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凤图_第三章 机密重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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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机密重任 (第2/2页)

个月之后的事了,再说捉什么蝴蝶,永远当我是三岁小女孩么,哼!”

    她在燕京时日日盼着与他相见,不想甫一见面,却又要分别数月,自是怏怏不快。

    他道:“燕燕,都是我的不是,你别不高兴,等我去了宋都,看到新鲜好玩的物事,便给你带回来,可好?”

    “我才不稀罕。”她想了想,道:“要不你也带我一起去。”

    “什么?”他吓了一跳:“那可不成!”

    “怎么不行了?”她星眸奕奕,一下子来了精神:“常听人言,宋国东京城锦绣繁华,富甲天下,不独我们燕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就是长安洛阳相较也要逊色几分,我早就心驰神往,想去开开眼界了。”

    他连连摇头:“东京开封离此万里之遥,不说你阿爹阿娘绝不会同意,我也坚决不答应。”

    萧绰扮了个鬼脸:“你们不答应,我有手有脚,难道不能自己去了?”

    “真真胡闹。”韩德让哭笑不得,站起身来:“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回行营吧。”

    夏捺钵行宫依太保山山麓而建,毡帐设于山脚下茂草深处。为保障随驾百官及家眷的日常生活,行宫周边还有集市,却也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若是平日,萧绰非拉着韩德让陪她游逛一番不可,可是此时两人各怀心事,也都没了兴头。

    韩德让不愿与萧猗兰碰见,到得大营,便与萧绰分手,自往永兴宫去。

    伊音及数名侍卫守在账外,看见他,悄然做了个手势,快步上前:“大人,殿下已经睡下了。”

    韩德让诧异:“这么早?”

    “殿下犯病了。”伊音低声道:“大人的父亲刚才来过,施以针灸,又令人煎了汤药,殿下服用过,不久便安然入睡了。”

    “唉,又发作了么。”

    他眉宇间浮起一丝忧色,小声叮嘱伊音几句,转身回自己住处。

    乌洛一见他,如获至宝:“四爷,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老爷问你呢,都打发人过来几次了。”

    他“啊”的一声,问道:“可有说是什么事么?”

    “没说,现在还等着呢,快去吧。”

    侍从打起帘子,韩德让进去,便闻到一缕幽幽淡淡的茶香。

    矮几上磊着医书,摆放着茶具,韩匡嗣盘膝而坐,双目凝视着跳动的烛火,仿佛陷入了沉思。

    韩德让走至面前,轻轻唤了一声:“父亲。”

    “唔。”韩匡嗣抬起头,神色不悦:“这大半天的,你去哪里了?”

    “去周边随便逛了几圈。”

    韩匡嗣平时对子女甚为严厉,即使是最得意的四子韩德让,他也从来不假以辞色:“你现下已升了永兴宫副统领了,身上责任更为重大,怎可再如从前一般散漫?今日虽非你当值,你也不该远离大皇子,他是世宗皇帝唯一留下的血脉,也是当今皇上视若己出的养子,万一有个丝毫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大辽自太~祖耶律阿保机之后,储位斗争异常惨烈,骨rou相残、弑兄杀侄的事情屡见不鲜,世宗被刺身亡后,耶律璟继位,宗室谋逆之事仍是层出不穷,虽然都被镇压下去,但是政局可谓动荡不安。

    韩匡嗣对耶律贤的安危最为看重,竟愈说愈怒。

    韩德让不敢辩驳,道:“父亲教训得是,我知错了。”

    韩匡嗣气方渐平,呷了一口茶,道:“坐吧。”

    韩德让跪坐在他对面的锦垫上,为他添满茶,又给自己倒了一盏,双手安放于膝上。

    “叫你来不为别事,过几日你就要出发去大宋了,我要几句话要嘱咐。”韩匡嗣看了一眼帐篷的入口,慢慢的道:“你长至今日,未曾离家这么远过,这一路万事皆要奉大学士命令,恭言慎行,切不可有丝毫任性。”

    “是。”

    韩匡嗣看着他:“除此之外,我这里还有一件机密重任,要交与你去做。”

    韩德让听他语气渐趋凝重,便凝神屏息,默然静待。

    “当今皇上无子,宗室诸王皆对大位虎视眈眈。”韩匡嗣道:“大皇子身体素来孱弱,身旁侍妾不少,也并无一人诞育子女,殿下私下为此深为忧虑。我虽通医术,也只能为他调养身体,缓解病痛。这些年我奉殿下之命,秘密着人四处找寻,遍访天下名医,打听到一个叫赵知岩的民间医师,他祖上曾做过唐朝的太医令。”

    说至此处,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唐朝帝王多患有风疾,龙体虚弱,却是子嗣繁盛,据说这赵知岩手中便有先祖留下的一份调治生子秘方。我前段时间接到密报,他人已去了宋都,我要你一到开封,便找机会前去见他,重金求购秘方带回大辽。”

    韩德让心下大是惊讶,耶律贤贵为皇子,成年之后,身边常有美貌女子围绕,但那些在外人眼里,只是伺候日常起居的婢女,他没想到父亲直以“侍妾”称之,而他与耶律贤形影不离,亲密无间,竟丝毫不知,他还有这样不可与人语的一块心病。

    韩匡嗣也未留意他的神色,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这是我亲手所写,里面详尽记述了大皇子的身体状况,恭求秘方之前,你先请赵知岩拆开览阅,他若有甚言语,你务必要一一记下,回来再告知我。”郑重叮嘱:“此事干系重大,只有殿下,你、我三人知道,切不可传于第四人耳中,事情若未办妥,你也不必回来见我了,明白了吗?”

    “是!”韩德让身子前倾,双手接过信:“儿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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