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更多秘密的病栋（下） (第1/3页)

    你们是英雄，但已经不是人类的英雄。——歌莉娅与主教的第一次谈话

    鹈鹕望着面前的壁画，谨慎地措辞着。倒不是他想藏什么，因为禁制的存在，他的话必须要绕过一些重要的信息。

    “上面的抽象符号是一种意识体的意思。那个画出这幅壁画的家伙是那意识体的忠实信徒，所以这幅画也只是一名信徒对信仰的狂热表现而已。但也正是这种狂热使得我们不得不警惕起来。”鹈鹕想了想继续说，“那家伙信仰的可不是什么虚假的象征，那个意识体是真实存在的，一个象征着群星的意识体。至于名字，现在你也没有能力知道的。”

    周红军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问：“那么那家伙的目的呢？你能确保那家伙还在这儿？”

    “当然。”鹈鹕让人感到一股胸有成竹的意味，“他无法逃离这个病栋，就像是飞鸟无法展翅离开蓝天。这是他布局的地方，也是他的祭祀场地，而且所有被送入这个病栋的人的生命在踏足此地开始就被限制在这了。尽管这种限制可以转移，也可以抹除，但我相信他的限制还在。”

    “也就是说，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狂热的信徒，让他和他的计划都见鬼去！”周红军总结道，“那下一个问题，我们又要怎样找到那个家伙呢？”

    “很简单，但也很困难的一件事。”鹈鹕说，“看你的选择了。”

    “第一种办法，我可以通过大肆地破坏，使得他的计划受损。”鹈鹕自顾自地说着，“但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在筹备着什么，所以我必须用大范围的打击，而这样的话无疑会使病栋遭到损害。我无法保证接下来寻找到的真想的完整。至于第二种，那就是等他的出手了。”

    “第二种·······”周红军陷入思考，打心底的他并不想执行第一种办法。

    鹈鹕耸肩，语气好似有些无奈：“那我就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了，还有就是我也没有办法知道他的计划的规模，所以······”

    周红军沉默了，他有怎不知道鹈鹕想说的是什么。确实，他们连计划的规模都不知道，又是怎么能如此的草率？周红军深呼吸，他明白自己确实有些太心急了。

    一位代表着群星的意识集合体，一个拥有着不俗力量的狂热信徒。周红军随便想想都知道这样的组合会带来怎样的灾难。所以自己该做出怎样的选择，选择之后又会有怎样的未来？

    周红军有一次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是如此沉重，有一次觉得选择是如此的难以做出。是代表着小毅的真相，还是选择所有人？尽管鹈鹕说得模棱两可，但周红军还是明白他的意思。但这样的选择，让他不由得回忆五年前：也是夜晚；也是选择；也是，同样的两方。

    然后呢？周红军的记忆模起来，他记不清了。或者说根本不愿记清。

    他该怎么选，选择后他又该怎么面对？周红军迷茫了，他看着墙上那污秽的、杂乱的壁画，一阵莫名的反胃。

    “怎么样？”鹈鹕好似在提醒，但好似又在施压着。

    不怎么样，不怎么样啊！周红军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头疼！头疼！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又是我！

    鹈鹕望着面色痛苦的周红军，心里暗自愧疚着。他的本性不是这样，但是江韵辉特地和他交代了要找机会狠狠地刺激周红军。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出于对上级的尊从，鹈鹕不得不是如此对待周红军。至于抱歉也只能在心里说了。

    “那就。”周红军做出来选择，“第一种吧。”

    瞧瞧啊，多么讽刺的一幕。五年前的周红军是这幅模样，而五年后的他也没有什么改变啊！为什么又要牺牲小毅呢？明明他是最无辜的一个人，明明机会都摆在了你的面前。可惜了，一切都是在周你的话语中定下了未来，而过去的又怎能后悔？

    “尊重你的选择。”鹈鹕点头说，“那我就开始了。”

    周红军沉默着点头。他默默地看着鹈鹕举起手，开始在半空中缓慢地、充满着韵味的舞动着，心中突然是有一股想要冲上去毁掉这一切的冲动。是啊，为什么我有一次的要小毅牺牲？为什么我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后悔了？那就让我来帮你吧！”

    突然，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癫狂和放肆的语气是如此的目中无人，又是带来如此的压力！

    周红军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还有思考的能力，但却是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有自主地行动。甚至连提醒都做不到，自己就像是一具傀儡，看着那个不明声音的主人cao纵着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将自己推入深渊！

    身体在动，周红军看着自己的身体的动作，无能为力。渐渐地陷入沉黑暗中。

    一拳，周红军所能爆发出最强大力量的一拳。迅速又结实地打在鹈鹕完全没有防备的侧脸上。

    “碰！”鹈鹕身子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墙上，撞出漫天的墙灰碎屑。

    “你疯了吗！”鹈鹕艰难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