟满酒。

    韩德让暗暗皱眉,只不好作声得。晋王端着酒杯,走到萧绰面前,笑容如三月春风:“萧姑娘,我有一个想法,不如我们三人结义,今后兄妹相称,如何?”

    萧绰格格一笑,道:“女孩子怎能跟男人拜把子,王爷这提议很是新奇。”

    她素来行事大胆,往往出人意表,韩德让生恐她答应,听如此说,稍觉放心:“对啊,自古以来,也没听说女子跟男人结拜的。”

    谁知萧绰白了他一眼,接着道:“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情,我来开个头,倒也不坏。”想了想,又道:“不过我跟德让哥哥已经是表兄妹了,又结为什么义兄义妹,这个。。。。。。这个可有点儿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表兄妹再作义兄妹,更亲了一层。”晋王看看她,又看看韩德让:“两位真是一对璧人,将来共结连理,我这做哥哥的,不知要送怎样的一份大礼才觉得合适呢。”

    话中已然以兄长自居,又借机打消了萧绰的顾虑,萧绰被他道破心事,不禁大羞。

    韩德让见萧绰已有松动之意,上前一步,正色道:“王爷,阿玥,此事还是容缓再议。”

    晋王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很好。”

    萧绰道:“古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今有我们白矾楼三结义,不知也可传为一段佳话否?”

    晋王哈哈大笑,当即命人送来香烛等物,自己先行跪下,萧绰将韩德让衣角一拉,韩德让身不由己,只得也同她一起跪下。

    晋王朗声道:“皇天在上,我赵光义今日与韩德让、萧玥结为异姓兄弟姐妹,今后愿荣华同享,患难与共,福祸相依,若违此誓,必遭天谴,不得善终!”

    韩德让听他说得斩钉截铁,一片赤诚,反倒有点惭愧起来,心想:“瞻前顾后,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管他是什么身份,多一个兄弟,总比多个敌人好,又有什么好担心的。”热血上涌,到了这份上,也不用萧绰催促了,跟她一前一后,依次对天盟誓。

    三人之中,晋王年纪最长,其次是韩德让,萧绰最小,再起身时,晋王对他们称呼已变,满口“二弟”“三妹”,叫得好不亲热,韩德让心里顾忌既去,亦主动改口呼“大哥”,晋王心情大畅。

    早有人将桌上残羹剩酒撤去,又整治了热气腾腾的酒菜送来,三人重新坐下,把酒言欢,其亲热情状与片刻之前大不不同。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几个时辰。晋王素来律己甚严,难得今日高兴,开怀痛饮,不知不觉已有八九分醉意,萧绰眼波亦渐朦胧,兀自山南海北的说个不休,韩德让见此情景,将晋王作伙计装扮的侍从叫入内,嘱咐他护送晋王回府,自己携了萧绰,作辞而去。

    回到驿馆时,已是日斜西山,余晖渐暗,所喜萧贺麟等人却还未归,韩德让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房间,扶着萧绰躺下,替她除下鞋袜,盖上薄被:“你看你,就是要逞强,第一次见你喝成这个样子。”

    萧绰口齿缠绵:“什么样子?我可没醉,我也不像你,喝酒总是耍赖。”

    他摇了摇头,并不辩驳,也不叫人,自己起身倒了一盆冷水,将毛巾浸湿拧干,回到床前,萧绰嘟囔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唔,我这会儿可真不知道何处是他乡了。”

    她脸蛋红扑扑的,眉梢眼角犹带着几分酒意,笑嘻嘻的望着韩德让,韩德让心跳一阵加速,避开她的眼神,拿毛巾给她揩脸。他的动作又轻又温柔,萧绰只觉面上清清凉凉的,说不出的舒服,又顺从地伸出双手让他擦拭。

    韩德让问道:“你感觉还好?要不要我去叫厨房给你做个醒酒汤。”

    “不,不用。”她撅着嘴巴,道:“不过我身上穿着这些,倒真是有点难受。”

    “那我出去好了。”韩德让会意,道:“你早些休息。”

    “不要,你不许走。”

    他愕然,呆呆地望着她,她轻轻一笑:“真是呆哥。。。。。呆头鹅,我手脚乏力,替我把床帐放下来。”

    他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上前放下纱帐,又背转了身子,她坐起来将外衣脱了,飞快的钻进被窝,红着脸道:“可以啦。”

    韩德让复在床沿坐下,萧绰本已眼饧骨软,昏然欲睡,却又不想韩德让离开,强打精神,道:“你先为什么不肯跟晋王结拜?”

    “我总觉他目的不纯。”韩德让面露苦笑,道:“罢了,既已成为义兄弟,其他也不必多说了。”

    “他目的当然不纯,偏我们今日去白矾楼,他便在哪里巧遇,只怕我们已被人跟了几天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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