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之歌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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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2页)

    虚弱,无比虚弱。

    失掉力量的感觉,就如同一个健全人被活生生砍去四肢一般。从记忆的起始就一直伴随着她的力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

    寒鸦的目光扫向四周,周围的场景荒诞而又古怪:法官强有力的声音穿越空间,而她本人坐在山脉一般高的审判席上,面目不清;原告席在原告律师旁边,其上人头攒动数不胜数,寒鸦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几个明明被她亲手杀死过的人;原告律师看不清面孔,但她似乎很熟;被告席上空无一人,与对面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十二名陪审团成员戴着银色金属面具,身着华丽的正装,看起来严肃极了,然而此时他们却听着原告们的陈诉,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恨不得将她——寒鸦——亲手处决。

    而再往下,就是位于囚笼里的寒鸦自己,两位身材高大到诡异的法警,以及一座几乎与陪审席等高的绞刑架,垂下的绳圈在空中微微摆动着。

    法庭的照明似乎是靠烛火提供的两旁的墙壁上挂着白色的蜡烛,最高处几乎排满着似乎有一人高半米粗的巨型烛炬,而到寒鸦这里时就只剩下零星几支比小拇指粗不了多少的的根小玩意,提供着聊胜于无的点点光亮。

    超现实的场景让她有些迷茫和恐惧,而失去力量则是让她感到不安和沮丧。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她盯着那座绞刑架,暗自问道。

    她手脚上有着镣铐,原本她是打算尝试用这个东西锯断两根木头以逃出去。但还没等她动手,法警的拳头就落在了她的头上——就好像会读心术一样。

    他们想捶打橡皮泥一样捶打着她的身体,直到她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仿佛要散架了方才停下。连续两次之后,她算是明白了:只要她有将类似行为付诸实际的想法,法警就会让她吃一顿毒打。

    于是她又尝试上诉,申请自我辩护,但他们似乎听不见,又或者根本没打算听,无论她发出什么声响和动静,他们都不屑一顾。

    原本她觉得,起码假如允许她为自己辩护的话,拖时间总还是可以的。但现在,这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文的也走不通,武的也走不通,似乎只有死得体面一点这一条选项了。

    望着那高耸的绞刑架,她自嘲地笑了笑,停下了这些行为,转而靠在笼壁上,盯着怀表,听着自己的判决。

    这样也好,也省的这帮家伙死了还得嘲笑自己。

    一位位原告走上来,称述案情,律师整理后将所犯罪名上报,法官再对其做出宣判,偶尔还有人证上场。

    “谋杀,欺诈,教唆犯罪,恐吓……”这些罪名从法官口中一一报出,传到她的耳旁。

    怎么说呢……没错,她确实都干过。她也从没想过否认。

    她攥取财富,顶替他人身份,欺诈恐吓他人,有计划有预谋的袭击了数千人……

    但她并不觉得有谁摊上她这样的鬼情况能做比她好多少。

    是,她犯下的罪过无可比拟,罄竹难书。但就算这样,她也不过堪堪过上接近普通人的生活,还随时有可能丢掉。一旦心灵遭受稍重的打击,就得在噩梦和幻觉中挣扎。如果不去杀人——不对,那叫献祭。不定期用影子献祭足够的东西给那个“邪神”的话,那就不是噩梦和幻觉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如同所有人一样,她并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世界的。只是当她带着一脑袋的禁忌知识,所剩无几的常识和几张记忆碎片从丛林中爬起来的时候,万事就由不得她了。

    讲这些并不是为了要人同情她,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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