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知青_第三十六节 腾云驾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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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节 腾云驾雾 (第1/2页)

    雾越来越大,渐渐地周围的东西看不清了,能见度从十米下降到五米、以至于三米。好在我俩的包距离本就不远,至多有三里多地。我们两个包之间也没有什么高山险壑。我顺着大约的方向走了下去。

    雾大得离了谱。“这那里是雾啊,大概就是天上的云吧!”我边走边想。“这里是大兴安岭,山很高的,今天阴天,气压很低,云彩漂不起来,我现在大概就是在云里了。书里说神仙都会腾云驾雾,今天我也能享受一回做神仙腾云驾雾的感觉了。”却原来,这腾云驾雾并不是那么好玩的!

    雾的能见度还在降低,我似乎只能见到我自己眼前一米多点的距离了,连我的马蹄子都看不见了。按时间估计我应该已经距离我的包不远了,可是我的包在哪儿呢?我有些着急了。四外什么也看不见,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雾。

    我从马上下来,牵着马试探着走。向哪儿走呢?哪个方向才是我的包?我茫然了。深一脚、浅一脚的体验着腾云驾雾的感觉。

    忽然我想到,火的光亮可以照得距离远一些。我开始卷烟,用我的打火机点上。我想,如果我包里的人见到火光,一定知道是我来了……不,不一定,我还得喊几声,他们才会知道是我来了。对!我大声的喊了起来。

    nongnong的雾,使得大气的密度加大了,声音的传播速度和距离都不能按照正常的公式计算了,我耳边居然听不到一点儿其他的声音。连我这时的喊声也听不到一点儿回声。我想回到柳青的包……可是,他的包又在哪儿,现在什么也找不到了。我现在成了睁眼瞎。怎么办?要是实在找不到包,我就只好露宿山头了。

    我开始筹划我的露宿山头的方案:把马鞍子卸下来、把毡垫铺在地上、我的头可以枕着马鞍子,可是我盖点什么呢?对!在我的马鞍子上有一件我随身带着的衣服——一件棉坎肩。这棉坎肩是呢子面的,很结实。因为这里的气候变化很大,所以我无论是什么天气都带着这件棉坎肩。我只要把它拴在马鞍上,就可以走到哪带到哪了。

    我胡思乱想着,继续牵着马边走着边抽着烟。忽然,在我脚下不知从那里拥过来一群羊,说不清是我闯到羊群中了,还是羊群拥到我的脚下。

    我不知这是谁的羊群,就大叫起来。放羊的是确照日,他听到我的叫声后喊了我一声,好像是放羊刚回来,还没有回到包里。我随着他的声音找过去……他、出现了!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似乎是从天而降。我终于找到我的包了。

    我再也不敢离开确照日,我俩都牵着马。又向前走了几步,我看到一些光亮,那是包里的灯光和炉子里冒出的火光。

    见到光亮,我有了一种从天上回到了人间的感觉。我的短暂的神仙生涯就此结束了,不知今生是否还有机会享受这种并不美妙的腾云驾雾的感觉。我们卸下马鞍,给马带上马绊子,把马放了。一起走进包里。

    漂亮的葡萄已经为我们做好了晚饭。吃着饭我对确照日讲了我刚才的经历。确照日告诉我,葡萄就要走了,我们的包越搬越远了,剪羊毛的工作也要结束了,她必须回去了。我和确照日的“幸福”生活就要终结了。

    几天以后,葡萄走了。虽然我的‘幸福生活’结束了,但我与确照日说话的机会多了。晚上喝着茶,我俩就海阔天空的聊起来,哈斯木也不失时机的用半生不熟的汉语插上几句嘴。

    “去年,剪羊毛快要结束的时候,剪下的羊毛还没有全部运走,天就下起雨来了。没办法,把羊毛用苫布盖上,找了两个人在这里看着。”确照日像讲故事一样对我说起发生在去年的事。

    “去年的雨大啊,下起来就没完。看羊毛的那俩老头就在这住着。原来剪羊毛的那个地点因为人多踩踏,被雨一浇,成了烂泥塘。有一天,有四个别的地方来的人打围路过这里。他们正在追一头鹿。那是头公鹿,据说大概有一百多岁了,腿脚已经不利索了,被那几个人撵得无处可去,稀里糊涂的就跑进了这个烂泥塘。”

    听到这里,我打断了他:“鹿的寿命有那么长吗?能活100多岁?再说,怎么能证明它已经有100多岁了?”

    “看它的犄角啊。公鹿的岁数越大,它的犄角就越粗、越长,枝杈的数目也越多。母鹿根本就没有犄角。”确照日告诉我。

    “这头鹿本来腿脚就不利索,闯进这个烂泥塘就完蛋了,就误在里面了。正好就在那俩老头面前。”确照日接着说,“那四个人很快就赶到了,把那鹿抓住了,杀了。把鹿rou都留给那两个老头了,去年剪羊毛的人都吃到了鹿rou。”

    不知哈斯木说了句什么,确照日停了下来,用蒙语跟他说了几句什么,似乎哈斯木是打听确照日在跟我讲什么,确照日在向他解释。

    确照日喝了口茶,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今年过年前,那四个人又来了,给那俩老头一人六百块钱,说是卖鹿茸、鹿鞭等等的钱。”

    听到这里我禁不住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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