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浮屠_第十五章 血月现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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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血月现世 (第1/6页)

    独孤朔出手救了何欢,却不知如何惹闹了林风晚。

    独孤朔被林风晚拒之门外,仅一门之隔,两人一内一外,竟好似两个不同境地里的人。

    独孤朔央求了半晌,林风晚终究未开门。

    隔着一扇门,只听林风晚言道:“你与那何家小姐心意相通,何故还要来惹我?”

    独孤朔听了,晓是林风晚心中意不平,遂道:“我与何家姑娘只见过一面,何来心意相通之说?”

    林风晚说道:“休要辩说了!我见你一个眼神她便能懂你的心意,还说什么只一面,我且问你,你何时与她见过面?”

    独孤朔听了,欲哭无泪,本是想着救人,情急之下反倒让林风晚误会了,当下心中越发不敢与之说是裴策等人架着他去见得何欢。

    左右思绪良久,却是心中一时无法说出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憋了许久才道:“跟着裴策去他府中之时见过一回!”

    “是裴策让你去见的吧!”

    独孤朔还要辩说,却是林风晚哭将起来了,嘴中说道:“不要说了,你走吧,我不想见你!”林风晚说了这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独孤朔听了哭声,又敲门说了几句,林风晚不再言语了,只得悻悻跃身下楼去了。

    教坊司的姑姑立在下面,拉着脸,没有好声气地说道:“砸了教坊也就罢了,你还要带着相好的去到晚儿房中羞辱她?你若是这样的人,就不必在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平白地让我女儿空欢喜一场!”

    独孤朔听了,欲与之辩说,却被姑姑白一眼道:“姑娘们,都离他远一点,拾掇起来!”便再无人理会独孤朔了。

    独孤朔自知讨了无趣,只独自归了。

    而后数日,独孤朔按天来一次,不仅林风晚不见他,连同那教坊司里的各人均与他没有好颜色。

    他也不计较,只是按例来,这是后话先不絮烦。

    却说另一番,裴府之内,裴策端的跪在祠堂里。

    其父当朝户部侍郎裴坚手持着藤条,照着裴策的后背抽打着,一边骂道:“我裴家一门忠烈,竟被这逆子丢了名份,成天往教坊里跑,竟惹祸事到宰辅大人的头上,若不是陛下念着这些年的旧情,我裴家恐满门早都被你害死了,看我不打死你这逆子··”

    立在门口的一众家眷,但见了裴父如此动怒,竟无人敢上前劝说一句,何欢聪慧,忙伴着叫丫鬟去请了裴家祖母过来。

    裴策之母王氏乃是涿郡大户之后,凡事看的开些。对独孙更是溺爱,听着孙子被打,心中百般滋味,拾了柺杖便走。

    何欢扶着祖母未过来时,就已然听到声了:“去,把洛州的掌使、司法参军们都请过来,就说裴侍郎家要出人命案,再打发人往凌烟阁去,把老爷的牌位也请来,让他看看裴侍郎大人是如何在家中作威作福的!”裴母说着,四下的跑动起来。

    裴坚闻听了母亲的声音,高高抬起的藤鞭,久久落不到裴策身上。

    “你打,你今日不打死他你就不是我儿子!”裴母威严俱在。

    “母亲,您不能如此再纵容他了,他整日只知道闯祸,此番竟得罪了宰辅大人。我,我愧对列祖列宗,养了这样的逆子。假使此番只吃罪我一人便也罢了,只恐会累及旁人,若不再严加管教,只怕日后还会惹出更多的祸乱!”

    “住嘴,休要胡乱拉扯,我自知教坊司之事,明着是那胡衙内错在先,再说了,放眼整个洛阳城,那个儿郎不吃花酒,没个妾室,他都二十岁了,也该张罗着纳个妾了!”

    “母亲··”裴坚喊了一句,自知拗不过母亲,摔下藤鞭,扬长去了。

    裴母心疼地抱起裴策,左右唤了郎中簇拥着往屋中去了。祁氏闻听老祖宗要为裴策纳妾,早就哭成了泪人,被祖母好一番拾掇。

    晚饭十分,裴策被罚跪在祠堂。

    何欢在旁安慰道:“舅舅正在气头上,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白白挨了这顿打!”

    裴策听了,一笑道:“表妹说甚胡话,父亲对内卫久来不满,也非此时此刻,当初他极力反对我入内卫的,他说好男儿当博取功名报效朝廷,我执拗着不听,搬来祖母说情,他才勉强答应,想他今日发了脾气,定是王及善哉朝堂上告了父亲的状,使父亲颜面扫地!”

    “那怎么办,陛下不会记恨吧?”何欢问道。

    “还能怎么办?独孤朔已经砍了胡衙内的胳膊,还不容人家告个状嘛!哎!”裴策说完,爬倒在地上,看了一眼门外说道:“你去看看你嫂嫂怎么样了,今日个被祖母骂了,想必心理不舒坦!”何欢也顺着他看得方向看了看,点了点头,起身便往走。

    何欢快到门口的时候,裴策突然说喊道:“你该是去谢谢人家的!”何欢听了,不回身,点点头便去了。

    过了三日便是冬至。

    冬至前一个晴朗的夜晚,忽地天空中月如染血一般红,血红如漆。接着不论街市还是朝堂,兴起一个传言,说是武曌无德,营州连败,血月现显,警醒世人。

    旁的人不明缘故,当真以为血月警醒世人。

    独孤朔听了,自知恐营州又败,必是柳凌微等人散播的。

    这日冬至,才散衙,独孤朔远远地追上裴策,裴策却不理会他,他心中奇怪,不解地问道:“哎哎,裴大人这是何意呀?”

    裴策仍旧不理会,径直地往马厩去了。

    恰在此时,徐胃过来,独孤朔忙一把拦住问了问,徐胃难为的直挠头,独孤朔一把撕扯住他的领口问道:“还是不是兄弟?”徐胃涨红了脸,半天才嘟囔道:“你也别怪他,王大人在御前告了状,他受了裴侍郎好一顿毒打,今早听说陛下下了旨,调裴侍郎到剑南道去任职,连同何欢的父亲,也被调往江州去了!”

    独孤朔听了,心中稍稍明了,遂即撇开徐胃衣角,转身去了。徐胃紧随其后,追上来问道:“独孤兄这是作甚?我只不过是说了个实事,你不必放在心上!”独孤朔也不搭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黄昏时分,上官衣领着何欢及丫鬟侍女来了,独孤朔难得清闲不被一众兄弟打搅,遂包起了饺子来。

    何欢见了,忙叫丫鬟侍女帮忙,反倒是独孤朔腾出了手。

    上官衣假借有事先去了。

    何欢率先说道:“多亏了公子出手相助,何欢才得以脱险,今日特来道谢!”

    独孤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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