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疯了 (第2/2页)
江阳想要的答案。纵使一次又一次的被恼羞成怒的对方踢飞,龚沮仁仍旧还一次又一次的站起,直到再也不能为止,还是盈月第一个击碎门栓冲了进来,赶在江阳要下死手之前,救下了龚沮仁。 过程中,其实冷芊芊也来了,但碍于盈月立于堂前那吊儿郎当的姿势与气势,她始终没敢进来。后者倒是一进屋就把脚踹上了太师椅,形象酷似一位酒后彪形大汉,凶起人来连江阳都顶不住。 结果,江阳虽说要放,却还是趁机一脚踩在了精疲力竭的龚沮仁头上,压着对方的脸、无情在地上摩擦,所言依旧是那套礼尚往来的说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或许只需要龚沮仁交出秘密,且不论这秘密是真是假,江阳都能从对方身上获得一丝满足,既满足于迫使一个人低头的快感,亦满足于臊对家面子的目的。纵使自己这辈子都注定无法超越堂哥江应天,那或多或少能令对方恶心一下,便成了江阳今时做人做事最大的动力。 “够了!” 犹疑龚沮仁状态危险,盈月在与冷芊芊眼神交流后,当即大喝一声推开了正在行凶的江阳。冷芊芊随即冲进屋内第一时间扶起了龚沮仁,并将之徐徐带至了门口。 但见盈月横加阻拦,江阳顿时与之各退了一步,随即笑脸盈盈抱拳相送,一看态度竟与刚才天渊之别。随后二女便将浑身是伤龚沮仁扶回了弟子房,交给了他的兄弟们照看。
当晚,月黑风高。天上冷冷月光尽被千层乌云遮蔽,丝毫不见光明。 地上一席黑袍蠕动前行,穿越了无数巡夜弟子队列,漫漫走到了戒律堂门前。 堂上,江阳且披银丝外袍、挑灯夜读,却突闻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的精神。 待得推开门口,他看见了对方隐藏在黑袍下的面容,遂笑道:“是你,哼,你来做什么?” 对方答曰:“应汝愿,来予汝一件美物。” 话音落,听罢了对方所言的江阳当即反身回座,将身后洞开的大门与凄凄入脾的冷风留给了对方。 遂在饮过手边半杯清茶后,江阳摊开了满脸横rou道:“美物?呵呵,能有多美?” 对方答曰:“知识,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具魅力的东西。” 江阳:“哼,屁话,我还以为你来就是因为想通了,才要跟我说说其清楚,但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还是这般愚蠢糊涂,要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黑袍:“非也,我来,就是为了赐予你无穷无尽的知识。” 江阳:“哼!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种家伙究竟能交给我什么。” 说罢,江阳当即绕下了案台,径直走到了黑袍面前,怒发冲冠般用一双犹如铜铃的大眼死死盯住了对方。或许在他看来,所谓知识,不过是小儿私塾学的三字经,亦或是青帝崇文馆中人百般推崇的天工谱罢了,其本质远远不如争权夺利来的有趣。 而黑袍人也仅仅只是伸出右手轻点了一下江阳的额头,便立马缩了回去。 这一幕,顿时令江阳深感遭受了羞辱,可正当他将要在盛怒之下动手时,却又因一阵莫名的头晕目眩立马制止了他。 刹那间,时间长河中凝聚千年而成的亿万信息,犹如万江奔流一般,顷盖汇入了江阳的脑海。他原本的精神与理智也在这一瞬间被轻易撵为了齑粉,瞬间荡然无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叫中,江阳跪倒在地,手爪疯狂在rou脸上婆娑,不一会竟生生挖下了许多皮rou,更差点将自己的右眼给抠了出来。好在闻讯赶来的弟子们很快按住了发疯的江阳,并用能够镇定精神的五色石散成功封住了他的下一步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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