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三日月 (第2/3页)
名刀也不知了去向应雨答。 来历呢?义辉接着问。 不曾知晓过应雨答。 坊间众说纷纭,但据我父亲较为确切的说法:此刀乃先族源氏在讨伐平中常之乱的途中,偶遇一僧人所赠。 义辉抚摸着刀身:代代相传,却在极盛时应雨君,你也只说对了一半,忽略了另一半。我固然有私心,面对外界自己一无所有,唯有期待通过夺回自己原有之物而证明自己还值得活着。 其余的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盛极时自弃之物,是否可在衰落时失而复得呢?应雨帮义辉斩钉截铁地问向虚空。 哼哼,不赖嘛,应雨君。你在政事上缺乏的天分,恰恰在人心的洞观上弥补回来。啊不,严格来说,人心就是政事。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请你不要怪我。应雨说。 你都说了如此多得罪我的话,还差那一句嘛,但说无妨。义辉应允道。 你有一位令人羡慕的父亲。 嗯?此话怎讲?你是如何定义令人羡慕的父亲的呢。 犹如这刀背宽厚,企图庇护其后的家人。应雨瞅向三日月宗近。 咱们暂且不谈这些了。义辉怔怔地回绝道对了,最近我想出去散散心,不知二位是否愿意跟随。 我们两个嘛,你难道不怕引起其他的歹念了?护吉郎问。 我先行一步,你俩抄小道随后赶上。希望,希望诸君此行不要这般碰巧。 义辉说着带领二人走到出口处,等回到另一个世界前,他再次悠悠转过身去,向那刀架上的四把佩刀投去了不舍的目光。 除去紧上方的三日月宗近外,以下依次是童子切安纲鬼丸国纲大典太光世。 我一直有个疑问,为啥刀必须得横向搁到刀架上呢?立着岂不更方便又具威慑力。护吉郎挠着后脑勺问。 我也一直纳闷,你哪来的那么多傻x问题呢?应雨呵斥道脑袋顶上成天悬把刀,谁能安心? 有种说法是——横放的刀才是鲜活的,可要等到立于土地上,便预示这剑将要陷入长眠了。 义辉惘然瞧着虚空,兀自喃喃。 世人至今无从所知,他准备出外散心的打算最终到底成行没有? 京都的大小街道映入眼帘。历经几日的游荡,地势和缓的尽头究竟是怎样的景致,已分别被护吉郎和九三郎摸清了。二人最初总相伴同行,然之后岔开的视角却尤为迥异。 护吉郎的体格自然不适合跻身在人群熙攘的地界他钟情于摘取僻静的街巷,尽管不时也会卡在当间步履艰难。然豁达开朗后,一草一木总心生葳蕤。 他站在田埂上同庄稼耳语,兴头渐浓就顺道造访潺潺溪水间涤洗一净的花瓣 九三郎呢则简单的多,他cao着一口三河乡野的口音毫无顾忌。年纪轻轻当属各类庙会的常客,繁华不羁的世界永远值得留连。他同众人摩肩接踵,并向一些形迹可疑者打听起哪里能搞到些硝石 反正,两人均得到了自己的期望之物。 独独撇下郁闷的应雨留守居所,时下他所剩无几的心思仅够纠结一个问题——前日,九三郎在坊间听闻了一些有关义辉的风声,加之连续几封恳求拜见将军的信石沉大海,潜藏在那夜促膝长谈过后的火苗,那不详的端倪油然而起。 于是,等到五月十七日深夜,应雨最终下定决心召集其他两人商议——近日临行前,无论如何都务必争取同义辉见上最后一面,正门不通另取暗道。 我说嘛,义辉酣酒道你们果如我料想的一样,事事非落得个碰巧不可。 这话里掺杂有责备的意味。要说应雨他们也真会挑时候的,不动身则已,动身便非得赶上人家举办酒筵时大驾光临。 整个会见过程可谓是无比的尴尬。应雨一行人从金缕屏风后钻出来,恰巧同满堂的将军家臣侍从撞了个满怀。 双方既面面相觑又兵戈相对,席间紧前方的几位幕僚甚为机警,匆匆单膝跪地且把手揣进腰侧呈预发的箭镞状。然在预感的招引下,他们没有轻易动手,哪怕对方像极了三个鬼鬼祟祟的毛贼,却依旧不属于贼人的范畴。 义辉摆摆手,示意双方心平气和坐下,好应对真正的贼人。 应雨忙不迭地求问贼人在何处?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义辉说别着急。 看来将军殿下不愿接见臣等,正是因为此事。应雨说。 待会你们三人进密室去,义辉岔开话题叮嘱道循暗道离开这个地方吧,望原谅我无法为你们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