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漏网之鱼 (第2/2页)

里立刻凉了半截。他们都有同一个想法，那就是王二愣坐车跑了，每个人都抓住王二愣都失去了信心。不是他么无能，而是他们都已经调阅过了王二愣的档案，一个当过侦察兵的人，在这么长一段时间里，是很容易逃离出去的。

    就在大家都很失望的时候，警犬寻到了王二愣下水的地方。向着草丛不断的叫。

    这个时候，警犬与训导员和警察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人么都看不见这里的情况，只能听到声音。

    警犬其实是闻到了王二愣通过芦苇管呼吸散发出来的气味。

    警犬的叫声分明说明有说发现。不亚于给这些泄气的警察们打了一针强心剂，不曰而同向王二愣藏身之处跑去。

    等众人赶到河边，无不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训导员不住口的叫警犬的名字，希望将他叫回来，却无济于事。

    几个跑得慢，后赶到的女警员和一名女记者分开人群挤进去，只看了一眼，就都红着脸挤出来。

    当天的ＸＸ晚报，刊登了标题为：‘警犬办案，寻情河畔’的文章，文章详细记述了当时的情况，还有一张一条挂着警牌的警犬正在和一条大黑*配特写图片。

    王二愣在河里一呆就是十六个小时，别说在臭水中，就算砸干净的清水里泡十六个小时人也收不了。这需要怎样的毅力与决心。

    王二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岸的，全身的皮肤全部水肿，都变成了暗紫色。原本有小个鸡蛋大的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

    特别是下边那画儿，肿得像个紫皮萝卜，已经失去了知觉。子孙袋也有点开始溃烂的迹象。

    王二愣躺了好半天，才趁着夜色找了个露天鱼塘，悄悄进去泡着，半天没出来，不是他喜欢泡，实在是那气味太执著，无论如何驱之不去。

    当他出了鱼塘时，鱼塘里的鱼都开始出现浮头现象，第二天，整个表面漂了一层鱼虾，都死了。

    这一折腾，两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王二愣又累又饿，走路都有点不灵光了。他不敢走大路，走的是高粱玉米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潜回家。

    家里被清理了一番，好多东西也被挪动过了，不过冰箱里还有一些食物。王二愣美美地吃了一顿，而后上床睡觉。

    这一晚上，他做了无数个梦，几次被从梦中惊醒。他的心并不像表面那样坚强，杀人，他也会害怕，也会难受，也会彷徨！

    虽然做了无数的噩梦，现实中还是平安的。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照在炕上的王二愣的脸。他觉得脸紧绷绷火辣辣的难受，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感觉了下身上，只有一点微弱的知觉，全身都有种麻木的感觉，特别是脸上，仿佛盖了一个厚厚的塑料面具，憋闷的透不过气来。

    王二愣心理有些慌了，害怕了。

    这是，一条湿润的舌头从他的光头处舔过，一点点向下，直到脚趾，舔遍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大黑。只是大黑还从来没这么舔过自己，今天难道知道王二愣毒入肌肤？王二愣觉得好了很多，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脚步显得很虚浮，缓慢的向冰箱挪。冰箱里有不少王二愣平时下酒的熟rou，熟肠等吃食，还有啤酒。

    王二愣这时的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看到冰箱的影子。整个脑袋肿得像个个大号的西瓜，粉红色头秃头也变成了青紫色。王二愣在污水中泡的时间太长，已然中毒，恐怕命不久已！

    王二愣费力的打开一瓶啤酒，仰头喝了两口，觉得不敢劲，叫大黑去屋外的草垛边那口缸里把头两天私藏的那瓶二锅头拿了出来。

    六十多度的白酒一入肚，感觉肚子里火烧火燎的难受，仿佛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王二愣大口大口喝着酒，大口大口的吃着猪头rou。

    黑色汗水滴滴答答的沿着脖子，脸脊背往下流，滴落在地上，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大黑受不了这股气味，嘶叫着跑到屋外。

    一会儿，王二愣就喝光满满一瓶酒，又拿起啤酒往肚子里猛灌，尽管他需要非常努力才能将瓶口送进嘴里。他已经醉了，醉得很彻底。同时，如此大规模的出汗也缓解了他中毒的程度，一定程度上延缓了死亡的到来。

    王二愣出过汗后，变得相当虚弱，半昏迷，办沉睡的躺在炕上，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突然进入，一定很轻易的抓住他，可惜这里的凶案让很多人远避唯恐不及。

    警察们也认为王二愣已经远离，根本就没来复查。另一个原因在于李淑芬，不知什么原因，她手术后第二天就苏醒了，却矢口否认凶手是王二愣，宣称凶手是一个没见过的大汉，而对于其他，则一问三不知。

    她的这些不切实际的话，让本来非常明朗的案子，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警方无奈，只得撤销对王二愣的通缉令，同时对案子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当王二愣醒来时，已经是案发的第五天。他依旧虚弱身体表面爆起一层灰白色的死皮。王二愣就像一条退了皮的蛇一样从里面艰难的钻出来。

    雪白的肌肤细腻*，却没有一点血色，全身的汗毛、眉毛、腋毛、*等所有长得地方都变得光秃一片。虽然模样还是原来的模样，可伶仃看上去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得了白癜风的二十岁小伙子。

    王二愣并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它急需找吃的。冰箱里只由几根火腿和一块硬馒头。

    狼吞虎咽的吃完，王二愣才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不敢相信的摸摸脸，摸摸头，摸摸胳膊腿！

    大黑这几天每天都会来看他，对他的变化不陌生。可看都完全蜕变的王二愣，它还是没有认出来，要不是王二愣的气味没变，恐怕它已经冲少来开咬了，可见变化之大。不得不说打黑是条极其聪明的狗，在河边，就是它及时救了王二愣，没有被警犬发现。

    王二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不禁漏出微笑。他深信，即便自己现在走出屋子，走在村子里，也绝对没有人能够认出自己，可他还是没敢真的走出去。

    自从蜕变之后，王二愣发现，他下边那画儿每天早晨都会把被子支起老高。用手试几次，竟然恢复了正常！这个发现，使得王二愣心理生气了一个新的报复计划。

    王二愣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从衣柜里拿了件自己的衣裤，换上后，悄悄出了院子，径直向村长刘奎家走去。

    今晚，他要好好招待招待刘奎的老婆和孩子。

    凭什么他刘奎能玩他王二愣的老婆，他王二愣就不能玩玩他刘奎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