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君子当爱人以德 (第2/2页)
> 后汉的一丈约合二点三公尺,也就等于一百五十余公尺高的模样。 “听说落成之日,荀彧哭丧着脸?”仰望着高台,诸葛均看着王粲问道。 “可不是吗,我当时啊就在令君的身后,哎……” “当时令君还是尚书令,他看着台上的曹公,直叹气,公达(荀攸)还劝他说‘今天是铜雀落成的喜日,请叔叔高兴些才好。’” “令君回道:‘正如正平(祢衡)所说,我天生一副吊丧脸,何况,今天也算喜日?’” 遭曹cao放逐的缺德文人祢衡曾说荀彧的面孔天生适合借来吊丧,所以即使他常年板着脸,苦着眉,身边人也大都习以为常。 只是铜雀台落成乃是庆贺之日,人多眼杂,荀攸又怎么不会为叔父担忧呢。 “呵,”诸葛均轻笑一声,“我听说荀彧最早投身袁绍账下,后又改投曹cao,一心以“汉臣”的身份想要辅佐汉室?” “可惜哟,这铜雀居中,宏伟非常,而玉龙金凤却退居两侧,高不及五十尺……” “意思是:我虽是铜雀,却能统御天子吗?”诸葛均满不在乎地笑着说,“荀令君可真是,错付了。”
“关山不可如此,”诸葛均有些轻飘飘的态度让王粲皱了皱眉,“何况……曹公也不是你想的那般……” “哦?” “铜雀台落成后的宴席上,曹公曾与我们笑谈,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本以为这辈子,最多只能做个杂牌将军……” “当年曹公尚未接陛下至许都时,还身边人说,希望死后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上十个大字。” “哪十个字?” “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 “啊……”诸葛均有些惊讶。 “在粲看来,很多人生来都胸有大志,但,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有吞吐六合,扫平八荒的气概。丞相这些年,怕也是无可奈何吧……”王粲有些感慨。 “这种乱世,又哪里由得了自己做选择?我们如此,丞相,亦如此。” “若不想被杀,就只有不断的杀人,吕布、袁绍,曹公若不杀他们,他们亦会杀曹公,不是吗?” “何况,曹公始终以汉臣自居,我听闻南方都说曹公野心昭然若揭?在粲看来,不过是赤壁之后的彰显权势和坚定信念罢了,不管曹公是否真的又不臣之心,至少,很多属官是有所期盼的……” 王粲顿了顿,没再继续这个敏感的话题,“至于荀令君,不管令君是汉臣,还是曹属,令君居中持重数十年,要我说,世间贤才真未有及荀令君者也……” “是我失言了,”诸葛均颔首致歉,又笑了笑,“敢问令君比我二哥如何?” “这……”王粲歪了歪脑袋,他与诸葛亮没什么接触,一时不好评判。 倒是一旁沉默许久的徐庶开了口,“论军国事务,都堪称不世之才。” “曹公有了‘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特权后,很多人私下都在议论,已经如此了,下一步会不会……”徐庶没有说出那两个字眼,但几人心里都明白。 “典礼官数年前害公然援引前例,似有铺路之意,公达告诉我,曹公曾亲自询问荀令君。” “这也行?”诸葛均有些惊奇,“荀令君怎么说?” “公兴义兵、正朝纲、宁国本,君子,当爱人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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