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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白素山下的众生  (第1/2页)
    送走叶友宾两人,卫阳回去休息。陈伯看着消失在小木门的身影,愈发觉得这位年轻观主神秘,前几天看见他在内院大石上打坐,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陈伯摇摇头,或许以前只关注老观主,忽略了这位小徒弟。他今天一早上山,是想趁人少修缮道观外的厕所,正准备动身,已回去内院的卫阳又折返。    “昨晚没休息好,中午你自己做饭吃不用叫我了,我要补个觉。”    陈伯见怪不怪,点头应是。    卫阳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三点多,起来洗漱完,发现伙房里还有陈伯给他留的饭菜。    卫阳在袇房里边吃边回忆,第一次传送是在道观后方那块空地上,回来的落地点也是那里。这就有可能从哪传送走,返回就能回到哪去。    后面那块小地方太危险,边上是陡崖,卫阳觉得直接在房里传送,不需要担心被人看见,回来也不用害怕掉坑里。两次经验说明,启动传送不需要阳光照射,而是依靠输入真气启动。    吃过饭,时间到下午三四点之间,第一次传送也是这个时段,到达那边刚好是早晨上午。    卫阳清空房里的杂物,腾出大片空间,准备了一背包工具挂在身前,那把长剑被他绑在身后。虽然不是第一次传送,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再次启动传送,在卫阳被吸入后,八卦盘紧跟着一闪而没,房内空间泛起一阵涟漪,比第一次产生的动静小许多。    落地瞬间,难以避免的一个趔趄,不过只是跪坐于地,没有四脚朝天。眼前一处石壁,地上一堆碳灰,正是他此前返回道观的出发地。    卫阳搀扶石壁站起,和预想的没有出入,地点,时间,都正确,身上的装备也没少。他松了口气,真怕传送到极端的地方,落地变烤猪,或者落地成冰雕。    在石壁下休整片刻,卫阳把背包单肩挂身后,把木鞘长剑拿在手上,开始动身去寻昨天那具虎骸。    大历国。    虽只有廖廖七郡之地,但其每一郡面积都不小,不像周边国家,少则十多个郡,多则二三十,东边的傲来国就比大历国小,但他设置的郡县却比大历多。    在大历七郡中又属南越郡最大,事实上南越郡可以一直往南方圈地,但没有用,其中的部落该干嘛还干嘛,根本不受管束,南越山地辽阔又不能用兵,即使可以用兵也是个亏本买卖。    曾有好大喜功的郡守来南越上任,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上奏书,说自己为国打下多少领地,为大历扩张多大疆域!皇帝初时高兴,派出朝中鹰犬前去查探,结果派出的护令司夜巡使被吊死在部落寨门前,最后郡守被朝廷拿罪下狱,定下潜移默化的国策。    白素山是南越与祁梁的分界点,主峰高耸入云,周边有大大小小十多座山峰也属白素山范围。南边属南越郡,北边是祁梁郡。    相比于南越虫蚁瘴气横行,祁梁江南水乡,四季如春,商贸繁华,人文经贸仅次于王城。    南越虽然环境恶劣,但是药材遍地,山珍无数,不过山中豺狼虎豹也多,时有传闻某个村庄的汉子进山没出来。    山坪村,是白素山下北侧十多个村落之一,虽归属祁梁郡版图,但与祁梁的繁华毫无关系,村民进城被人称为山鬼!村里耕地少,村民靠山吃山,多以打猎采药为生。    六年前那天,村里气氛紧张,村民惊慌,原来进山打猎的三个汉子遭了虎。三人只逃回来一个,浑身是血,一条胳膊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撑着一口气回到村口才晕倒,吓得村口玩耍的稚童恨爹娘没多生条腿。    那天是苏茹成亲的第二天,遭虎的两个汉子中有一个就是她的丈夫。    她丈夫叫张铁柱,刚成亲对未来充满憧憬,洞房花烛夜第二天他春风得意地进山打猎,结果没能回来,留下年迈老母亲和刚成亲的媳妇。    在这样一个地方,没有男人的家庭,生活会异常艰难。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苏茹奇迹般怀孕了,生了个女儿。    婆婆骂她是白虎星,克死她的儿子,貌美又是寡妇的她,遭到村中妇女的排挤和污蔑。苏茹只能暗地里落泪,哀叹老天不公,已经家破人亡一次还不够!    六年来,村里村外许多人劝她改嫁,有的真心实意替她着想,但更多的是馋她肤白貌美的身子。    村里人都知道她的来历,是张铁柱进城售卖山货路上捡回来的。刚回来灰头土脸浑身脏兮兮,可洗干净后惊为天人,而且知书达礼是个大家闺秀,都说张铁柱傻人有傻福,祖坟冒青烟。    她对外说自己原是祁梁富商家庭,后来家道中落,要举家迁往南越去做皮货生意,结果途中遭遇山贼,一家人就剩下她自己,逃难路上被张铁柱所救。嫁给张铁柱一来是为了感谢其救命之恩,二来也是她已经无处可去!    这六年来,她不仅要照顾年迈多病的婆婆,还要养育年幼的女儿。村里的老村长心善,念其不易,把村里一些写对联家书的笔墨活都让给她,加上耕种少许田地一家人勉强糊口,可是婆婆多病家里渐渐入不敷出!    等到女儿断奶之后,苏茹决定进山采药。村里的其她村妇也会进山采药,几乎人人都懂得辩识草药,并不只靠男人养家。    这天苏茹进山归来,筋疲力尽,还没来得及放下背上的药筐喘口气,就听到婆婆阴阳怪气的声音。    “一个寡妇,一大早就出门,大晚上才回来,都不知道你是进山采药还是进山勾汉子。”老人盯着刚回来的儿媳妇阴沉说道。    刚进门的儿媳妇摘下草帽,满头汗水,洁白如玉般的瓜子脸上贴着几缕湿透的秀发,让毫无瑕疵的脸额平添几分英气。老人不明白这个经常进山采药,在家还要下田劳作的儿媳妇,全身上下虽然遮得严严实实,但是脸蛋遮不住,可是却没有被晒黑,依旧白皙如初。    苏茹脸色平静,习以为常,像是没有听见,自顾自卸下背上的箩筐。    这时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飞奔向她。    “娘亲,你回来了!我煮好饭啦!”    一个小女孩头上扎着两条羊角辫,瘦小的身躯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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