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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抬头,便见香奴蹦蹦跳跳自林中行出,一只胳膊夹着一捆高粱杆,另一只手拿着一根啃食不停,俄尔还会‘呸’的一声将渣滓吐出来。 三兄弟对视一眼,刘二颔首,那刘七顿时起身迎了上去。 “那女子,哪个让你折的高粱杆。” “嗯?”香奴停下脚步,心中莫名。 “那是额家种的高粱。” “不能吃吗?” 巴掌大的小圆脸,一双懵懂的圆眼,看得刘七顿时心中酥麻。心中暗忖这女子呆呆傻傻,定然好骗。 眼珠一转,刘七计上心头:“吃得,吃得,你想吃随便吃。” “哦。” 香奴迈开脚步要走,那刘七又伸手拦下。 “莫急莫急,额话还未说完咧。” “你要说啥?” 刘七笑嘻嘻问:“高粱杆好吃?” “好吃。” “额家里还有更好吃的咧。” “什么?” “rou!”刘七比划着:“三指头厚滴肥膘rou!” 香奴又要走:“rou有何好吃?我都吃腻了。” “莫走莫走,”刘七心思电转,又道:“额家还有更甜滴,甜醪与糯酒可喝过?掺了蜜糖,喝上一口……诶呀美滴很!” 甜醪、糯酒……掺了蜜糖……香奴顿时觉着手中的高粱杆就不甜了。 她吞了口口水,忽而狐疑道:“你要请我吃?” “是咧。” “不去!”香奴摇头:“道士说过,无事献殷勤,非jianian即盗。” 那刘六也围拢上来,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道:“不是没事,这不是薛公子是郎中……额们想拉拉关系,好让薛郎中给瞧瞧嘛。” 香奴瞧着鼻青脸肿的三人,心中顿时信了些许。想着那没吃过的好东西,顿时口水直流:“早说嘛。” “额这不是说咧嘛……进家,额给你端甜醪与糯酒。” “要掺了蜜糖的。” “掺,肯定掺。” 刘六、刘七簇着香奴进入宅院,那刘二阴狠一笑,瞥见四下无人,当即将大门闭合。 所谓甜醪便是稻米酿制的米酒,糯酒则是糯米酿制的米酒,度数不高,喝起来甜丝丝的。 进到宅中,刘六作陪,刘七不迭地搬了两坛酒来。开了泥封,香甜酒味顿时引得香奴嗅探连连。 “闻起来就好喝,快满上!” 刘六抄起酒坛倒了一盏,香奴举起来一饮而尽,喝罢‘哈’的一声,咂咂嘴道:“不如青城吓煞人香。” 那两兄弟尚且不知如何作答,香奴便夺过酒坛自斟自饮起来。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刘七便将细竹筒悄然递至刘六手中。刘六起身抢过酒坛:“哪有让客人自己倒酒的道理?额来额来。” 他说着话,细竹筒拔了塞子,趁着倒酒的光景便将内中蒙汗药混入酒水之中。 香奴不曾看见,又饮了一盏,咂嘴便觉不对,口舌忽而有些发麻。她平素将那毒蛇当做辣条嚼裹,毒性发作也不过酣睡一场,这区区蒙汗药又奈她何? 小女娘心中暗忖,果然道士说的没错——无事献殷勤非jianian即盗! 她忽而打了个酒嗝,体内藏着的毒气便顺着酒气逸散而出。 刘六、刘七又再劝酒,只是兄弟二人明明不曾饮酒,却眼中出了重影。彼此摇晃一番脑袋,还不明所以便被那毒气迷得昏厥过去。 香奴端着酒坛跑到院中大口喘息几声,得意道:“敢来算计我?这回定叫你偷……偷……什么什么米?”她挠头,想着拍扁了刘家兄弟,又会化作杀不死的怪异,四下瞥了眼,陡然瞥见充作谷仓的厢房,顿时计上心头。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请死 午后飘来铅云,于是霁雨成烟,山峦含黛,下南河上烟波皱。 幡子横在头顶,遮了雨幕,薛钊推开柴门进入自家。 小女娘兴高采烈迎在房檐下:“道士道士!”她满心欢喜道:“刘家兄弟使坏,被我识破,反手算计了一番。” “哦?” 薛钊收了幡子步入屋内,小女娘便扯着他的臂膀,叽叽喳喳说起来没完,又指着屋中多出来的东西。 几条腊rou,两只腊鸡,两坛酒,七袋子稻谷。 她得意洋洋道:“若不是寻不到米袋,我便将刘家库房搬空了!” “哈哈,香奴知晓人心了。”薛钊很是欣慰,又逗弄道:“你就不怕事后刘家兄弟打上门来?” “左右都要打杀,明日一早便不记得了。他们若敢来,我就全都拍扁!”顿了顿,香奴问道:“道士,你的事如何了?” 薛钊丢下幡子,撩动衣袍坐在床榻上,疲乏道:“大略都查探过了,果然都不是人。” 驱动晃神珠极为耗费真炁,那百多人聚拢在一处还还说,别个散落的乡民,却要薛钊逐一辨别。费尽心思还是用了十余次晃神珠,如今丹田气海内真炁见底,自然颇为疲乏。 “巧娘呢?” 薛钊摇了摇头,说道:“晚间做了饭,你去请巧娘过来吧。” “好。” 薛钊不再赘言,趺坐床头暗暗吐纳调息。俄尔,室内忽而生风,有氤氲自薛钊口鼻出吐出,随着其吐纳,那风便忽大忽小。 香奴凑过来,习以为常地又要坐在薛钊怀里,忽而想起化了形好似坐不下,且薛钊已经好久不让她蹭修行了。 她便拾了幡子胡乱甩动,半晌后又去逗弄狗儿虫。狗儿虫只余下三只,罐子打开,香奴顿时瞪大了眼睛。便见内中少了一只,多了个鹅卵也似的茧。 “这般大的茧,总能换些银钱吧?”她伸手逗弄余下两只,呵斥道:“不争气,你俩何时吐丝?” 风雨来的急,去得也快。不过小半个时辰,外间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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