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温暖 (第1/1页)
“嗯,你的情报属实对吧,兰美奥。”暴躁的不死鸟,不,他现在早已安稳下来,罗德尼.菲尼克斯,他阅读完他那阿谀奉承的弟弟的资料后,这样问道。 “当然属实,我敬爱的兄长。”兰美奥.菲尼克斯,菲尼克斯家的二少爷,不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实力都在罗德尼这个大少爷之上,可他对继承权并未表现出过过多的兴趣。 “我也是马后炮了,都把情报告诉珂萝女士了才问你属实,如果这情报是随便糊弄我的我可没法交代。”罗德尼叹了口气,看着依然露出神秘微笑的弟弟。 “放心,我亲爱的兄长,情报完全属实,经过我严密的调查,那间地下仓库的确就是您所追查的黑袍组织的老巢。”兰美奥鞠了一躬,迟钝的罗德尼自然看不到兰美奥那无耻面庞下的癫笑。 当晚毫不知情的艾弗尔就凭借着从珂萝那里得到的消息来到了阿米大街的一处早已被废弃的炼金术师的店铺前,据珂萝所说这里便是黑袍组织的据点,他冷静的推开门,里面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脏乱,恰恰相反,炼金术士所使用的炼金台与炼金炉都得到了充分的保养,而摆放着炼金所要使用的生物道具也都板板正正的摆在木质的柜子上。 “与想象中的有些不同……”艾弗尔手上戴着珂萝送的魔法丝质手套;他本以为这里会是像贫民窟中废弃的房屋那般害虫四溢,蛛网遍布,但这里却是条条有序,而且据珂萝所说,这里应该是有结界守护,一般人没办法突破结界,不然也不会有“被诅咒的炼金术师”这么一传闻了。 而这次行动艾弗尔并没有通知给艾芙等人,知道这件事的除去艾弗尔本人以外只有蕾米娅和珂萝,蕾米娅曾试着反对艾弗尔,但被艾弗尔一句话轻松给搞定了,那是艾弗尔从珂萝那里学到的新事情,现在的艾弗尔没有想到,这将会影响蕾米娅这个毫无作为的女仆一生。 “总之先找一下地下仓库。”艾弗尔刚想着寻找珂萝所说的地下仓库时,他立马察觉了四周的异样——整座房子被结界笼罩住了,艾弗尔试着用手去触碰,可结界马上将他回弹过去,这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现在已然陷入窘境。 “情报确实是真的没错,如果是假的,他们不可能设下结界,那么,他们是想将我杀死在这里。”艾弗尔很清楚他们要做什么,同时,他也清楚了自己要做的——屠杀。 “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在旅店里的艾芙边转着防身的白银匕首边思念着将匕首赠与她的兄长。 “说不定是这和那位女仆小姐……蕾米娅小姐谈情说爱?”与她住在一起的琪蒂斯猜测道。 艾芙听不得这话,心中立马升起一股嫉妒之火,她比任何人都更要爱慕自己的兄长,从生下来她就是被自己高傲的兄长所养育着,至少从她记事起,她病弱的母亲与自己都已经由兄长照顾了,她没有那早已死去的父亲的记忆,兄长如父,可在艾芙看来不仅仅是那样肤浅的词语。 艾弗尔就是她的一切,就是她的意义,她早就和自己心爱的兄长合二为一,只是她可怜的兄长并不知道。 “艾芙?在发呆吗?”琪蒂斯见艾芙的呆状,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嗯……今天有些累了呢,早点休息吧。”艾芙回答道。这只是她的场面话,她吹灭烛灯,盖上被子,可脑子里依然是挥之不去的那个冬日。 寒冷,她能想到的只有刺骨的严寒,仿佛能把她薄弱的身体给冻结般的严寒,她只能本能的将身体缩成一团,兄长的艾弗尔出去寻找今天的食物,母亲有些昏迷,呼吸声薄弱。 而这时,她被远处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兴许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导致,她望向远处破烂的墙体,那里有着一男一女,女性压在男性身上,呻吟着什么,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而男人和女人都会说“好热”,艾芙听的很清楚,除了意义不明的呻吟声和那简单的动作之外,艾芙也听到了“好热”,她认为这是一个取暖的方式。 等到艾弗尔带着别人扔掉不要的发霉面包回来时,艾芙说她找到了让身体暖和的办法,艾弗尔连忙询问了方法,艾芙并不能完美的将词语连成句子,因此她直接与艾弗尔来了一个示范。
起初艾弗尔很疑惑,为什么取暖要脱衣,但他无条件相信自己心爱的meimei,但就算他再怎么相信,当鲜血从他meimei身体里流出来时他还是十分担心。 而艾芙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疼痛,她流下无知的泪水,可当兄长说停止时,她却坚持要继续,因为她确实身体里涌入一股暖流,而艾弗尔也是同样,感受到了温暖。 艾芙就这样效仿着方才那对贵族挪动自己的身体,疼痛也缓缓的麻痹,继而转换成了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现在的艾芙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满足”。 这种行为确实让两人暖和了起来,而这他们意志不清醒的母亲醒来后发现两人以这种方式取暖后呵斥了他们,但已然无法挽回,可既知无法挽回,他们的母亲还是禁止了他们这种行为,起初艾芙不明白,但现在的艾芙也明白了他们所做的事情代表什么,仔细想想,那对贵族情侣想必是来到人烟稀少的贫民窟偷情吧。 现在的艾芙回想起来那段往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想起那曾流进身体里的温暖,她阵阵脸红,当她理解其中内涵时反而更加羞耻,可即使羞耻,她也想再来一次。 她从不哭闹,小时候就是如此,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哥哥一只陪伴在自己身边,她有能回去的港湾,她的哥哥是他的家,同时她也清楚,自己是哥哥的家,比起自己,更重视对方,她比艾弗尔更加看的明白,至少,她能明白自己心中那份温暖的真正含义。 而他的兄长现在全身染血,草菅人命,如同一个只知道杀人的兵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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