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西山 (第2/2页)
公司下来的时候,天空还是和平常一样,弥漫着委屈。 然后,天空就突然忍不住了,低声哭泣了起来。 天公不作美。 当年是,现在是。 现在是要拍人,天公下起雨,别说人了,连流浪猫,都驱赶走了;当年是要拍“雨打荷花”,天公不下雨…… 要不我们租个小船吧。柳长舒提出建议。 租船做什么?流岚。 柳长舒。我们划到荷花边,然后你用手划水,把水花撒到荷花上。 这根本就不像下雨的画面。流岚说。 哎呀,死马当成活马医嘛。柳长舒。 你!流岚又生气又无语的,皱紧眉。 快点,快点。柳长舒摆着小手,焦急的催促。 已付了船钱。一小时就三十块钱。 能不,争分夺秒吗? 流岚眉毛舒展,就像一把。 打开的锁,把烦心的事情,暂时抛到九霄云外。 又或许是,想到了解决办法。所以就先顺着,柳长舒的意思走。 小船划到荷花旁,晶莹的水花,空中飘洒,弥漫着欢快的笑容。
终究在地利、人和,天不时的情况下,柳长舒随便拍了几张荷花,又开心的拍摄流岚。照片中的流岚,衣服都被水弄湿透了。 记忆中的流岚,衣服都湿透了。 现在。 荷花池中没有荷花,选错了季节;天空下着毛毛细雨,选错了天气;身边没有流岚陪伴,选错了时空。 只有柳长舒,和水中的人。 彼此对立,凝望。 身与貌,很相似。 同样的狼狈、凄楚,和无奈。 中、脑海再次回荡起流岚的声音。长舒,你认真拍摄的时候,很有天赋。 转眼间,雨滴不断落下,湮灭水中的人,只剩下个孤零零的柳长舒。 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 似回忆在缠绕的时光,静悄悄的,流逝。 “呦,拍的不错。”副社长盯着投影幕上的照片,笑着合不拢嘴。 “我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柳长舒窘迫。 这些照片只能骗下副社长和…… 柳长舒偷偷望了一眼,主编。 处之泰然的身态,镇定自若的神态。 只能骗下副社长了。 但只要遇到专业摄影师,一眼就能看出来柳长舒的,小心思。 “云烁,你觉得怎么样?”主编。 偏偏这里,就有一个资深到,在国际上都有很大名气的摄影师:“拍的很一般,没有什么技巧。” “为什么你们之前不这么拍?”副社长。 云烁微笑:“因为这不符合,《香榭》的主题和风格。” “哦。”副社长没词了,深沉的点头。 柳长舒既无话可说,也无可否认。 只有像副社长这种身在杂志社,已看惯杂志上光彩明亮照片类型的人。 乍看到柳长舒拍的照片。 清新遥远、悲伤惆怅、孤独落寞。 花草山林、雨天无人、荒凉公园。 会觉的眼前一亮,不一样的风景。 这就好像。 浅阳的天空,经常是氤氲绵绵,细雨漂泊,突然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人会忍不住的多看两眼。 只是多看两眼,而已。 毕竟“晴天”这个东西,比不上生活催促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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