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天空还会变红_第九章 出汉江记(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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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出汉江记(上) (第1/2页)

    热闹都是别人的,和你无关。

    所以当十几辆豪车飞驰而过之时,大部分路人只是紧急避让,内心暗骂一句“西八”,并不会再多想什么,因为生活的重压已经让他们喘不过气了。

    虽然金大中政府强有力的经济政策已经开始发挥应有的效力,但是失业情况并不会因为财阀的仁慈而得到改善,反而有工作的人需要承担的更多。

    相对于拍电影用到的那栋夜总会,这栋汉江边上的高楼,才能真正代表首尔,夜晚的灯红酒绿。

    鲜于信的穿着很是随意,即便是正装款式,手工制作的亚麻材质那不勒斯西裤加上一片领衬衫和丝巾,全定制的小皮鞋,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剪的头发刘海稍长,自然的打理成三七分的背头,186的身高一下子有种慵懒的休闲度假风格,当然,今天晚上本来就是出来玩的,怎么舒服怎么穿咯。

    郑起宣站在吧台后面,临时客串了一把调酒师,而鲜于信正无精打采的一手撑头歪坐在高脚凳上。

    “有心事?难得见你这样。”

    郑起宣的穿着就从来不玩心思,也许是胖人想要穿搭好看,得花更多的时间,作为努力工作的财阀二代,很显然他是没那个时间的,所以今天只是换了另外一身手工定制西装,嗯,而是还是一下班就过来了。

    他在吧台随意的翻了翻,拿出了一个波可酒杯,这是一种高脚、杯身上半有向内弧度的大玻璃杯,通常用于冷冻鸡尾酒搭配碎冰。然后转身在酒柜墙上搜寻着。

    “还能有啥事情啊,被我爷爷教育咯。”

    鲜于信百般无赖的说。

    郑起宣很快就选中了心仪的酒,一瓶瓶身标注了大大的96°字样的酒,也没用量酒器,打开瓶盖估摸着倒满了杯子的底部,然后又在吧台下面翻找起来,一边说到:

    “仲皓老爷子啊,我有幸上过咱老爷子的公开课,那讲课速度,反正我记笔记跟不上。”

    “是啊,他教育起我来一套一套的,韩语串英文,全都是术语,引经据典的时候用中文,我光是听懂就很努力了。教育罢了,反手说一句以上你不听也没关系,你自己听懂了多少你心里清楚。”

    郑起宣摸出来一把喷枪,直接点燃了刚刚倒进杯子里面的酒液,窜起的火焰看着鲜于信一愣一愣的,也停下了想说的话。

    “原来不是因为你开学第一天就逃课?气的人家年纪那么大的教授去你爷爷校长办公室诉苦?”

    郑起宣很淡定的发问,又拿起一旁的糖浆、柠檬汁、金酒,还是不用量酒器,很是随意的各倒了一注,饶是如此,火焰依旧升腾,只是没刚才那么大了。

    “读书人的事情,能叫逃课吗,我那是社会实践好吧,只有真的深入群众,才能了解时代的浪潮。”

    说到这个,鲜于信立马挺直了腰杆,据理力争道。

    郑起宣又从柜台下面的冰柜中挑选了一块冻的梆硬的大冰碴,夹子一夹,摆放在了杯口,调侃道:

    “社会实践?那你去按摩的时候和你爸碰上了这件事是假的咯?”

    “西八,怎么起宣哥你都知道了。我爸就该待在漂亮国算了,祸害那些大洋马不好吗,他这一回来,我好多地方都不能去了,他可比我玩的话,我爸爸的快乐我可想象不到。”

    郑起宣眼神闪烁着,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

    “正信,这件事呢,是哥对不起你,我那天刚好有商业上的学问请教伯父,又刚好路过那地方,这不是担心伯父受累吗~”

    鲜于信一听,直接乐了:

    “所以哥你现在调酒,是给我赔礼道歉呢?这事没其他人知道吧?”

    “怎么可能,伯父面相很显年轻的,打扮又时髦,不说都没人会觉得你们是父子,更何况那家可是我的产业。”

    郑起宣信誓旦旦的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看着冰渣底部产生的白色冷气扑灭了酒精燃烧的火,然后捏住杯脚,很潇洒的往鲜于信面前的台子上一放,刚想说一声“请用”,但是却忽略了他本人的手筋有多大,这杯子又是烧又是冻的,已经很脆弱了。

    果不其然,酒杯刚刚磕到台面,一声脆响,波可酒杯的上半立马支离破碎,冰渣撞击着酒体,白色冷气肆意翻升,多余的酒液也跟着玻璃碎片飞溅着,一部分顺着杯子流下。

    这意外的场面看的郑起宣和鲜于信两人都愣住了,好嘛,这俩一个博士毕业,一个保送的跳级在读硕士,没一个想到这么简单的物理知识。

    鲜于信鲜于信瞄了一眼身上,发现并没有沾上酒水,然后抬头很认真的对郑起宣说到:

    “起宣哥,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来不把事情放在心上,我原谅你了!”

    郑起宣哭笑不得,慌乱的解释到:

    “啊西,正信啊,你要相信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信啊,就和我的名字一样信,哥你一定是不小心的。”

    鲜于信连忙点头,原本很嚣张的坐姿也瞬间变成了幼儿园乖宝宝的坐姿。

    “这解释不清楚了啊,哎一古,哥这是犯傻了。”

    郑起宣反应过来,随手拿起一块抹布,把台面清理掉,也想把残破的酒杯扔掉,但是被鲜于信制止住了:

    “难得起宣哥一番好意,我还是浅尝一口吧。”

    鲜于信说完,就拿起酒杯,挑了一个能下嘴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小小口,瞬间一种割裂又混杂的刺激感在口腔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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