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知名怂人 (第2/2页)

火呵斥他，他愣是没敢说一个字就跑了。”有人附和道，“还好意思说祖上是齐国大夫呢，怎么做人这么胆小。”

    老板娘听了他们的话，猛地一拍桌子，没好气道：

    “他是什么人，关你们啥事？人家都不想理你们，你们还没完了？再嚼舌头，酒钱翻倍！“

    之前说话的几人面面相觑，知道老板娘脾气的他们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老板娘唬住众人后，面带笑意连忙对荆轲道：

    “小城人嘴巴辣，您别在意，我替他们道歉了......”

    “无妨，”荆轲尝了口酒，摆摆手，“他们说的倒也是实话。”

    “不管是不是实话，他们如此行事也是不妥的。这样吧，你的酒钱免了，算是我们的赔礼。”

    老板娘当场决定下来，刚才起哄的几人脸上有些火辣。

    荆轲闻言一愣：“这怎么可以......”

    “你不用推辞，就这么定了。”老板娘又给荆轲盛了一碗，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荆轲看着脸色坚定的老板娘，无奈地笑着接过酒：“好吧，就权当是欠着了......”

    “老板娘，我手里没钱，要不也欠着？”

    卫钧喝完了一碗酒，笑着说道。

    老板娘闻言大怒：“还占起老娘的便宜了？没钱还来喝酒？！”

    她瞪眼打量了一下卫钧，发现卫钧身上破烂的衣服后，火气消了一些，问道：“真的没钱？”

    卫钧把自己口袋翻出来，在老板娘面前抖了抖：

    “一个环钱都没有，真的穷。”

    老板娘望着卫钧空空如也的口袋，抿起嘴唇思索片刻，最后撇了撇嘴：

    “行吧......就两碗啊，再多我就不给你了。”

    卫钧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一大碗酒，一口喝掉，然后高声笑道：

    “谢了老板娘，这两碗酒，我一定还你。”

    “你都穷成这样了，还说什么还我呢，有钱了先给自己弄身行头吧......“

    老板娘嘀咕道，为又赔了两碗酒而闷闷不乐。

    “老板娘，在这乱世之中坏人多得是，你这么善良可不行啊。”有正在喝酒的人劝道，“马上秦国就要打过来了，说不定他们到时候反过来咬你一口呢。”

    老板娘闻言当场还嘴：“我愿意，你们管得着吗......再说秦兵要来了，你们怎么还不跑？”

    “已经收拾好了，喝完酒就走。”那人笑道，“老板娘你也快走吧，别管这酒肆了。”

    老板娘听了他的话，原本的有些泼辣的气势散去，低下头没有回话。

    卫钧微微挑眉，瞥了她一眼。

    “确实应该离开，秦兵可不是讲道理的。”荆轲放下酒碗道。

    老板娘摇了摇头：“我不走。”

    “为何？”卫钧敏锐地感觉里面有猫腻。

    老板娘转过身去拿酒，在那有些阴暗的角落里，卫钧和荆轲只能看到她落寞的背影。

    沉默了半晌后，她才轻声回答：

    “要是我离开这里，失踪的女儿就真找不回来了......”

    “......”

    酒肆中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该怎么劝说她离开。

    暗沉的天空压抑着人们的心，枯燥的风吹得酒肆里有些烦闷，店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张灰色的网。

    “不想走，那就不走嘛。”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带着怒气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了正摆弄着酒碗的卫钧。

    “我刚才还担心秦兵来后，就找不到老板娘你了呢。既然你不走了，那我......”

    “正好还酒钱。”

    卫钧咧嘴一笑，活动了一下手指。

    一直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荆轲眼神一动，把手覆在了酒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