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浮屠_第八章 营州际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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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营州际遇 (第2/3页)

,请诸位将士放心,我们三人不是被抓来的,而是混进来的,等过了子时,咱们一起想法子逃出去。”独孤朔看了一眼文澶又道:“眼下我心中有些许疑惑,烦请诸位能详尽告知!”独孤朔说完,却是众人还不言语,他自知内卫于百官、于将士、于百姓而言乃是冷血残酷,杀人如麻的存在,有时只因一句话说错了,就被下了诏狱折磨至死、至伤至残,人人心中忌惮。

    许久,那文澶摔下袖子,往前走了一步说道:“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已经活的够憋屈了,营州失城,我等已然是死罪,但纵使死,也要向陛下道明这些委屈!”独孤朔看了,暗自揣测营州之事,露出喜色道:“文将军请直言相告,若有冤屈,我等担保,陛下绝不是对错不分之人,既如陛下宠臣来俊臣一般,也是照杀不误,将军可大胆直言!”

    那文澶听了,惊诧地问道:“大人说什么?来俊臣死了!可是真的,那来俊臣果真被杀了?”

    “当然是真的,来俊臣乃是我兄弟几个亲手抓的,洛阳上万的百姓亲眼看见被砍头的,岂能有假!”裴策抢先说道。

    “裴大人所言乃是实事,此案便是由独孤统领主理,内卫的兄弟亲自动的手,那来俊臣出诏狱的时候,几乎没有了人样·····”徐胃越说越欢,突地觉察自己所言不妥,忙用手堵住了嘴。那文澶听了,噗通跪到在地,连连扣头,嘴中哭道:“邢大哥,你的大仇得报,真是苍天有眼呀,陛下开恩呀!”众人看了,晓是其中又有深仇大恨,遂忙将其拉扯起来。恰在此刻,巡城的契丹兵士来了,众人忙拥挤在一起,装作取暖的样子。

    独孤朔悄声说道:“还请文将军与我等细说营州之事!”那文澶听了,点头应允,拾起袖子擦了擦泪水,便从头说起。

    原是营州契丹部族乃是半耕半牧,当时契丹聚居之地发生旱灾,契丹部武卫大将军、松漠都督李尽忠与归诚州刺史孙万荣二人来营州向刺史赵文翙求救,这赵文翙既不给钱,也不救济粮食,反将两人咒骂训斥了一顿。李尽忠与孙万荣回去之后越想越气,遂在一气之下决定造反,之后又暗中联合了契丹其余各部首领,突然发兵攻占了营州,而赵文翙毫无防备被李、孙二两抓去砍了头。眼下李、孙二人抢夺了营州城中粮草,自称“无上可汗”,还打出了“何不归我庐陵王”的旗号。

    众人听了,心中越发气愤,直咒骂一番那赵文翙活该被杀。

    文澶又接着说道:“我等副将也是多番劝谏,本想私下联名奏报朝廷救济营州契丹部族,被那赵文翙知道了鞭笞了一番,便再也没人敢说了,可恨的是他飞扬跋扈,惹恼了契丹部族,待契丹攻城之时,他不仅不积极调兵备战,反而收拾着搜刮而来的金银细软想弃城逃跑,也是老天有眼,让这贼子命丧当场,只是可怜了营州的百姓,无端地被卷入狼烟战火之中,以致流离失所!”众人听了,心中隐隐发痛,无论是皇族内斗,或是外族入侵,遭灾的永远是普天下的无辜百姓。

    独孤朔听着听着,忽地心头一紧,双眉紧蹙,他心道:“孙万荣在神都密见来俊臣,大概是想让来俊臣帮他们说话,好要些朝廷的救济,而赵文翙见来俊臣,很可能就是知晓了孙万荣找来俊臣之事,故意截断的,孙万荣和李尽忠等不到朝廷的救济,便将心中的愤懑之气撒在了赵文翙身上”。至于“何不归我庐陵王”,独孤朔隐隐觉得肯定与柳凌微背后之人有关,甚至与秦州郭林遗的那份名单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独孤朔心想着,裴策忽打断了他的思绪,道:“独孤兄,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动手吧!”独孤朔听了,四下望了望,只见周遭静寂,只有一个契丹士兵在帐外烤着火,偶尔回头看看他们,遂示意众人动起手来。

    那圈他们的围栏并不高,想来是契丹人知晓他们被收了器械,又困在城内,而城里面到处都是契丹兵士,料他们他逃不出去、也不敢逃。

    他们先是十几个人半蹲下来,四五个人蹲在那些人肩膀上,又有两三个人顺着人墙爬上去时,如此便能翻出去了。独孤朔等三人及几个兵士最先出去,裴策轻身过去,一把将那火堆旁契丹兵的脖子拧断,又抽出木柴在胸前轻轻支将起来,远远看去契丹兵好似睡着一般,顺手将钥匙拿了,打开圈栏,放众人出来。众人轻声轻步,由文澶引路,躲开巡城兵士往城中逃去了。

    才穿过两个街市,城中忽地乱了起来,契丹兵大声喊叫着,四下乱糟糟一团。独孤朔猜测他们应是发现被俘将士及百姓逃脱了,四下追捕起来。文澶领着他们躲过契丹兵后,直往刺史府摸去,文澶将军在营州数年,城中一草一木再也熟悉不过,当时天色已近寅时,好在后半夜起了云彩,遮淡了月光,四下不甚清晰,路途之上众人杀了几个契丹兵。

    文将军及营州的兵士自然对刺史府较为熟悉,暗中摸索着,找到了府中通往外面的暗道,众人摸索进去,将里面藏纳的甲刃分与众人,待众人收拾妥当了,独孤朔便问道:“文将军,营州城你与诸位兄弟较为熟悉,可有暗道、水渠等能通向城外,我等好尽快出去为大军报信!”

    文澶听了,苦笑一声,拍了拍独孤朔的肩膀道:“不满诸位内卫的兄弟,能通城外的路都被堵死了,契丹兵亲自把守,眼下只有一条出路,也是唯一的办法!”文澶顿了顿,又看向众将士,缓缓说道:“将百姓留在这里,我与营州的诸位兄弟往西门去,那里守军最为薄弱,等我们与契丹兵打起来了,劳烦内卫的兄弟再换上契丹人的衣服,乘混乱之时溜出城去,为大军报信!等大军一到,收复了营州,这些百姓也能活命了!”

    独孤朔听了道:“不行,你们几十个兄弟与契丹士兵而言无疑是羊入活口,只会白白断送性命罢了,我们须再从长计议,定要想出个更好的办法,绝不是让你们白白去送死,你们已经为大周付出太多了。”

    “内卫兄弟的情义我等永记于心,眼下天快要亮了,大家不必为此争执了,一旦错过了时辰,后果不堪设想!”文澶坚持着说道,又向众弟兄看了一眼,众人也是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了。

    听了此言,裴独徐等人及一众百姓痛心非常,却又打心底里佩服,相互之间拍了拍,又抱着诀别,临走之时,独孤朔与裴策、徐胃与众将士言道:“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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