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的时代_第三章 远嫁 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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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远嫁 一 (第1/3页)

    一

    这是新大妈来得第三个秋收了…

    我已经三岁半,双胞胎堂姐已经又到了4岁,4岁是我们家忧伤的一个年龄,虽然这种忧伤已经过去了多年。我们三每天除了数着太阳东升西落,雨过天晴,寒来暑往,就是让婆婆养的猫啊邻居的狗啊陪着我们玩。

    我们不怕猫,但是它跑的太快,还跳桌子爬树,我们追不上它,所以不爱和它玩。

    我们喜欢邻居家的狗,见到我们经常摇头摆尾在我们身上蹭,它的毛也很舒服,可它来了“大姨妈”脾气暴躁的时候叫起来也能吓的我们大叫,我们一边怕着她,一边壮着胆子高声的和她吼叫,她汪汪我们也汪汪,“四只小狗”汪汪汪的声音惹着我大妈和婆婆前仰后倒捂着嘴呵呵的笑,我们才不顾她们笑什么,继续和这只母狗对抗,手里还拿着小棍子。

    爹爹和婆婆这几年也不再出门了,爹爹身体日渐不好了,经常要去那个土医生那拿些药回来吃。他不愿意打针,估计最不喜欢打屁股针。

    爹爹每天的活计,除了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在那个黑色方块收音机里面等新闻联播,其他时间就是听咿咿呀呀一句词半天还唱不完的京剧,有时还约三两好友在家里打牌九,下象棋。

    这黑黑的牌九,上面全是些点子,有些像麻将,小小的细细的长方体。我们三个小家伙,就喜欢捣乱,拿着小牌在桌子上学着各自的爸爸造房子,塔楼堡垒,然后我破坏你的,你推倒我的。每次爹爹都要在桌子底下,柜子底下找半天,才能再次集齐。

    但是每次爹爹把象棋放的高高的柜子上面,不许我们动,爹爹说这是人家送的,要和爹爹一起玩,说这里面有大智慧,娃儿小,不要自己玩丢了。

    有一次我就看到他和我爸下象棋,老大和老三以及小姑姑坐在边上围观。谁输了谁下场,轮到下一个,我爸的象棋水平虽然不咋地,但是斗嘴还可以。

    爹爹就说,“都是一个师傅教的,老三就下的好。”

    我爸说,“那总不是我们让着他,怕他哭!”

    小姑姑倒说,“二哥你刚就是不听我的,听我的早就把爸给将死了!”

    我爸就说,“你就只会这招,重炮将军无子隔!每次我们俩输的惨,你学学马配炮无子照撒!”

    小姑姑傲娇说,“我的师傅是四哥,只是四哥去深圳了,我迟早要去深圳找他教我呢!”

    我们反正也不懂什么马走日,象走田,隔山打炮的术语,央求着我爸和小姑姑当我们的师傅。

    爹爹说,“真会找,就找了两个最差的师傅!”

    “谁让二爷和小姑姑总是让着我们呢,三爷和爹爹都喜欢自己赢。四岁小朋友都要赢,真跟小朋友一样,赢了就不玩了,就是不想带着我们玩,哼!”小堂姐傲娇得说。

    “别跟你小姑姑学,一个“车”硬是不撞到南墙不回头!”爹爹说。

    “爹爹,什么叫南墙,是我家右手边的那面墙吗?”小堂姐疑惑得问。

    爹爹哈哈两声,带着收音机向大伯的鱼坑笑了笑散步过去。

    …

    大堂哥已经上了一年的学,大妈对他们2个都视如已出,爹爹和婆婆也总是乐呵呵的样子。

    二堂姐本明年才去读学前班,可是她总羡慕哥哥斜挎个书包,觉得里面有数不尽的宝贝。

    她就今年想去学校,虽然已经5岁多了,但是不够学前班,我知道她其实是想买新书包。

    在我们村,可不存在3年幼儿园,6岁开始学前班,5岁半也可以上,7岁正式就读一年级。

    二堂姐想要的这个书包,还是因为上次大伯带着她去街上,路过一家店就相中了,军绿色帆布,一根肩袋子,书包上面还印刷着毛体白颜色的“为人民服务”,可是时下最流行的。当时就央求大伯说想要这个,人家都有。

    大伯说这是儿子吖背的,一个姑娘家家的,背的不好看。等你明年上学了,让你妈用花布做一个新的。

    二堂姐就一句话,“我就要!”

    大伯没有买,二堂姐就一路赌气回去了。坐在新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前杠上都不高兴,回到家就说腿坐麻了,还瞧着气。

    眼看快到了上学的季节,二堂姐就央求我大妈,知道我大妈护短,她就带着二堂姐去街上买了回来。

    大伯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对她说,“新打的茅厕,三天香!”

    好像也是这样,小朋友喜新厌旧可不管是哪个年代。但是这世间,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太多了,难得她喜欢,哪怕只是一时呢。大妈就是这样想的。

    后来大妈还去学校央求了校长,二堂姐就这样跟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入学了,去了三天,死活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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