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竿_第四幕 待酿造的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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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 待酿造的梦 (第1/2页)

    一路策马飞腾,跑了足足一天一夜,没有停留。直到马儿虚筋乏力,气喘吁吁,我才在小道旁的驿站歇息。槲叶落满了山路,我倚靠在墙头,叼着马草,任凭温柔的风托起我的发鬓,此刻,万籁俱寂,世界里,只剩我的存在和刀的低鸣,我心中忽然略感不安,扭头看向来时的方向。

    弯道的尽头,一支人数与货物规模庇大的商队,正整齐划一地赶来。

    只是一支着急行路的商队吗?也是,驶来的气势很容易让我误以为是杀气。我把头靠回木墙上,继续闭目养神。

    突然,一支从天落下的箭射到我脚旁,我反应迅速,拔刀出鞘,转身劈下另一支朝我射来的箭,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了凄惨的哀嚎和撕杀的呐喊。山坡上,一群山匪正乱箭射向商队,商队的人面对突袭没能立刻反应过来,顿时人数锐减,同行的镖师也因为箭雨压制,根本探不出头来反抗。

    这只商队已经了变成任人宰割的肥rou,只要山匪冲锋直下,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可恶,一群竖子!”怒气上头,我眉头紧锁,一眼就找出了山匪的领头。双腿积蓄动力,蹬出十米远,依靠坡上凌乱的枝条,眨眼间深入敌军之中,我单手撑地,一个侧后空翻直接将一人的脑袋踢出血来,倒在一旁不省人事。军中立刻sao乱,几个山匪想将我制服,可都一一为我的刀染上了鲜红色。领头见我朝他朴来,拔刀准备抵抗,一切都是徒劳,我一个直劈,利落地将他拿刀的那条手臂整根砍下,随即朝他脖子一抹,人头应声落地,双眼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我就站在原地,可周围无人敢上前一步。“想死的,我可以帮你们一把!”我挑衅道,这时军中有人大喊:“他居然把二当家杀了!我们要让他付出代价!替二当家报仇!杀!”一人呼喊,万人响应,霎时,山匪们又提上了胆,毫不畏惧地全都朝我冲来。

    “哈哈哈,正合我意。”我开怀大笑,随即将刀插回刀鞘,双眼紧闭。

    要稍微认真点了。

    “替二当家报仇!”到处都充斥着呐喊声,所有山匪都像野犬般向我扑来。

    【刀身挺直,刀尖处有弧度,有反刃,因形似雁翎而得名】

    我右手轻滑至刀柄处,感受着刀散发出的气息,周围万物霎时变得运动缓慢。

    “呼,雁翎说,它想尝尝你们的血!”

    刀速急于雷电,迅于雄鹰。随着刀出皮鞘,正前方的几个山匪应声倒地,我扭转刀锋,右脚踏马步,上挑接过攻击,右腿发力一击刺穿山匪的心脏。

    只有这样的水准吗?

    我越发沉迷在撕杀中,挥刀的速度俞渐加快,配合我灵巧的步伐,无人能近我五步之内,四处寒芒闪烁,随着最后一颗人头落地,半柱香的时间,五十多名山匪已被我一人全数歼灭。

    “简直……是怪物啊。”在血泊中,传来微弱的嘶哑声,被我清析的捕捉到。

    “刀法退步了,居然还有生还。”我大步向前,每一步落地的声音,就像那人生命中心跳的最后几下。

    “少侠,请住手!”坡下,一位身着银纹墨蓝色锦袍,发髻中插碧玉簪子的少年呼喊道。

    “他们已经得到教训了,请您留个活口吧!”少年那坚韧有力的嗓音,与他稚嫩的脸庞并不相符,正值偏好风花雪月的年纪,眼神里却没有同龄玩世不恭的叛逆,明明是一介薄弱书生,却如此无畏无惧,临危不乱,在交战处下风时稳往军心。他像是一股清流,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邪祟。

    这种人,不多了,在这外表繁盛内部yin乱的时代,不多了。

    我收起雁翎,不再向前,而是跃至坡下。

    “多谢少侠出手相救,在下骆铭迁,骆家家主,敢问阁下尊名是?”

    骆家家主吗?居然如此年轻。我收回杀气,表情衣旧冷漠。

    我该告诉他我叫什么呢?说白鹮会暴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说白雪灵也不妥,坊间流言中就有白鹮真名是白雪灵的猜测。嗯……那就取他锦袍颜色“墨蓝”墨字为姓,“雪”字之上的“雨”为名吧。

    “我叫墨雨,一名游历世间的侠客,这点小忙不足挂齿。”

    其实我是不愿出手的,怎知他们太过猖獗,箭矢胡乱散射,差点就射中了我,一气之下,便给决定给他们来一场血的教训。

    骆铭迁暂时把我撂到一边。他年纪尚小,却有一定的领导力,从握拳的左手可以看出他的紧张,但在伙计面前没有怯场,发挥主心骨的做用。

    片刻,商队被分成两批行动,受伤的伙计原路返回,治疗伤痛的钱全权由骆家支出。剩下的整顿好一切,正等着骆铭迁一声令下,继续出发。

    “墨少侠,此程凶险,您又武艺高强,骆某恳求能聘请您担任镖师一职,护商队周全。”骆铭迁道。

    我上下打量着他,在杀人不眨眼的我面前,居然能保持敬慕又不失礼议,该说他定力好,还是出生毛犊不怕死呢?

    我:“这批货要运往何方?”

    骆铭迁:“龚城。”

    同一目的地吗,也罢,就赚个外快吧,就算晚到龚城,那边还有霍秋言坐阵,一时半会刮不起大浪。

    “工钱不可亏待于我,要不然,把你也刀了。”说罢,翻身上马。骆铭迁也回到车上,“少侠放心,抵达龚城,银子的数目随您定夺,只要在我可接受范围内。”

    马儿出发的瞬间,我有种被割韭菜的感觉,我摸了摸雁翎,到时谈不合,就把它架在

    骆铭迁的脖子上吧。

    “少主,让这种杀人像入魔一样的人护送商队,真的没问题吗。”尽管随从已经贴着骆铭迁的耳朵说了,还是被我清楚地听见。

    “没事的,只要条件给够,没理由和我们翻脸,多一份风险,多一份力量,也多一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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