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炼金术师不该用魔法复仇_29.罪与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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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罪与罚 (第2/2页)

子的叙述,密斯雅反倒是眯起了笑眼,只觉得他可爱到有点傻了,完全不像平日里早熟的小大人模样:“公平应该是留给好人的,如果要跟这些杀人犯来讲公平,那些被害者们又去哪里找公平?谁去给他们公平呢?”

    “可是…如果我犯了过错,肯定不会遭受到多么严重的惩罚,就因为我的身份。如果因为身份就能破坏程序的正义,那么结果还能是正义的吗?”

    艾克已经语无伦次了,完全失去了逻辑,只知道将心中的想法一股脑地抛出。

    如果程序正义不存在,那么结果岂不是能被随意的更改?这个问题如同魔咒,一直萦绕在艾克的心头。自从‘艾克’的年龄不断增长,自己的魂与rou明显地出现了排斥反应,但随着魔力的开发,反而逐步缓解了下来。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恢复了正常,困扰自己的噩梦也不再出现,自己终于要融入了这个世界;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却在五天前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被彻底撕碎。

    追根溯源,阻碍着他魂rou合一的障碍,便是刻在他脑海深处,那挥之不去的旧日回忆,同这个异世界格格不入的三观准则。艾克清也很清楚,内心的潜意识一直在暗示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不同,自己是个穿越者,而不是当地土著。

    而且他没有告诉密斯雅的是,把送佩拉回到家后,母女两人相拥而泣,那种劫后余生的哀怨哭声像是炸弹一般,将他的意识给轰成齑粉。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而在当晚他又惊恐地发现,自己再次失去了控制魔力的能力。为了掩盖事实,所以才需要借酒装醉,把自己灌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也正是自那天起,艾克永远都是低着头,丧失了和任何人对视的勇气。

    “笨蛋!大家又不是傻子,难道还分辨不出来哪些是善恶嘛?”密斯雅用力晃了晃艾克的脑袋,强行掰过他的脸来,紧盯着那双笼罩着朦胧雾气的眼珠:“听好了宝贝,当结果不能正义时,那么程序必然不是正义的!而如果穷凶极恶的歹徒不能被处以极刑,照样会有人去接受这个任务的,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你以为围观群众是在为什么欢呼?他们是在为这座城市的秩序,为了这条杀人者必偿命的铁律欢呼。至少在这里,他们可以放心去琢磨些鸡毛蒜皮的破事,而不用担心哪天受到伤害,自己却不能报仇雪恨。”

    “mama知道你很讨厌说教,但有时候就只能说教完了再自己去琢磨。唉,把药吃了我们睡觉吧。”

    “……”

    随着密斯雅的说教声戛然而止,房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艾克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眼神里终于闪烁出了几缕亮光,陷入了沉思;密斯雅长叹了一声,满是心疼地把手伸向床头柜,摸出了两片解酒药片,在右手指尖召唤出一个鸡蛋黄大小的水球——还冒着丝丝的热气,伴着药片一并送进了艾克的嘴中。

    “谢谢…mama…”

    “别客气,早点休息吧,爱你。mua~”

    吃过了药,收拾好心情的二人互献了一个晚安吻,然后蒙着被子等待睡神使者的降临。然而不到三分钟,走廊上就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随其后地便是一记响亮的踹门声。

    眼睛才刚刚合上的密斯雅,伸手打开了刚熄灭不久的晶石灯,正要起身破口大骂。

    当灯光照射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时,她却惊奇地发现来者竟是自己的师兄兼干哥哥:裹着披风的布里亚特突然冲进了卧室,脸上和额头上满是汗水;平时珍藏在办公室墙上的法杖,如今像条不要钱似的破木棍一般在地上拖着,身上更是沾满了灰尘。

    “哥?!怎么回事?”

    “别说了!老头子重病,赶紧跟我走!”

    布里亚特急不可耐地一把将被子掀翻在地,完全顾不上眼前meimei的曼妙身姿,而是双眼紧闭同时握手成筒,对着两人的方向用力一吹,一道轻盈的魔法之风覆盖着两人全身,像是能将大风给隔绝开来:“衣服别管了,塔尼娅会准备的,赶紧抱着艾克跟我坐风暴船走!”

    暴风船在风平浪静的河道上狂飙突进,在不到短短半小时便从学院的码头,赶到了离医院最近的泊船处。

    船速虽然快,只不过代价稍微有点大:在极大地耗费了密斯雅的精神力以及魔力后,以及掀翻了泊区里的几艘游船后;头晕眼花的三人强|忍|着胃袋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快步爬上了岸口,家里的马车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而那艘风暴小艇,在最近两次如此高烈度的使用过后,被《风暴船制造术》加固的船体,早已承受不住庞大的魔力输入。在他们登上马车后,就彻底炸裂成了一滩烂木板。

    “哥/伯伯,爸爸/爷爷他到底是怎么了?!”

    坐在马车车厢里,被冻得牙关战战的母子二人,几乎是一字一抖地问像布里亚特提问:艾克像是个树袋熊一样,死死抱着密斯雅不放;而密斯雅则用布里亚特的披风,把两人裹成了个面包团,围着他手上的燃起的火焰取暖。

    风暴船的掀起的风浪实在太大了,就连防风术都无法完全隔绝;三月份的晚风本来就冻人,母子二人赶路匆忙就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裙;冷风像是刮骨刀似的锋利,割在身上又疼又冷,一路上全靠着布里亚特不停生火,才算坚持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半夜躺办公室行军床睡觉呢,突然被传讯使魔用信包砸醒。看了才知道是老头子生病了在医院抢救,我才急忙跑来找你们哩!”

    布里亚特自己也是冷得够呛,自己半夜惊醒身上也是睡衣,唯一的披风给掌舵开船的密斯雅裹上了。哆哆嗦嗦地一口气念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急忙把火力又加强了些。结果一个没留神,险些把车顶棚上包着的布皮给点着了。

    不过坐车上的三人,是万万没有想到,老头子生病的全过程会是多么的扯淡。以至于后来会让密斯雅气红了脸,让艾克差点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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