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彼岸的包裹 (第1/1页)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酒馆里的人们已经开始散了,唯有温德利卡端着一杯苹果汁,孤零零地坐在一旁,看起来连身心都不知道何去何从。 老瞎眼挂上打烊的牌子,回头看了看温德利卡呆愣的样子,走过来,敲敲桌子。温德利卡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还没找好落脚点吗?”老瞎眼收起杯子,擦擦桌子。 “没,找到了,只不过离得有些远,好像赶不回去了。”温德利卡抱起一旁的玩偶。 “这样啊.....”老瞎眼看了看计时的沙漏,有思考了一会儿。“这样吧,你今天就住在酒馆里吧。正好后面有一个小房间,堆了点杂物,但是对付一宿还是没问题的。” “啊,那谢谢瞎叔了。”温德利卡略显拘谨的站起来道谢,老瞎眼摆摆手。 “没事,应该的。对了.....”老瞎眼眼前一亮,一拍手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这记性啊,怎么把这事情忘了呢?”说罢便窜到了酒馆后门。 不多时,只见老瞎眼拿出来一个牛皮纸包裹递到温德利卡的面前。温德利卡打量着这个包裹,散发着刺鼻的火碱味道。 “瞎叔?这是啥啊?”温德利卡捏着鼻子推开包裹。 老瞎眼:“这是你母亲之前拜托我的事情。去县城里帮她去一个包裹,正好顺路,所以我就接下了。本想回到小镇交给你母亲,接过听说你母亲逝世了,你也被别人接走了。我便一直留在手里。” 老瞎眼摸了摸包裹,惋惜道:“哎,我对你母亲的事情感动抱歉。温德利卡,我希望你能乐观一点,毕竟整个小镇的人都去陪你母亲了,所以.....”老瞎眼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嘴。“呸呸呸,瞧我这嘴。” “没事的瞎叔。”温德利卡很平静地接过包裹,面露浅笑地说道:“瞎叔经营多年的酒馆,不也毁于一旦了吗,您不是照样很坚强吗?我没事的,那我先走了。” 随后温德利卡便打发了老瞎眼,走回了那间小房间。老瞎眼做到桌子边上,默默地点燃起香烟,一边抽这一边自言自语道:“多好的女人啊,会做饭,会照顾人,会裁缝,还会讲故事。可惜啊,要是不带一个孩子的话,我或许真得会.....不不,我跟她不是一路人。哈哈哈。” 躲在房间里的温德利卡,打开了那个风味犹存的包裹。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小瓶散发着蓝光的颗粒。 此时的钉链却突然跳了出来,但是他似乎没有控制好体型,差点把温德利卡压成rou饼。“钉链,太大了,你就不能稍微小点吗?” “对,对不起啊,当家的。”变性后,钉链拿起那只瓶子,惊叹道:“竟然是灵质?” “那是什么?”温德利卡漫不经心地拆开信封。“谁会给我们寄信啊?” “可以理解为鬼的食物,鬼吞噬灵质可以变强的。”钉链贪婪地盯着瓶子里跳动的光粒。眼睛几乎贴在上面。 “卡洛塔是谁啊?”温德利卡刚脱口而出,钉链立马凑了过来,问道:“你说谁?” “卡洛斯?”温德利卡诧异地重复一遍。 钉链愣神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道:“那是你母亲的名字,卡洛斯·萝丘。” “什么?”得知真相的温德利卡显然有些不敢相信,她的世界观仿佛受到了冲击一般,整个人的精神花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温德利卡:“不,不是.....为什么,mama,会给我写信?” 钉链:“不知道,我已经沉睡了几十年,对于萝丘家族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于是两人拜读了这封出自于母亲的亲笔信,上面所写的内容也是让两人颇感疑云密布。 钉链:“不是,当家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默默地看着孩子长大?” 温德利卡:“难不成....母亲这些年一直都在观察我,那,为什么她一次面都不肯露面呢?” 钉链:“或许,是不想让你的生活改变。当家的,我能明白你母亲想要让你平淡活下去的那份愿景。” 温德利卡:“她信中面对教廷,把我托付出去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冒什么险吗?” 钉链:“包裹的寄出地址是哪里?” 温德利卡:“索卡斯。” 钉链:“教廷国的首都,当家的在那里干什么?” 温德利卡:“不行,我得想办法赶过去,我得当面问个明白。”
钉链见状立马劝谏道:“不行,当家的。你不能去冒险。” 温德利卡愤怒地质问道:“为什么?” “你想想,既然那些教廷的人可以冒充你的父亲,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故技重施呢?而且,那可是教廷的首都,意味着什么?龙潭虎xue啊!不是随便可以闯进去的......”钉链抓着她的肩膀。 钉链的话显然是将温德利卡从愤怒的情绪里拉了回来。温德利卡眼神空洞地跪坐在地上。 见转,钉链扶起温德利卡,打开天窗,凉风吹进,让闷热的房间内稍微有了可以喘息的时间。 钉链:“当家的,你不能有事。你如果出事的话,让我们,怎么对得起前几位当家的承诺呢?所以,您一定要克制住自己.....我知道,这很难。” 温德利卡没有回答,燥热的脸上稍微缓解,看着钉链的脸,她的眼睛里飘出了一丝的怯懦和失望,随后便倾泻不止的眼泪,和一记深沉地拥抱。 “钉链,我想,我想mama了——”终究这个少女还是藏不住内心脆弱的部分,并把它暴露在了这个称不上家人的玩具上。 “乖,乖——当家的。我理解,我都理解……”钉链将一旁的蜡烛掐灭,他知道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安静幽暗的空间更能宣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事情?神呢?神不是说他爱所有人的吗?骗人——”温德利卡一边抽泣,一边用力挥动着拳头打在钉链的身上。那软踏踏地拳头,是这个少女的全部力量了。 钉链缓缓张开双手,围住温德利卡的身体,轻声说道:“当家的,神的爱,就像是一个圈圈。有些人在里面,而我们则是在外面的。所以我们才会抱团取暖共度寒冬。” “呜——呜——”那一晚,温德利卡又抱着东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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