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炼金术师不该用魔法复仇_37.一场好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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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一场好戏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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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看在您这么质纯的份上,我就和您一口气说清楚吧。”

    帕乔利推了推镜架,依然面带着微笑,不慌不忙地掏出自己的笔记本,随便翻开了一页吓唬着两人:“很不幸的是,这伙丧心病狂的匪徒不仅在闹市持刀伤人,还绑架了一名年仅6岁的小女孩,要杀死她相要挟。然而这名小女孩,正是格林·费洛蒙·德·卡略——也就是格林老爵士的孙媳妇,他孙子小卡略先生的未婚妻……”

    “是meimei啦,什么乱七八糟的……继续。”

    艾克不满地嚷嚷了起来,随即凝聚出一根触手把这个想搞事情的脑袋给敲了又敲。帕乔利只是嘿嘿一笑,无视了头上传来的轻微敲击声,反而侧过身去,对着目瞪口呆夫妻两人介绍起来,这个一直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的小孩:“而这位呢~就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之一,也就是我的雇主-——小卡略先生,格林爵士阁下唯一的孙子。”

    “怎么了这是?!”

    扑通一声响,原本叉着手端坐在椅子上的阿明突然跪倒在地,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地向着艾克的方向挪动,边挪边颤动着他的身躯含糊不清地哭号着,把众人吓得是措手不及:“少爷!少爷!您就饶了小人吧!真的不是俺们干的呀!呜呜……”

    不过他着充满方言味道的哭诉大家实在是听不懂,反应过来的艾克和帕乔利连忙拽着他的胳膊,强行把他从地上拉着起来,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张涕泗横流、沾满了泥土的哭丧脸:“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好好说。别是犯病了吧,男爵阁下?”

    “这这这……他平时就没有这样过的呀!”

    涅普女士抓着丈夫的手,急得眼不要钱似地往下掉,但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人刚才还好端端的,突然就吓成这个样子了。对面就算是少爷也不至于这样吧,人家还没说要定罪呢。

    讲到这里,艾克也忍不住唏嘘地长叹一声,满脸同情地望着布里亚特疑惑的眼睛说到:“老师你知道吗?他居然是年轻时被你们做的事情给吓到了,心里有阴影了到现在都散不去呢!”

    面对艾克的诘难,他立刻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神情不停地从苦恼和愤恨中来回切换着——看来他很清楚他自己以及家人们究竟做了些什么。布里亚特闭上双眼,全身上下像是xiele气似的陷进了沙发中,沉默良久之后,从嘴里滑出一声波澜不惊的唏嘘:“当年确实杀了不少人,手段也比较狠,只不过没杀那些无关的人而已……算是一种自我安慰?或者是一种宣传手段?”

    “他好像是隔壁马拉镇的生人,就在摩森领右边,也是我们的地盘……”

    “我负责清洗的是咱们家下边的波尼亚区。马拉嘛,应该是老十三你伊斯特伯伯负责的;老头子要求不滥杀无辜,他也不是那种人,应该是下面人不小心波及到了。我们当时是有明确的行动名单的。”

    布里亚特揉着头皮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大致还是几得每个人负责的区域的:毕竟自己当时还同时关注着艾力克负责区的情况,应该是不会记错的。

    而当时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求饶的阿明,他同样也是不会记错,那些系在蓝色袖巾的恐怖身影,那些深埋在潜意识之中的阴影。

    那年只有十五岁的阿明同他的父母一样,出生在马拉的一个普通家庭中,是这家中的第三个孩子。父亲是个小有名气的乡村药剂师,母亲是个平凡的洗衣房女工,靠两人微薄的收入供养三个孩子是比较吃力的。年长的两个哥哥很早就去当了学徒,只有腿脚有残疾的阿明没人肯收,父亲只好留在家中给自己当助手,期望他能继承自己手艺的同时,也能陪着他采挖药材卖给药店补贴家用。

    这天的阿明刚好采了一背篓的星海革根,一种提炼防寒药剂的时令药材,药商们总是会开出个不俗的价钱购买这种紧俏货。阿明像往常一样,去了镇上最大的药店找仓储员卖药,这家药店是费城的一位议员老爷开的,最重要的仓储员兼老板也是由他兄弟担任。

    阿明很不喜欢这个留着山羊胡的家伙,因为他刚才对自己的货挑三拣四,只肯给40个银德林;而听说他只要转手一卖,这筐药材在北房至少能卖出同等数量的金图卡!虽然自己心里很气愤,但阿明却没有丝毫地办法;谁让人家是这附近最大的独家药商,背后有议员大老爷撑腰呢,自己那里得罪的起呢?

    在仓库折腾了半小时之后,握着手中两枚小小的金币,拖着背篓的阿明气得眼泪都快留下来了:这个黑心的家伙居然给了自己金币,然后打发自己去银行兑换成银币。整个城里谁不知道他们几家是一伙的!拿金币兑银币,这帮从不吐骨头的豺狼至少要扣掉三成的折价费!合着自己家辛苦好几天,就只挣了28个德林。

    绝望的阿明抹干净眼角的眼泪,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去,试图腆着张笑脸求他发发善心——至少把一个金币折成等价的银币就行;阿明已经想好该用什么姿势去给老板磕头了,当他重新踏进后门时,令他终生难忘的画面即将在此上演。

    阿明从后门走进,就把背篓放在门口径直朝着仓库走去,可在仓库寻来寻去却寻不见半个人影。疑惑的阿明想着,应当是回店面里去,便连忙在长长的过道上小跑了起来,朝着外边赶去:要是再时间久了,那老鬼翻脸不认可就麻烦了,自己回家少说得挨顿骂。说来也奇怪,平日里这收药季节应该是挤满了人才对,刚才都还有几个药贩子来着,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了?

    等他跨过虚掩的房门来到店面时,突然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味,还没反应过来的阿明只觉得脚下一阵滑腻,嘭地一下便摔倒在地;紧随其后地便是一阵惊恐的女人尖叫声,和几个男人暴跳如雷的怒吼声传来:“谁在那里?!你们几个快去抓过来!”

    “明白!”

    然后便是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女人顿时就不再哭号了,急促的脚步声不断朝他的方向袭来;阿明心惊胆战地想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双手刚撑在地面上,自己往身下一看——竟然是一道暗红色的血痕!

    被如此大的出血量吓瘫了的阿明瞬间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就任凭几个袖口绑着蓝布的大汉揪住,像抓鸡仔似的擒在半空,为首的汉子看到是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小屁孩,顿时难掩脸上的失望之情:“老大,是个野崽子!”

    “那还屁话什么!丢到一边给我看住喽!”

    战战兢兢的阿明只觉得一阵狂风闪过,然后自己就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几个人身上,费力地扭头一瞟:原来是和他同样倒霉的几个倒霉蛋,正双手抱头蜷缩在大门口的一角,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正拿着长刀和火枪站在他们身旁,防止他们逃跑。其中一个汉子更是轻踹了他两脚,用沾满了血渍的刺刀在他面前来回比划着恐吓:“给老子赶紧蹲好!双手抱头老实点,要是敢反抗,下场就跟那条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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