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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楼录_危余_第十六章 远近亲疏- 笔趣阁
南楼录_第十六章 远近亲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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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远近亲疏 (第1/1页)

    南楼病已经快好清了,但前些时候元气大伤,不是一时就能回转的。

    她本想立刻启程回兰溪,但身上总是疲倦,闭眼小憩时,听外面好似有个很熟悉的声音。

    南楼起了身,问收拾屋子的女奴道,“是谁在外面说话?”

    女奴没回答,像是很为难。

    “董秉实叫你不要告诉我?”

    “是女郎的兄长。”

    南楼心道,“啊,原来是他找来了,如今才发现她走丢了,不是已经晚了吗?”

    想起被关在院中等死的事情,不觉又是一阵伤心,南楼想,也许他们从未将她当成过家人,那这便可以解释了,谁愿意为了一个得了肺痨的陌生人cao心呢。

    董秉实说了一句,“你要等就等吧,随你便,只要别嚷嚷就行。”

    他怕她知道了难过,进房以后也没说是南骋来了。

    只说,“没什么,有个好久不见的同窗生,特来探访我。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不是说困了吗,好好睡一觉吧。”

    南楼已经听清是南骋的声音,纵然不想搭理,如何睡得着觉。

    还记得她初来邵京,南骋为了她教训那几个登徒子,那时,他牵着她的手,说要带她回家。

    就是只是一时的温暖,她也牢记了许久。

    一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南骋将她拥入怀抱。

    她躺了一会儿,道,“我睡不着觉,出去见见他。”

    董秉实向来不喜欢纠缠许久,现在宗伯府实在不是个好去处,南家上下也没人将她当回事,否则怎么会将她糟蹋成那副样子,他心烦意乱,“都过了这么久,你听听都没声音了,人早走了,你就算现在出去,也见不到他。”

    南楼怔了一怔,须臾很坚定道,“不会,他见不到我,不会离开的。”

    “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他……”董秉实叹息道,“罢了,好歹你们也是兄妹,我这样拦着你,倒像是个恶人了。”

    说罢了,又淡淡补充一句,“无论他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答应他,回来和我商量再说。”

    南楼说,她自己有判断能力。

    董秉实侧眼一扫,“小女郎,有什么本事不叫人耍弄,你要是真有些功夫,也不至于被宗伯府排挤得毫无落脚之地。”

    话是实话,却不中听。

    南楼在他面前丢了面子,也不很在意,爽快道,“反正等我好了就会离开邵京了,走之前总要看看他想说什么吧。”

    他把南楼送出门外,定在门口不动。

    南骋道,“可否让我们兄妹二人说说心里话?”

    董秉实正想挑刺,听见南楼回身说,“就让我和他说几句吧,没事。”

    他觉得南楼实在扶不起,转身重重地关门。

    南骋犹豫道,“我不是不管你,只是我一直在想法子,其实我已经找……”

    南楼不想听诸多借口,哈哈一笑,“不碍事的,我想通了,一个人要是从小长在别处,不在家中,也是会和家人生疏的,所以我不怪你们,你和南欣都对我很好。我虽然恨宗伯府将我弄了一身的病,可我也记得你们的好,还有……宗伯夫人,她一直待我很好。”

    南骋听到她并没有生气,很是感动,“是我疏忽你许多,不知母亲院中的奴婢们竟然亏待你至此,要不是董兄和我说了,我到如今还不知道,我以为父亲就算是……厌恶你,也总不至此。”

    南楼的脸比刚来邵京时苍白许多,只有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虽有疲态,却仍不失光彩。

    “我说了,这些事我已经不想追究,而且我一人势单力薄,吃了亏就算了吧,也没什么要紧。”南楼这是真心话,她从前总认为谁伤了她,她就要讨回了,欠几分,讨几分,但面对邵京高门,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女郎,哪里来的力量对抗,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徒劳的报复和仇恨中,根本就是蠢货,不如及早脱身。

    南骋听罢,心里稍微有些难受,南楼刚来那会儿,他常说,以后有哥哥在,罩着你,谁也不敢欺负你,可才过了这没多久,她就遭了这些罪。

    “既然……既然你已经不生气了,那能不能跟我回去?”

    饶是躲在门口的董秉实都气得眉头一动,正要打开门呵斥时,听见南楼已经开口。

    “我为什么要回去,等着你们宗伯府的人再把我丢进池子里淹死?”南楼没有再留着客气,此时对待这个哥哥,也只剩冷言冷语了。

    他忽然xiele气,“就算我求你,回去吧。”

    “到底为何?”

    “母亲病得更重了,我原以为将木脸谱放在她房中可以吸走肺痨,可她现在越发严重,郎中来了,也说药石无医,她只想再见你一面。”南骋抓住了她的袖子。

    她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与我何干?”

    南骋眉头一紧,“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我已经准备离开了,此后你们宗伯府和我井水不犯河水。”

    南骋再次请求。

    依然被南楼拒绝。

    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南骋思忖片刻,拿出了一封信,“作为交换,如何?”

    南楼不知那是何物,“我没理由和你交换。”

    他道,“这是舅父寄来的信。”

    南楼慢慢顿住脚步,“信上说了什么?”

    “你跟我回去,我自然将信给你。”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原先还能并肩在屋檐上看月亮谈心的两人,如今只能这样针锋相对。

    “我不会骗你。”他说。

    南楼想了许久,慢吞吞道,“我不再信你了。”

    他脸上一僵。

    南楼刚被父亲关起来的时候,他拉着她的手说,过段时间,他一定想办法将她带出来。

    后来听见有郎中日常照料她,女奴也日夜为她煎药,他就放心了。

    南骋曾经想过,如果病了的人是南欣,他会这么轻易相信这些说辞吗?当然不会,他要亲眼看见,甚至要想方设法将南欣接到自己能看得见的地方照顾,假手于人,他信不过。

    南欣是他的meimei,南楼自然也是。

    只是他没放在心上,就算是母亲说了无数次要对她好一些,弥补从小她不在他们身边长大的遗憾,他也只是听一听,去寻木脸谱也是因为愧疚,担心她这病是因落水而起,宗伯府里有几个人不知南楼落水和岚夫人有关。她是他的姨母,倘若南楼死在这当口,他也算是帮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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