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卫现身 (第2/2页)
:“换吧!” 独孤朔点头应允时,郎中已去了。 独孤朔小心地为拾月退去身上包扎的白布,少女香馨的酮体便露了出来,只羞的独孤朔红透了脸面,急急转过头去。 拾月并不知先前亦是如此,竟哭将起来,嘴中骂道:“走开,不要碰我,独孤朔你个下流的人,趁我受伤轻薄我,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呀!”说着,挣扎起抬手来打,却是手臂的伤好似撕裂一般的疼,顷刻晕死过去。 独孤朔见了,红着果子一般的脸,轻轻扶将起来,嘴中委屈道:“姑娘赎罪,独孤朔本无心冒犯,实在是姑娘伤势太重,没有法子!”说着,轻轻将其翻转过来,擦拭了伤口周遭后,将郎中的药敷在上面。 他细细盯着眼前的拾月,眼睛与嘴角竟与何欢有几分相似。 出了院子,独孤朔向着郎中说道:“有劳师兄了,我还有事,烦请照顾几日!” “你别死在外面,你的人我未必照看得了,你最好早去早回!”郎中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神情极为冷漠。 独孤朔看了一眼,又紧紧捏住手里的内卫镶金白玉腰牌,出了草庐,直奔了内卫司去。 内卫司里众人无精打采。 独孤朔问了半晌才知晓前因后果。 原来前一日是李曾入土为安的日子,可怜李曾素日简朴,家中也无过分余钱,内卫司里只拨了少许抚恤,几个乡邻只得草草安葬了。 独孤朔听了,便要找关月先理论,未料被众人挡下了。 上官衣道:“独孤兄不必争端了,昨日裴兄与我等口舌了好一翻,却也无果,索性大家自己凑了些银钱,早些时候裴兄与徐兄送去了!” 独孤朔听了,心中灰冷了几分,失神一般瘫坐在椅子上。耳边众人说话声好似刀刻斧凿一般的直击打在他的心上。
“是不是陛下真要传位给庐陵王…” “陛下是不是真的不管我们了…” “这还能有假,胡衙内当日在教坊司说了,庐陵王会将我们这些污点抹除掉的,李长使不就是…” “那我们都支持魏王继位大统…” ………………… 苍蝇一般嗡嗡的声响,似乎让独孤朔瞬间失去了支撑,一口血吐了出来,连同椅子一并摔倒在地上了。 众人止住口舌,七手八脚地抬将起来,送到内卫司的一处宅子中去了。 宫中打发了御医,连着派了几个婢子数日悉心照顾,独孤朔才好转了些,期间晏清芳也来看过几回。 这日独孤朔醒来时,天色将近黄昏,周遭已然点起了灯来。 他试探着下地,迎头碰上两个婢子,便问道:“这是何处?我何故在这里?” 婢子听了,委身道:“回统领的话,这里是内卫司设在宫里内宅,三天前你昏倒了,关统领便将您送到此处的!” 独孤朔听了,昏沉的脑袋越发记不起来一般事情,只“哦”了一声,继续往外走去。边走嘴中边念道:“三天,三天…不好…”忙转身奔回屋里,抱起一应服侍便走。 原来他忽地想起三天前那春秋道圣使要他三日内回话,否则便杀了林风晚。 出了宫门,直奔了教坊司。 里外寻摸了一番,均不见林风晚的踪迹,竟连姑姑也不见了。他见人就问,众人皆不知姑姑和林风晚的去向。 出了教坊司,他又奔向自家宅子,却也没有林风晚的身影。 他心间焦急似火烧一般瘫坐在台阶上,脑海中思忖道:“应该不会是内卫的人,教坊司隶属宫中,内卫不敢轻易劫杀教坊中人,唯独那春秋道,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错过了三日期限,又没有拾月的踪影,他们会以为是我杀了拾月,便去教坊司劫走了晚儿!” 如是想着,一股脑起来,便往草庐去了。 当下夜色袭人,草庐四门张开,各处破败不堪,从残存的灰烬来看,该是遭了火灾。 进到后院,四下探查了一番,各处尚有血迹。 独孤朔推测此间该是有一场血战,他脑海中立时想到是内卫的人追杀至此,却不知师兄与拾月如何了!他本想向拾月问清楚春秋道在洛阳的居所,眼下却是他未料到的情势。 他心中越发担忧,隐隐的不安感好似火烧一般在他心头,他担心林风晚的安危,又担心师兄与拾月的安危。 从从去了营州之后,暗卫的每一次出手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也吃不准内卫中与柳凌微勾连的是什么人,甚至他不能确定营州叛乱到底是内卫与春秋道的合谋还是内卫与庐陵王及朝中之人合谋。 及至此刻,他不知此处是何人动的手。他思忖着便要走,忽地眼前闪出四个大汉来。 飞熊服后黑色斗篷遮面,左手支开斗篷握在浪纹千牛刀上,右腰间挂了连弩,镶金白玉腰牌垂下流苏。 这是内卫的装扮,独孤朔心里最是清楚。他突然想到自打出了宫门便有人一路跟踪,只可惜当时过于焦急,竟也没有察觉。 眼下他伤势未痊愈,以一敌四胜算不大。 他摇了摇头,环顾着四周,再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已然明了,那些原本潜藏在暗处用来杀戮的暗卫终于正大光明的站出来了,他也知道,他不仅是在内卫的路走到了尽头。 独孤朔脸上微微浮出笑意,吸一口气,缓缓从腰间拔出浪纹千牛刀。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