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的时代_第七章 洪水 二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七章 洪水 二 (第2/3页)

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突然感觉小腿肚子火辣辣的疼,瞬间起了两条白色的梗。

    mama看到了她打我的位置,马上走过来,镰刀放到菜篮子里,然后牵着弟弟的手,让我牵着弟弟,明显我看到她好像眼圈都红了。大概是觉得她下手打重了,毕竟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挨打,也是她第一次武力教育儿子。

    回到家,mama洗好我最爱的粉色番茄,放在我手上,然后低头一直看我的小腿肚子,那两条梗依然没有消退,她问我:“还疼不疼?”顺便轻轻摸了一下。

    其实不摸还行,一摸我心里就矫情了起来,瞬间两行热泪盈眶,mama用她常年在田间劳作的粗糙的大手帮我抹去眼泪,也顺势抹去了自己的眼泪。

    语重心长跟我们说:“河里水太大了,很危险,每年暑假都有学生娃淹死,不是不许你们玩,这几天水涨的太大了。你们要听话啊,水小了,叫爸爸再带你们去打鼓泅。”

    心里受到了安慰,感觉mama的手是那么的温暖,好像腿也没有那么疼了,含着泪啃着番茄,有一说一还是番茄甜,甜味能给人天生的愉悦感。但是从那以后,再也不敢下水打鼓泅,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旱鸭子。

    晚上村里的广播在我还没消失的疼痛中突然响起,呃呃呃了几声,一阵刺耳的电流声传来,然后出现了大队干部的声音,大意就是:为了防洪抢险,全村全乡男女劳力全部带上铁锹和竹筲箕去南州河挑堤固坝,三天后就开闸放水,明天各家早起。

    原来南州河是附近十里八乡最大的一条河,每年洪涝大水都是排到这条大河里面,而且这条大河因为公路行走的原因,中间还隔断了不少,也为减少分洪的压力。今年洪水太大,乡里唯恐会决堤,所以每家每户赶着时间跑,挖深河道,加高堤坝,泄洪抗洪。

    第二天一早,我们也很激动,一早就起来。推上了板车,带上开水瓶、铁锹,蛇皮袋,竹簸箕等工具,mama更是在天还没亮就起来做好了今天的午饭,打包好了一一带上,真像要远行的人,就差一点被子和衣服了。

    我们全家和全村人齐齐上阵,浩浩荡荡的赶往南州河岸--这里一旦决口,十里八乡的农田将全部变成汪洋,眼看的秋收就没有指望了。

    我们走在先辈们挑堤坝的大路上,几十米深的河道两边全都是大水,我们也就像走在一个悬崖中间的三米来宽的陡峭上,不过也不担心掉进河里,因为斜坡上隔三差五先辈们种满了树,只是有些大,有些小,即使是大暴雨,这些树也牢牢的保护者一方土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如今如此真切。

    我们到了一个堤坝边,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放眼望去,一个干枯的河两岸乌央乌央全是人,你来我往的大人们肩上挑着河里的满筐泥土往岸上去,空筐子又挑回大河中央。

    原来这条河的水已经放干,等着泄洪,三天的任务就是挖深河堤,挑出河里的泥巴,然后就地取材用蛇皮袋子装满了加高堤坝。

    男劳力跟挑山工一样主要负责挑着泥巴上岸下河,大多都是女劳力在挖泥巴装进筐里,这就是分工。家里没有劳力的人,很多人家里爹爹婆婆都汗流浃背的来替儿子出工。

    一眼就看到大伯一家,我们马上飞奔而来找小堂姐们。只见大伯一口唾沫吐在手心,接着来回的搓手,然后开始挖起泥巴,挖送了干泥巴,然后换我大妈上手挖软泥。

    “大伯,你为什么要往手里吐口水?”我好奇的问。

    “手太干了,打滑。”他说。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必然是有道理的,就是这吐口水似乎也太接地气了。父辈们帮铺了几张蛇皮袋子在树荫底下,然后放好了家里带来的饭菜和水,我们坐在上面,玩着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刮谁的鼻子,顺便看着他们不断的上岸下河来来往往。

    各家的板车并没有推下来,因为下山容易上山难啊。所以我们一会也跑到岸上的板车上面躲猫猫,一会也来蛇皮袋上看看今天的菜,小手巴巴的来两下,偷偷放进肚里的。

    终于到了中午,反正我们是不渴不饿了,所幸我们偷吃的并不多,毕竟这不是什么好规矩,毕竟大人们还没吃。

    “下次要一起吃饭。不许用手搭!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饭也要有吃饭的样子!”我大伯说。

    “哎呀,他们小。又没吃多少。快点去河边洗个手来吃饭啦。”大妈说。

    “算了算了,明天把他们交给姆妈,不带来了,尽捣乱。”大伯说。

    不过这也正和我们的意,因为这里除了人多,新鲜感一过还真的是没意思,又很热,我们宁愿在家里看电视,跳房子和跳皮筋。

    第二天一早,我mama特意嘱咐我婆婆:“这两天堤就挑完了,外面水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