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才情初显 (第1/1页)
马车停了,小浅辰下车,站在学堂门口。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气势恢宏的学堂大门,正门外,摆放着两头高大威武的石狮子,大门上方悬挂写着“凌云书院”四个金字的牌匾,牌匾上的字笔锋苍劲,行云流水,端的是书法大家之风。进了学堂,林钏屿便去替小浅辰向院长报到,小浅辰则在林泊雨的带领下,挨着学堂里溜达了一圈,踏入正门,便看到院子道路两边种植着郁郁葱葱的各类绿植。右侧绿植中间,有一颗百年松柏,古木树繁叶茂,直通云霄,树下石凳上,围坐着三三两两的学子正在背书。左侧则矗立着几座高大的石碑,书写着凌云书院的历史与辉煌,再往前走,穿过一个小门,来到后庭,这里应当就是夫子嫩授课的教室了,走近教室,耳边便传来朗朗读书声,好学的学子已早早端坐在黑色书案旁,认真研读课本,教室种类及数目繁多,门口悬挂着分门别类的各样牌匾,细细观察,主要分为礼、乐、射、御、书、数六种,想必是以后要学习的各类课程。穿过教室再往后走,视野也变得宽阔起来,她们来到一个很大的校练场,场上摆放着箭靶和各类训练器具,器具旁还拴着几匹骏马,应当是实cao学习骑射的场所。 浏览结束,小浅辰跟着林泊雨回到教室,她刚进门,屋内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注意都汇聚在她的身上,男学子们惊艳的的睁大双眼,无一不在惊叹她的姿容绝丽,气质脱尘。女学子见状,纷纷咬紧嘴唇,对她投去艳羡的目光。小浅辰忽视掉这些灼热的视线,安静走到林泊雨身旁的桌案旁坐下,暗暗在心中赞叹,这里不愧是凌国最好的书院,不但环境优雅,学习氛围浓厚,课业种类也多,是教育发展全方位人才的学府,想到以后能在这里读书,心中禁不住的多了分期待。 不多时,林钏屿捧着书本走进了教室,他的到来引起屋内一阵小小的sao动,女学子们均是一脸羞涩的向他望去,视线在他身上不住的流连,胆子大些的,待他走近优雅起身,摆足姿态与他见礼。但林钏屿对那些示好恍若未见,目不斜视径直走向小浅辰的桌案旁,默默地将课本放在桌上,叮嘱了她几句,便转身潇洒离去了。 “jiejie,屿哥哥去哪?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上课?”待他走出教室,小浅辰不解的轻声问林泊雨。 “他啊~可是十二岁便进入甲班的风云人物,怎会和我们一起上课~”林泊雨百无聊赖地转了转手中的笔,给她解释道,“凌云学堂分班无视贫富贵贱,依据成绩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班,甲班人数最少,只有考进书院前二十,才可进入甲班,考核一年一次,按照学子们的成绩每年进行调整。凡能进入甲班的,基本半只脚就迈进朝堂了。” “jiejie,我们……该不会是在癸班吧……”小浅辰望着硕大的教室里摆放的上百张桌子,而教室里并无人学习,大多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谈笑着,不禁有些汗颜道。 “癸班怎么啦,京中各世家子弟多聚集在这个班,这里课业相对轻松,没什么压力,大家玩玩闹闹,自由自在多好~”林泊雨散漫惯了,丝毫不以成绩吊车尾为耻。 “……”小浅辰自小被爹爹教导要认真研习功课,博览群书,听到林泊雨的这番言论,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只得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不管身边人如何,自己一定要好好用功,争取早日进入甲班,不让爹爹和娘亲蒙羞。 上课的钟声敲响,学子们回到自己的书案旁坐好,夫子一身青蓝色衣衫,手握书卷缓步走进教室,看到屋内空着的大半书案,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谁来讲讲对这句话的见解。” 座下学子均面面相觑,不知夫子所云何意。夫子目光一扫,看到新来的小浅辰,开口道,“这位新来的学子,谈谈你是如何理解的。” 林泊雨心中咯噔,怎么一上来就挑了小浅辰,她可是没上过学啊,正欲提醒她怎么回答,便见小浅辰起身,神情丝毫不惧,不卑不亢的开口。 “回夫子。此话原意是指,腐朽了的木头不能进行雕刻,粪土烂泥不能用来涂抹墙壁。对这样的人和事物,实在不值得责备。表达人或事物已经败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之意。”小浅辰起身,恭敬回答道,“可学生认为,事物不能一概而论,人更不可妄自菲薄,即便是腐木和粪土,也并非毫无用处。”
“哦?何以见得?”夫子目露好奇,示意小浅辰说下去。 “暂且不论根雕高手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法,但从作用上来看,腐木和粪土,洒落于田中,皆可促进作物生长,增大产量,造福百姓。而人亦是如此,人生来并非完全相同,所擅长的领域也并不一致,一朝天子善治国,善权谋,却多不抵军中将领武艺高强;将军虽可以一敌百,但不若夫子这般博学多才。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其合适的领域及作用,便是这个道理了。” 林泊雨听了禁不住在心里给小浅辰鼓起掌来,本想着她没上过学,没想到居然挺有文化,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男学子们没想到新来的女学子不仅容颜秀丽,学识也十分渊博,望向小浅辰的目光也多了一分热切与欣赏。 夫子今日本欲借孔子的话,痛斥这群不思进取的学生,没想到却在新来的这个学生这听到了不一样的见解。他目露欣赏,轻拂胡须赞叹道,“你年岁尚小,便能有如此感悟,着实不错,今日听君一席话,夫子我突觉豁然开朗,看来往日是我目光狭隘了,敢问小学子曾师从何处?” “实不相瞒,我从记事起便随爹爹征战,并未真正上过学。数年来唯有军师袁先生空闲时对我的学业指导一二。”小浅辰有些窘迫道。 夫子目光一亮,道,“原是如此,袁先生乃是难得的旷世奇才,文学造诣不输书院任何一位夫子,且他熟读各类兵法,在为人行事上更有自己的一番准则,你能得他点拨,实乃幸事……” 几节课下来,癸班的学子发觉,新来的这位年仅九岁姿容绝艳的女学子,不仅在文学上有着较高的造诣,就连书法,算数,骑射方面亦有着不俗的表现。 这么多年癸班因才疏学浅故在各类比试中屡屡被其他学子看不起,大家想到从今往后,癸班终于可以吐出多年的郁气,就禁不住的高兴,小浅辰也因此一夕间成了班里最受欢迎的女学子,癸班人人提起她,都是一脸骄傲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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