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疯癫道人 (第1/1页)
修炼大陆,紫云镇。 白洛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炼气初期。 经过漫长的练体期,紫云镇的白洛终于初窥了练气境,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便可以拜入大宗门修习更高的武道仙法,想到这里他不觉心中一喜。 他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这里面有他的宝贝,里面有他的两把双刀,这对双刃长四十寸,重六斤。 尽管看起来材质是那么的粗鄙不堪,泥土色的刀面像长期疏于打磨的铁器,上面看似触目惊心的盘踞着老态的釉色,显得锈迹斑斑。 这对双刀有着奇特的刀脊,上面盘踞着一条卧龙,另外一把则是一只火凤;头朝前尾朝后,无一例外显的有鼻子有眼,但却皆是一副懒散的模样,显的毫无生气。 即使模样丑陋了些,但却也不是一无是处,白洛知道,这两把短双刀,又硬又锋利,硬到你无法想象,锋利得削铁如泥。 别看它薄的如一张,但你无论如何都折断不了它,世间上貌似没有它切割不了的东西。 按白洛最初的说法,最早,他是无比的嫌弃的,因为没有更趁手的武器,所以才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当发现了刀的妙处,我们的白洛便迫不及待的给丑刀的把手绑上了最美的丝绳,系上了最靓的缨穗,这样一装扮,还真是好看了不少。 如果不是刻意去拔刀,一切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但是一旦那布满尘垢,泥土般的刃色一出现,一定会让你大失所望,它真的丑的无法想象,刀刃的出现就像丑女穿红装,只会惹来更多的嫌弃。 白洛可不管这些,不过数日,他便时不时的抚摸着自己的装扮杰作,日子一久竟然是越发爱不释手起来了,只是他从来不让它出鞘,而且从不示人。 若论起这两把双短刀的来历,那得从两年前说起。 两年前白洛不过八岁年纪,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名“白大力”,是一个普通猎户,镇里的人都说他们是外乡人,他问过父亲,父亲不肯透露祖籍的很多信息,都是敷衍过去了,因为得不到更多有兴趣的信息最后白洛也不再过问了。 也就在两年前的一天,镇东边,摇摇晃晃来了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疯癫老道人,因为脸上都是污垢粘土,分不清多大岁数,只是觉得很老。 他在镇上四处去乞讨,要吃要喝,蹭吃蹭喝,镇上的人家早就见识过他的实力了,躲避他就像躲一场瘟疫,这个瘟神一来没有人家不关门闭户的,有的商铺,酒肆还专门叫跑堂的在门外特意驱赶。 那日也是凑巧,白大力打猎未归,白洛一个孩子心性,又加上平日父亲那尊老爱幼的谆谆教导;做人要有正义感,才能在世间立足等等,对慷慨激昂的勉励,致使我们的白洛小小年纪就早已经有一副难得的侠义心肠。 疯癫道人这时路过白洛的家,朝他嘻嘻一笑,白洛也朝他不失礼貌的一笑。 “小兄弟,本道很喜欢你,如果你邀请本道胡乱在你家吃上一顿酒饭,我将更加觉得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 他那老鼠般机灵的眼睛,不断的在白洛家四处打量。 自从疯癫道人进入白洛的家,他可是放飞了自我,他翻箱倒柜丝毫不客气的把能吃的都吃了,梁上那点腊rou干鱼,卧室里的细面白米,都倒腾出来了,关键是白洛这半大孩子还不太会生火做饭,这老道可不简单,各种煎炸烹调手艺都用上了。 结果把白洛家中几个月的存粮都吃进了他一个人的五脏庙,白洛每一次仅仅尝了一口那疯癫道人就已经打上了他碗里的主意。 最终未能幸免的是,白大年珍藏多年的好酒都被他鬼使神差的找了出来,这可真是遭了殃了,吨吨几口又下了肚,他喝完后还不忘朝白洛打了个又深又惬意的酒嗝。 一切貌似酒罄饭尽,疯癫道人摸了摸他那没有丝毫变化的干瘪的肚皮,也不忘炫耀的道 “上次吃的这么饱,这么好的时候还是百年前一个曹大善人府中,可惜了最终他可比我还穷,好人啊!。” 一切貌似酒足饭饱,白洛家再也没有可吃的酒rou,老道大摇大摆的刚要打算出门,不想看见厨房外,墙角根,一张一丈来宽的桌案边上有三口用木板盖住的大水缸,不觉是又意外又欣喜。
疯癫道人抄起搁在上面的瓢,他倒干脆,把三口水缸里面的水也一并喝了个精光。 白洛已经目瞪口呆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去阻拦。 他此刻忐忑的想着等父亲回来只怕自己的腿都要给打断。 看着疯癫道人还在吨吨吨的痛饮着水缸里舀起的最后一瓢水,他竟是无能为力,只得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 老道用瓢刮了刮水缸,已经见底,此刻只听到咯咯瓢刮过缸底,那磨牙般的声音。 疯癫道人方才知道水缸已经一滴水不剩了,他扁着带水星子的嘴,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舍般的总算是把瓢缓缓的放下了。 这个瓢如果被他拿在手上太久,白洛突然有个预感,他会不会把瓢吃掉,然后大水缸也一并吃下去?。 白洛想到这里不觉一阵哆嗦,他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没有离开过空空如也的水缸。 疯癫道人摸了摸嘴,口里发出惬意的叹息。 他说“小兄弟,你们家的水真好喝啊!我以前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水,下次我再来额?” 白洛依旧傻愣愣的杵在那里,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喝了你家的水,可不能白喝,上一次那个好心善良的家主告诉我,我吃了谁家的饭菜,他家绝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你是个乖孩子,本道想送你一件东西,这是个宝贝你一定会很喜欢,嘻嘻嘻嘻”疯癫道人那让人再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笑容,着实让白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疯癫道人接下来像平日坐在村角石头上抓虱子一样,左抓右挠寻找着什么,最终他停手想了想,欣喜万分的从裤裆里摸出一个香囊大小的储物袋,这储物袋不过小孩拳头大小,做工异常粗糙,针线凌乱盘踞,最让人不可忍受的是上面还占满了脏兮兮的泥土,好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 白洛捏着鼻子躲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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