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爱情_决战金微山第二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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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战金微山第二卷 (第5/8页)

。如今的这些河流,因为灌溉用水,导致河水河宽河深均为大减。

    而在古代,这些河流都是宽达数十数百米,河水汹涌。当地河谷遍布,牧草丰富,成为最优良的冬牧场之一。

    有一组可以看出当地水草之丰富:

    全国人均水资源量2400立方米;

    新疆人均水资源量约为4223立方米;

    青河县,人均水资源达到1万7000多立方。

    游牧民族没有固定的家,无垠的草原却又处处是他们的家。

    在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眼里,有水有草的地方,支起穹庐,就是家。

    水和草,根据季节、以及气候的影响,是经常变化的。也因此,成千上万年来,游牧民眼里是没有国境线的,也没有固定的国家或民族或地区。也许,他们今年在匈奴国游牧,明年就跟着水草来到乌苏国,后年又一路往北去了丁零国。

    更精准的说,他们是不承认有国家的。因为国家,首先就要有明确的国境线。而常年行走在不同的地方,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来自哪里、家在哪里、又要去往哪里。

    历史上,亚欧大陆的中心,包括蒙古高原、准噶尔盆地、中亚地区、东欧平原、西伯利亚南端等,向来都是诸多古代民族的迁徙地,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

    仅以乌伦古河流域来说,就先后生活过斯基泰人、匈奴人、柔然人、突厥人、回鹘人、蒙古人、准噶尔人、哈萨克人等。

    汉人,作为大中华的主体民族,则始终伴随着任何一个民族,无论任何时代,在这里都有分布和生活。

    在公元后的第一个世纪,乌伦古河流域是匈奴人的天下。

    公元91年初,金微山东南,乌伦古河两岸,生活着数万匈奴人,追随着无名。

    在西伯利亚冰冻住一切的寒流的天气里,他们躲在自家穹庐里,如同受伤的黑熊,舔舐伤口、休养生息。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再次雄霸天下,再现祖辈的荣光。

    他们能吗?

    狼群必须头狼带。匈奴人是狼,如今,他们的头狼是无名单于。无名是他们合格的头狼吗?

    匈奴历经数百年来的崛起、式微、挣扎,现在只能偏居一隅。

    帝国招牌的周围,四面楚歌。如同破旧老屋,千疮百孔,风风雨雨随时撕开着它的门窗墙壁。

    树欲静风却不止。无名单于想要卧薪尝胆,要暗中积蓄实力,意图东山再起。

    所以,他的投降也只是缓兵之计。当他从蒲类海派出投降代表后,立即转身、带领部下反方向出发,将汗庭向东迁移到800里外的大小青格里河交汇处。

    这,安全了吗?

    事实证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北匈奴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在河谷西侧,是一座用城墙围起的小城,城有四门,驻扎着匈奴的汉人部队。

    城内几乎都是汉人和汉式房屋,以及随处可见的打制马勒、铁犁、镰刀、刀剑、箭镞等的铁匠铺,出售铜镜、胭脂、玉器、布匹、织品等的百货铺,有专业制作皮衣皮靴的裁缝店,有出售碗筷坛子等的杂货店,还有销售粮食、rou类等的粮油店……

    店很多,却顾客寥寥,是那种一眼望过去的萧条冷清。

    见到女儿李兰,千夫长李德很是吃惊。

    当他得知王陵的身份,更是吃惊得合不住嘴巴。

    他向王陵介绍,匈奴,并非单一的匈奴人。而是一个百蛮大国,由诸多个民族组成的。

    在匈奴大军里,就有匈奴人部队,又有汉人部队、斯基泰人部队、鲜卑人部队、乌桓人部队、通古斯人部队、叶尼塞人部队、吐火罗人部队、波斯人部队等。

    匈奴最盛时候,总兵力达到40多万;其中汉人部队就有2个万人队。

    如今,承载着匈奴再度崛起重任的北匈奴,全军仅2万人,集结在无名身边的,仅8000人;这其中,汉人部队是2000人。

    汉人部队里,战斗部队和在青格里河畔的屯垦部队各占一半。

    这支汉人部队的司令官是万夫长李延,其祖上就是100多年前力战匈奴被擒后投降的汉将李陵、名将李广的孙子。

    作为千夫长的李德,原本是普通一兵,在他征战多年来,有幸活到现在,并在依次替代了那些战死的部队主官的位置后,被提升为现职的。

    说是千夫长,他的部下实际不足百人,且以老弱病残为主。

    因为缺少食物,有时只能依靠打猎才能吃饱。

    甚至,连基本的武器比如皮甲、箭镞等都不能配备齐全……

    凡此种种,使得大家早已失去战斗意志,人人祈祷着和平的降临,期盼着回归家庭。

    气数已尽。李德总结说。

    事实也是如此。

    王陵一路走来就发现,他所遇到的匈奴人,无论是军人还是老百姓,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孩子,都失去了笑容。

    代之而起的是迟钝麻木、或者类似痴呆的面无表情。

    在营地内外,末世景象随处可见~即使是李德这样的中级军官,能用来招待女儿女婿的晚餐,也仅是一人一个糜子饼,一碗面条,还有部下打猎所献来的一条黄羊腿。

    黄羊腿,被他放在锅里用清水煮熟,唯一的佐料是盐。

    实在无法可想了,也许你能带给我们一条出路。李德说。

    两天后的夜晚,李德带着王陵走进汉人部队万夫长李延的住所。

    这是一幢用土坯修建的房子,屋顶铺设着汉制黑瓦。

    房分两间,门上嵌着金灿灿的青铜门环。

    房间里,温暖如春。原来,这房间有深入地下的取暖坑道。如同当今的地暖,经过热水的循环,给房间里增加热量。

    李延,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男人。他前额上显出的道道皱纹,像角斗时候的公牛一样威武雄壮。他家族世袭汉人部队统帅,已有八代。

    他既直接指挥汉人战斗部队,又负责汉人屯垦部队,所以也更加了解北匈奴的窘况:北匈奴的经济已经全面破产;一线部队敲骨吸髓般的抢走了全国人民的财产。

    牧民破产了,农民破产了,为数不多的手工业、冶炼业更是百不存一。

    在战争中,武器决定了战争的胜负,而且往往是唯一的致胜法宝。可如今的北匈奴连武器都不能自给,往往要依靠劫掠所得;这些做法,像极了占山为王、收取过路费的强盗。

    这仗,还如何打下去?

    总不能用双手拼命吧?

    更严重的是,随着北匈奴的加速衰落,敌人越来越多。

    从前,他们的敌人只有汉朝。

    现如今,汉朝正逢盛世,当它像董卓遇刺那样,回头高喊一声“吾儿吕布何在?”时候,且发现当年的干儿子或者小弟们也已见风使舵,纷纷对匈奴朽烂的躯体再踏上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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