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知青_第十一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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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 (第2/2页)

,至少是半个多月以前的。也就是说,邮递员在路上已有半个月了。大家调侃的说,这哪里是新闻,简直就是历史。大家看信的表情虽说不同,但基本相似。唯有刚刚从包上回来的于树露出了愁容,并且几近愤怒。大家奇怪的问他原因,他怒不可遏的说:“这个阿晓,怎么搞的?怎么把小宋的事情按到我身上了?”原来,由于阿晓对我们不熟悉,回家后把小宋被蛇咬的事情说成了于树被蛇咬了,引起了于树家长的担心。小宋的家长反而不知道此事。“怎么办?怎么办?非让我现在回家。”于树一脸愁容。他不想现在回家,希望等到年底与大家一道回家。大家劝他,包括小宋也劝他。最后,大家达成一致意见,由于树起草一封‘辟谣信’,包括小宋在内的所有于树家长熟悉的同学都在信上签名。当然在信上于树也不忘嘱咐他的家长千万不可将小宋被蛇咬的事情告诉小宋的家长。邮递员到我们村是他此次行程的最后一站,他要在我们村休息一天。大家抓紧时间给家里写信,以便让邮递员带回邮局。看来,今晚我是不能回接羔站了。抓紧时间写信。于树也写好了信,拿来让我签字。我们两家住得比较近,虽然我俩不在一个班,但他与闫长福是近邻,我去闫长福家时去过他家,他的家长应该对我有些印象。所以,我义不容辞的签了字。我们大家都在信上签了字,还都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在食堂吃过饭,我一个人在外边溜达,遇到了一个村里的一个牛倌。他叫根德,大约有30多岁,个子很高。见了面,就一定要聊几句。天南海北,海阔天空。虽然他的汉话不是太好,但我们还是聊得热火朝天。聊到忘情时,手舞足蹈。在我偶然做出的一个挥舞拳头的动作时,根德误会了。他瞪起眼睛对我说:“你想跟我动手打架吗?告诉你,动手你可不行,你打不过我的。”我想了想,真要是跟他打架,我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我不能向他屈服。说时迟,那时快,根德的手已经向我身上抓来。坏了,一旦被他抓住,我可就惨了。还是得先下手为强。想到这,我果断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那只向我抓来的右手的四个手指,用力向下一压。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的手下发出了“咔”的一声,我担心把他的手指折断,赶紧把手松了下来。随之就听到根德一声惨叫:“啊!掰折了!掰折了!”我放开他的手,厉声问道:“动手谁不行?你服不服?”他用另一只手托起那只手,用力的揉,嘴里不住的叨叨着:“服了,我服了。动手我不行。我打不过你,我服了。”然后又低声说:“我知道你们知识青年都会武术。”然后一边揉着右手的手腕一边低声说:“我服了还不行吗?”我得意地笑了。但是我们的聊天也只好就此停止了。根德捧着他的手走了,我目不转睛的目送他走出很远。我心里明白,真要是动起手来,我是不会占到便宜的,我只不过是利用偷袭的手段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我知道,我做的这种事情如果是在天津,即使对方是一个三、五岁的小孩子,他在脱离我的控制范围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即使是在地上抓一把土甩到我脸上然后飞快的逃走。我真奇怪,像根德这样年纪的人,居然不及一个三、五岁的孩子,我想起金柱、还有石桩子,心里对蒙族人又多了一层了解。第二天,我们把信交到邮递员的手里,然后就各自返回自己的岗位了。于树和小宋也都回包了。我们继续着我们的工作,一个接羔站接着一个接羔站的修。这一天,我们来到了十站。天气热了,雨季来临了。我们的活下雨的时候是干不了的,一下雨就要停工。接羔站还没有修完,打草季节季节紧接着就到了。打羊草在这里可是一项重要的工作,春天接羔的时候,全靠羊草来维持羊羔的成活率。而羊的数量将决定全队一年的收成,是牧区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所以,这里从上到下各级领导都十分重视这项工作。每年都要组织强大的人力物力来完成这项工作。所有非重要岗位的人员都要下来支援打草。我们也不例外,我们的工作重心由修接羔站转移到了打草。我们来到十站的时候,那里已经住了男男女女十多个人。这里住的几个女性,都是本地人,她们的工作是为干活的人做饭。十站是众多接羔站中最大的一个,因为这里是每年打草最重要的一个点。队里唯一的拖拉机也在这里参加打草。所以在这里工作的人比其他接羔站的人都要多。十站有三间房,中间是堂屋,两边可以住人。西边那间屋子里的炕非常大,住了十来个人,都是男的。东边那间屋子是普通的炕,有两个女的还有几个男的在一起住。

    我惊奇的发现,这里的人对于男女同居一室习以为常,非常随便。甚至同宿一炕也司空见惯。假如我提出睡在东边屋子里,也没有谁会反对,甚至根本没有人会提出异议。不过我当然是选择住在西屋,虽然这屋子里几乎已经人满为患。我生生的在大家的行李中间挤出一个空,放上了我的行李。算是有了一个自己的“窝”。打草跟搂柴火差不多。只是先要用打草机将草打下来,后面跟着用搂草机搂。我们的工作就是用叉子码,只不过码的是草,不是柴火。因为草几乎是新鲜的,重量比柴火要重许多,所以这活比码柴火要累。况且,打羊草关系着明年春天羊群的繁衍和羊羔的成活率,而羊群数量的多少将决定全队一年的收成。所以队里领导十分重视,对于工作进度也抓得很紧。经常到各个打草点巡查,询问大家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这给我们的压力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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