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四姐千里对歌刘三姐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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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难道真有这事?东家,你是听谁说的?”

    “苟子那臭小子回来,请你们告诉我,如果包庇的话,我可绝不会饶过你们的。”罗长生说完恨恨地走了。

    “他爹,苟子他会做这样的事吗?”妻子问。

    德生回答:“我怎么知道呢?”

    “他是瞎说!”英子否定说。

    德生问英子:“四小姐不是早就失踪了吗?现在怎么说是我家苟子拐卖了呢?”

    “村里人都传说四小姐被老虎吃了呢,三太太还为她立了灵牌,这东家到底是听了谁说的瞎话,又要来害我们啦?”妻子不平地说。

    “四小姐没有死是不假,但我哥决不会拐卖她的呀!”英子挑明了说。

    德生纳闷地问:“你怎么知道四小姐没有死?你听谁说的?”

    英子顿了顿说:“她跟哥哥挑脚去了。”

    “你说什么?她跟你哥挑脚去了?”德生夫妻惊得目瞪口呆。

    英子不得不告诉父母说:“四小姐因抗婚而逃出家门,住在我们原先住过的山洞里,我和哥哥上山砍柴时遇上她,我们还为她送过吃的东西去。”

    “你怎么不跟我说?”德生责怪女儿。

    英子说:“跟你说又有什么用呢?”

    “那现在你说怎么办?人家说你拐卖人口呢!”德生气愤地说。

    英子分辨说:“哥哥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唉!四小姐跟着你哥去挑脚,路途那么遥远,她一个千金小姐能受得了这罪吗?”德生担忧说。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拿什么交待!”妻子附和说。

    德生说:“呆现在东家来找我们要人了。”

    “我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走漏风声的。”英子莫名其妙。

    德生沉默了好一阵后,说:“苟子他若能把四小姐平安地带回家,那这事还好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家又会大祸临头!”

    德生妻子心急如焚,不知所措。英子安慰父母说:“爹,娘,哥哥会照顾好四小姐的。”

    德生再也没说什么,他心里焦虑地想着苟子能平安带回四小姐,以免大祸临头。

    罗四姐自与罗富、苟子等挑脚汉子在芭蕉镇分别后,她便住在阿莲家里,白天她跟随阿莲下地干些零碎杂活,闲暇时,她便为穷人们唱歌。

    阿莲父母对罗四姐也视作自己的女儿一样。晚饭时,阿莲家热情款待罗四姐。阿莲父亲为四姐盛了一碗甜酒说:“喝吧,这是上好的糯米甜酒。”

    “是呀是呀!好甜的呢。”阿莲的母亲说。

    阿莲介绍说:“四姐,这酒还是你们家乡传来的酿酒技术。”

    “难道你们也会做倒缸酒?”罗四姐吃惊地问。

    阿莲的父亲介绍说:“说来话长,有一年我挑脚到了你们家乡,因为正是三伏,我在路上发了大病,被你们那里的一位好心人收留家里,住了两个多月,他教会了我做倒缸酒的秘传。”

    “那一年,她爹还带回来一蛊呢。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喝了一口真甜呀,接着我又喝了好几口,却不料不一会儿,我便飘飘欲仙了,醉倒床上睡了好几个时辰呢。”阿莲的母亲笑着说。

    阿莲的父亲责怨说:“你还说呢,那次真把我急疯了。”

    “这倒缸酒欲醉欲仙的真好喝呢。”阿莲夸耀说。

    罗四姐介绍说:“我们家乡的人都会酿这种酒呢。”

    门外一群想听歌的穷人听了他们的对话,一个中年汉子说:“老刀叔,你得了人家酿酒的秘方也不告诉我呀,让我也尝尝看。”

    中年汉子进门拿碗盛了酒喝了一口,惊叫道:“呀!可真甜啦。”众乡亲都围了上来,一人一口,阿莲家一缸酒被乡亲们喝了个精光。

    一位大婶说:“四姐,你这几天为我们唱歌,我们可开了眼界啦,你的歌唱出了我们穷苦人的心声,以后,你就在我们这里唱歌好啦。”

    “承蒙大家抬举我,我唱歌为的是解心中的烦闷,唱世道的不公平。”罗四姐唱道:

    花香鸟语一片青,穷人个个要下春。

    春耕不下秋无收,来年何处度苍生。

    官府财主心歹毒,勒索穷人难活命。

    一唱不平天无眼,恶霸财主欺人惨。

    二唱不平地无珠,穷人为何苦无边。

    泪水成河哭成海,唱天唱地心不甘。

    “四姐,你唱出了我们穷人的血泪史。你是我们穷人的喉舌呀!我们穷人的苦难和遭遇从来没有人为我们说过一句公道话呀。”一个穷苦老汉听了四姐的歌,流着泪激动地说。

    阿莲的父亲劝告大家:“大家都回去吧,四姐现在留宿我家,以后要听歌就方便多了。”

    “老刀叔,改天让四姐也到我家住上两天,我也想学唱几句呢!”

    一位中年妇女揶揄说:“得了吧,你这鸭公声,还能唱出什么好调?”

    众乡亲开心地笑着走了。

    自打罗长生来德生家说苟子拐卖罗四姐以后,德生惶惶不可终日。他天天掐着指头算日期,盼望着苟子早日回家,他好问个明白。

    中元节过后五天,天下了一场小雨。虽然这对于干旱的土地毫无作用,但天气还是凉下了许多。德生一家在地里干了一天活,正准备吃晚饭,苟子匆匆赶回了家里。他一进门便喊着:“爹,娘,英子,我回来了。”

    德生见了苟子并没有理会,他顾不了儿子一路劳顿,当即出门观望。苟子见状,问道:“爹,去看啥呀?”

    “我看啥,看你的头!”德生没有好气地说。

    苟子不明事理问:“我的头怎么啦?”

    “孩子,四小姐呢?”德生的妻子问。

    苟子装作不知道:“你说什么?四小姐?哪个四小姐?”

    德生见状怒斥:“你还装什么傻?!你把四小姐卖到什么地方去了?”德生说着打了苟子一记耳光。

    苟子捂着火辣辣的脸说:“爹,你怎么打我?”

    “不打你不会醒,你挑脚还带起四小姐去,你吃了豹子胆啦?”

    “孩子,你爹打你没有错,四小姐现在在哪呀?你快把她带到东家去吧,我们惹不起他呀!”母亲对苟子说。

    苟子见事情已经包不住了,只好告诉父母说:“这事全怪我,四小姐她没有回来。”

    “怎么,你真的把她卖了?”德生双手抓住苟子的汗褂子,“今天我还非揍死你这个臭小子不可,方解我心头之气!”

    “孩子,你到底有没有卖四小姐呀?”母亲着急地问。

    苟子说:“我哪会去卖她呢,你们说哪儿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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