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询问和方向(三) (第2/2页)
的自走便器。 烛火摇曳。 在墙上隐约能看见一尊塑像,邪恶与阴冷的气息从中孕育,在硕大球体下支撑着的是一条又一条扭曲肥硕的虬须。 ............ ............ ........... “果然不行。” 泽彼思烦躁的攥紧不断流血的手心,伤口正在一丝一丝愈合。 “你的媒介是自己的血?” 明参抬了抬自己的眉毛,用拐杖轻轻敲击地面:“那你最好快点止住那些讨人喜欢的红色,不然一会招惹来的目光可是会让警察找过来的。” 他们刚刚已经离开了咖啡厅,转而到了一处公园——听说这里曾经是某位公爵的私人领地,他是尤其喜欢小孩子的嬉闹的,因此把这里捐献出来,作为儿童们嬉戏耍闹的公园——十五年前,他因为侵犯儿童而被击毙,数量没有公布——有男孩,也有女孩——哇哦.......哦! 泽彼思很是无奈的瞥了明参一眼:“我知道。” 明参抬手掩住了自己的口鼻——他并不是讨厌血腥味,只是单纯的想恶心一下泽彼思——开口:“你什么都没感受到?” 泽彼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那个失踪的小姑娘还活着,其他的........” “当你发现自己做不到某一件事的时候,与其支支吾吾的逃避,还不如大方承认自己是废物。” 明参抬了抬自己的平光镜,眼眸再一次变成深色的黯。 或粗大或细小的血管扭曲且膨大,然而这只是类似血管的东西罢了——输送某种介质的脉络——这么说会比较恰当罢。 似乎是第一次看见明参这个样子,纳克萨和泽彼思都被吓了一跳,后者甚至都要抬手去拿藏于左胁之下的白钟。
不去理会如临大敌都塔楼守望,一切都变得迷离,眼前人的身影不在具有纯粹的人形。 在明参的眼中,纳克萨和泽彼思似乎变成两团杂糅而扭曲的晕,在不断散逸出属于自身的灵性,不同的是纳克萨是纯粹的白,而泽彼思的白色似乎很斑驳。 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存在的心脏仿佛开始剧烈跳动。 旖旎梦幻,一切都支离破碎,万花筒般的无数个不可能存在物质世界的形状构造了明参眼中的世界。 在这其中,沾染泽彼思鲜血的胸针不在具有准确具体的形体——那就像是破碎的一张拥有女性面容特征的表情——一条半透明的、类似布匹般的‘联系’呈现在明参眼前,一边连向灰色的‘巡警’,一边延伸向远方。 刺耳的尖叫从那张女性面容的口中传来,而明参只是默默一瞥,浓郁的怨毒就让这枚胸针的灵的存在不再开口。 灰色的.......畸形....... “跟我来。” 少年搀着自己的拐杖,那根拐杖此时仿佛成了明参的倚靠。 明参有些艰难的用双手搀扶拐杖,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跟随着‘联系’的指引。 这是‘剔删’了某一段‘联系’的代价。 不会太久,也不会太短。 公园喷泉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色的缎带。 不过,太阳光下映射出的、少年手中的拐杖的银辉有些太耀眼,居然叫远处几个路过嬉闹的孩子眯起了眼。 肩膀上立着鹦鹉的明参本身就很吸引小孩子们。 “那一定是个魔术师,”一个孩子夸张的高声叫道,“我敢拿我收藏的瓶盖打赌,他肯定会变戏法!” “说得对!” 一个粗鲁肥胖的孩子跳了出来:“我们过去,让他表演个戏法——魔术师总是喜欢在小孩们面前显摆——让我们去找找乐子吧!” “让我们去找找乐子吧!” 今天学校可没有上课,这是一个完美的假期——纸牌之类的小玩意这些孩子们可玩不明白,那是有着赌博性质的——玩具?哦哦,这里不是大青松街——嘻嘻。 “说的对!” 有孩子附和,他看上去只有五岁,可爱的雀斑和红扑扑的鼻子很是惹眼。 “说得对!” “让我们去找找乐子吧!” 于是他们嬉闹着、吵嚷着,手舞足蹈得就像是狂热的舞者,踏着稚嫩而迅捷的步伐,就要往这里走来。 菲皱了皱不存在的眉毛,看向正呆呆蠢蠢、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塔楼守望:“嘿,小透明,瞧瞧那里。” 纳克萨愣了一下,视线向菲所示意的地方看去,只见几个孩子穿着麻布衣服,单调格子衫和灰扑扑的布鞋,正笑着闹着朝这里走来。 “我要让他表演帽子戏法!” 孩子们嚷嚷,“还有卡牌魔术!” 于是他们放肆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有什么问题吗?” 纳克萨不解。 漆黑色的鹦鹉夸张的嘎了一声:“嘎————!” “哦,好吧,明参讨厌小孩,知道吗——所以你能不能再具现出你那蹩脚的戏法——‘帷幕’!你不是一个‘窥视者’吗——嘿!” 纳克萨耸了耸肩:“好吧好吧——哇哦,真会使唤人。” 和明参相比,菲在纳克萨的眼中似乎并没有那么危险、难以相处。 浅薄的白雾弥漫,罩住了三个人和一只鸟,抹去了人们眼中的‘他们’的‘存在’。 “啊,那果然是个魔术师!” 察觉明参等人消失的孩子们突然惊呼,然后像是被扰动的麻雀,吱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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